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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歌微笑说:“没事,姐姐本身来就是穷家女。”
“姐姐你别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啊,她们都是小肚鸡肠,嫉妒心太强,看你得老爷和少爷的宠,就想排挤你。可是,姐姐虽然家穷,却一样有知道学问啊。”
君歌好笑,“姐姐确实没读过书。”
“那姐姐怎么会背那诗人的美妙诗句。虽然梅竹听不懂,可听起来很美。”
“那个……那是姐姐后来自己记下的。”
梅竹为此高兴,“那是姐姐聪明,没进过学堂,没有私人先人教导也会背诗。这才叫了得呢。哪里像她们,出身名门,自家就是有名的先生天天讲课。她们当然可以有机会学得知识了。可姐姐不同啊,姐姐就凭自己也能学会。”
君歌莞尔,“姐姐记得的不多。对了,梅香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
“姐姐不知道吧,梅香被叫去帮忙分发炭火粮食了。”
君歌问:“去哪里?”
“少爷把祝府一半的下人都抽出去帮忙了,就在城东门发放炭火粮食。天太冷了,好多穷人家都没办法度过这么难熬的冬天。”
哦?
奸商的祝子鸣也会发善心?
梅竹接着说:“不知道这雪还要下到什么时候。那些人家若是没有少爷的救济,恐怕会熬不过去的。”
是啊,穷人家连饭都吃不上的多了是,更何况是花费银两来保暖?
君歌心里突然一酸,“梅竹,我们也去城东门帮忙去。”
梅竹为难了,“姐姐,少爷不许去的。都是下人在那里忙活,没有告诉大家是祝府在救济大家。”
那这么说,他祝子鸣做了好事还不愿让人知道了。呵?这看来不像是“作秀”,可祝子鸣真有那么好心么?
君歌罢了,“那,再闻闻这梅香吧。梅竹冷了吗?”
梅竹抱着暖炉,虽然四面八方都是寒意,却不是那么冷,她摇摇头说,“姐姐,为何你不去看看你的爹娘,咱们也给他们送一些炭火粮食去。”
爹娘?
君歌好笑,“他们,他们已经不在蜀都城了。”
“不是说,姐姐的爹娘在城南卖豆腐吗?”
“是啊,那是以前。后来我嫁进祝府已后,他们也就了无牵挂了,去了远方亲威那里。”
“哦。”听君歌这么说,梅竹沉默了。
不知不觉的,院前已走近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雪中安安静静的君歌。远远地望着她,真的像一座雕塑,而且还是冰雕,寒意四散。
祝子鸣静静站着,不往前走。
梅香也不敢再往前,抱着一个包裹跟随他左右,也静静地站着,不敢说话,看他那凝视的眼神里,有许多让梅香欣慰的东西。
少爷这么喜欢看她们家九少夫人,看来少爷是真的爱上她们姐姐了。这可是她在大夫人那里从来没有见过的。
说真的,大夫人把她送给君歌,真是幸运的。
梅竹望过来,见到了祝子鸣站在雪中观望着君歌,失了声,“少爷……”
惊动了正在沉默的君歌,祝子鸣快步走过去,“这么冷的天,怎么让九少夫人站在雪里?”
梅竹本以为少爷会发火的。自从上次见他发了火,下人们的心就再不安生了。一向笑容满面的少爷也让她们惧怕。
可,今天出了奇了。
明明大夫交待不能冻着九少夫人了,可她站在雪地里,他竟然不发火了,恢复了以前的微微笑容,像那雪花一样飘柔。
君歌一望,呵,又装回去了?
好吧,笑吧,她陪笑,“怎么今天有空?”
祝子鸣眉间的淡淡笑意映进她眼帘,看了,让人觉得,他似乎又如昨,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静自如。
祝子鸣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怎么,用这样的冷静来刺激我吗?
君歌心底自问,也自知答案。原本,这祝子鸣所说的赌局才真正开始,就是这样开始的,用他的平静来告诉她,他并不会因她一个穷家女而困扰,而喜怒无常,而在意?
呵!
这样的招数未免太老套了。早在上辈子,她就用腻了。
“只是来看看。这些天只去映雪,玉娇她们那里,没到海棠园走动。”
君歌继续陪笑,“谢谢,我这里虽冷清,却也不会因你一个人的探望而热闹。还是冷清一些好,可以安静一些,不那么吵吵闹闹的。”
“是吗?”
祝子鸣轻轻微微地笑着,转眼瞧了瞧这海棠园,墙角处的所有腊梅都被压弯了腰。就那么转眼时,他那微微疼痛却依旧笑意的瞬间被君歌抓捕到眼里。
“那你继续享受你的冷清。”
说着,微微笑了笑,转头,离去。
那背影渐渐远去,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消失。
那雪中,他真正的神情,该是受伤的吧?
君歌得意一笑,“梅香梅竹,我们进屋。今儿,我们吃火锅暖暖身子。”装吧,你就装,你要真正地来赌这一场爱恨情仇,我,奉陪。
“火锅?”
“姐姐,什么是火锅?厨子们会做吗?”
漫天大雪的时候,其实并不是那么冰寒的。真正让人寒意彻骨的,是那冰雪融化的时候,地面的白雪把空气里仅有的温度给吸取,借着这点温度,它慢慢融化,然后把那冰寒的气温释放。
整个大地,悲天惨地的冷。
人们几乎是不敢出门的,好多人家早已经在自家的仓库里准备了整个冬日的必备之物,粮食,蔬菜,瓜果……
一眼望去,仍旧还是白茫茫的一片,星星点点的,会有些绿。院子里的小草芽,一点一点的,像个偷窥者,悄悄地探着头,生怕被人发现了。
那样,映出了蜀都城的春天。
只那么半月之久,雪就开始化了。
是啊,冬日的雪再厚重,又怎能压住春的萌动?
这半月,祝子鸣依旧偶尔到海棠园走动。
因为天太冷,他并没有去到处地打理生意。
君歌倒是觉得,近日他出奇的有空,整日,整日地呆在府里,不出门,穿梭在各房夫人的院子间。
在祝老爷的眼里,这个儿子开窍了,知道和儿媳们亲热了。虽然儿子不曾在哪房院里过夜,却难得见他与她们玩得这么开心,整日整日地同她们琴棋书画。
难得!
梅香梅竹经常嘟着嘴来向君歌报告,“姐姐,少爷今日又在七夫人那里呆了一天,还陪她下棋了。”
“姐姐,少爷今天又去大夫人那里了。”
“姐姐,少爷有三天不来海棠园了吧。”
这半月,梅香梅竹多数的话语都是这些消息。祝子鸣去了哪房少夫人那,送了她些什么,玩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君歌一一听着,自顾自地赏着海棠园的风景。
腊梅上的雪已经化了,落了一地的水。
一眼看过去,暗黄的花朵上晶莹剔透,阳光一照,那如珠光般的光泽星星点点的,照耀了整个海棠园。
看一眼,心情舒畅极了。
梅香梅竹说些什么,她都听着,不作回应,只看看花,看看雪。
有时候,静静地看着某些东西,心中会有许多感想。也就,不那么空落落的,倒觉得充实。
君歌会心一笑,“梅香,好似咱们海棠园可是没有书房?”
“姐姐,不是好似,是一直就没有。”
看来,大家都把她当穷家女,不识半字,不懂书画了。
“咱们去街市买去。”
“姐姐要买什么?”
“文房四宝。”
梅香准备了一辆马车,天太冷,地面又是雪又是冰水的,走着出府实在太冷。
祝府的哪个主子要赶车出门,都得去管家那领马车。
梅香去的时候,说是九少夫人要用马车出门买文房四宝。那管家另眼相看,“哟,九少夫人也懂得用文房四宝?”
那意思,似乎在说,她不就一个穷家女吗,还会写字,还会书画?
梅香心里暗暗骂着,真是狗眼看人低,口上却说,“何止,九少夫人还会吟诗呢。”
“哟,真看不出来。”
梅香气愤,“你……”
那管家眼色质疑,“得了,九少夫人哪怕是说她会琴棋书画,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说她不会。你要马车,领去吧。”
梅香坐在马车上,气乎乎的,见到君歌,满脸委屈。
君歌瞧见了,关切一问,“梅香这是怎么了?”
“姐姐,你不知道,那管家实在是太狗眼看人低了。”
君歌看着梅香说:“怎么?”
“他竟然说……竟然说姐姐你不会用那些文房四宝,还挖苦说……”
君歌淡淡一笑,“让他说去,这会不会的被人说说双何妨?”
她又不是跑到这北都国来比试文墨来的,懒得去理会下人的那些议论,“车夫,麻烦你赶车吧!”
那车夫一听,神情有些木然。平常,那些个少夫人们,都是命令的口气,使唤他如使唤一条狗一般。
今儿,听到这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