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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子鸣轻轻点头,人已是疲倦至极。
落花这些年跟着他走南闯北,忙东忙西,为了生意上的事,他曾几天不合眼地忙碌,都没见过他这般疲倦。
看来,她们家少爷是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
落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少爷,其实……”
祝子鸣疲倦地说:“有话尽管说,少爷什么时候介意过。”
“其实,九少夫人并没有像你想的那么可恶。也许,她有她的难处才会收下老爷的钱财。但是,她并没有恶毒之心来伤害你啊。倒是其她几位少夫人,虽然平时都规规矩矩的,却私下都打着你的主意,生怕吃了半点亏了。“
祝子鸣欣慰一笑,“落花,你不必替她说情。”
“其实……”
“怎么,又有不敢说的话了。少爷说过,从不介意你们说过的任何话。”
“其实,也不必落花替九少夫人说情,少爷心中本就在意她的。”
祝子鸣愣了。
他在意她吗?
第五章(7)
他在意她吗?
祝子鸣在心中问了自己许多遍,没有答案。
君歌睡着,睡相不雅,看似很痛苦,皱紧眉,两片干渴又苍白的唇不时地张了开,又没出声。她昏睡的脑袋一会向左摇动,一会偏向右。
好似,很痛苦。
祝子鸣看着她,沉默。
这张脸,并不天姿国色,勉强算个三等美女,没有那种让一个男人一见便迷惑其心的效果。
但,祝子鸣看着这张脸,心很痛。
一样记忆深刻,让他把这张脸给记进心里去了。
还有,她那又毒又准的口吻,她那尖酸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了。
君歌微微扬了扬手,似乎要拍打什么,有气无力的举到半空又垂了下去。
祝子鸣赶紧抓住。
好冷!
他握紧她的手,第一反应就是这支手像冰一样,没的温度,“落花,她怎么全身发凉。”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询问落花。
落花答道:“少爷,是那枚露娇人。它虽是春药,却在药效过后残留了其有毒成份在她体内,都是至阴之物,导致她血液不流通,所以九少夫人全身冰凉。”
露娇人?
当初祝子鸣只说让落花流水寻来这世上最毒的春药,并不知这春药它竟然药效过后还这么毒辣。
祝子鸣一皱眉,道:“可有解药?”
落花如实说:“有。”
“那快去寻来。”
“少爷……”
“有话快说。”
君歌的手太冰凉,他握在手里都有些不忍心了,不知是心疼还是自责。看着她痛苦地躺在床上,意识不清,他的心被牵动。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说,他虽心狠,却是个有良心的人,不愿真正害人性命。
所以,他难过。
而非是……
爱上她了。
对,不是,绝对不是。他怎么会爱上她?
可他的心,他又怎能自知?连说话的时候都那么急切,“快去寻来,越快越好。”
“少爷,这解药是无形的。”
祝子鸣抬头看了一眼落花,有些不耐烦了,“无形的也要找啊。”
“少爷,既然是无形的,就是找不来的。当初九少夫人服下这药的时候,若是有与男人交合,便不会在日后中毒。可是,那天她与冯公子并没有做什么,所以这毒无药可解。”
祝子鸣厉声道:“怎么不早说?”
他可是从来不会对她们发火的。
落花有些委屈,当初可是主子自己说要狠狠地修理君歌,越狠越好。可她心里理解祝子鸣的心情。
她们家主子在世人眼里是一个奸商,为了生意不择手段的人。可,只有她落花和流水知道,少爷是个有良心的人。他那么奸,只是因为那些被他欺压的人比他更奸。这样的钱财都不赚,那岂不是太便宜那些可恨的人了。
事实上,祝子鸣真的是很有良心的人,每每北都国哪个地方有天灾人祸,他都是第一个出手相助,给灾民送粮送钱,每每都是匿名。甚至,去到北都国以外的地方,遇见了别人有难,他都会出手相助,却不让人知道是他做了好事。
落花安慰道:“少爷,或许那精通医术的天下第一相士能有办法治好九少夫人的病。”
第五章露露娇人(8)
能治好么?
他看君歌不安静地睡着,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又是伸手狂抓的。
她该有多痛苦?
天下第一相士不是说,她会终身落下病痛吗?而且,还终身不育。
既然是天下第一相士,肯定有过人之处,那么他一定有办法把这露娇人的毒给解了。
“他在哪里?”
祝子鸣赶紧问。
落花安慰说:“少爷,莫急,流水已经去请他了。”
“什么时候能到?”
他握紧她的手,真有些紧张,心却说,他只是不想白白害死一条人命,不关其它。
可,真正的原因,连一旁的落花都看得清清楚楚,“少爷,我这就出去仰仰他们,应该就到了。”
屋子里满满的中草药味,祝子鸣让梅竹打扫了,却赶不走空气里的余味,腥腥的,浓浓的,让人快透不过气了。
祝子鸣心里一慌,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十年了,难道还不能解恨吗?
君歌说的对,他真可怜,拥有花不完的财富,却无人懂他,知他。他又为何要把曾经那个女人给他的伤害又施加到别的女人身上呢?
先是正室夫人,再到妾室,一房一房地娶回来,他从没有跟她们做过真正的夫妻,把人凉在一旁,简直就当是祝府的摆饰了,或者说是为了打发老爷子那颗盼孙急切地心而摆的棋子。
他到底在做什么?
整个北都国,几乎都被他走遍了,没有人能告诉他,他接下来究竟该干什么?他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只一意孤行。
可,自从遇上了君歌,她每说一句话,他的心每每乱一次,直至此,他的心已经乱成一团了,理不清。
他越去想,越乱,看着君歌这张痛苦沉睡的脸,更乱,乱到痛,痛到麻。
好像,心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任某些事,某些话浮起,把他顶到半空中,不能左右自己。
君歌,你快醒醒,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快醒醒。
落花回头看了一眼祝子鸣,他将头垂在床沿边,手紧紧握着君歌的。
这一幕,看得她直想落泪。
正想大步走出去,与流水碰了个正着。
“我把相士给请来了。”
“快,相士快快请,我家少爷正等着你救人呢。”
祝子鸣把位置让给了相士,“麻烦你快给她看看,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莫要着急,这有因总有果,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从因果轮回中解脱出来的。”
相士落座,看了一眼祝子鸣,那些话仿似故意说给他听的。
是啊,因果轮回。
君歌有今天,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祝子鸣深深吸一口气,不敢再与相士那沉稳宁静的眼神对视。
“每日的药可都有服下?”
相士本是问丫环的,祝子鸣却抢先回答道:“都有,都是按相士吩咐每日三次,每次煎煮两个时辰。”
“那就好。”
相士把着君歌的脉,继续问道:“少夫人是否服了这些药,却不见成效,反而没精打采,奄奄一息的样子?”
“是,都说中了。”
废话,他天下第一相士怎么能说不中。
“这就对了,若是服了这些药有明显的效果,少夫人她就不是人,是神了。”
相士把完脉,侧头看了看祝子鸣,满眼笑意,“少爷莫需担心,少夫人这毒一时半会儿是解不了的。但,绝无生命危险。”
“那怎样才能解毒?”
“莫急!”
相士二话不多说,只字不提解毒之事,沉稳又老练,“少爷可曾记得,老夫说过,这少夫人因中露娇人之毒,将终生不育。”
“记得,相士还说君歌将落下终生痛病。”
相士笑了笑,点点头,“记得就好。”
“既然你贵为天下第一相士,又精通医术,那肯定能预测和掌握君歌的命,对吗?”
“非也!”
“那你倒是有办法让她醒过来,让她活下去吗?”
他们的对话,外厅的祝老爷都听见了。巧儿扶着他走了进来。
祝子鸣回头一看,无力地道:“爹!”
老爷子不顾祝子鸣,走到相士身前赶紧问道:“相士方才说什么?谁终生不育了?”
祝子鸣回答说:“是君歌!”
“此话怎讲,相士不是说这天下之大,能为我们祝家添子的人只有她君歌了吗?”
“老爷莫急,老夫自有办法,只是操之过急的话恐怕会弄巧成拙。请大家不要追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结果之时自会到来。”
相士就是相士,说话也这么高深莫测,还不许人问个究竟。
可,祝老爷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