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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忽然起了浓烟,隐约有火光。
莫无恒脸色微变,“西楼,快走。”
他带着西楼往火的另一头走,却发现所有的门被从外反锁。
莫无恒怒极,“这些人真是胆大,我倒是小瞧了他们,任何一个机会都不放过。”
火越烧越旺,浓烟已有少许到了他们跟前。
莫无恒找到一处围墙,直接带着西楼越过去。外面是一处荒僻的小巷,没跑几步,已经有人分几路将他们包围。
几个人让出一条路来,重韦走近,道:“孙二小姐,我不得不说,你的命真大。”
莫无恒冷哼一声,“我也不得不说,你的人真不怕死,包括你。”
重韦冷笑着,“这可以算作一种赞扬么?”
“到底是为什么,这么些年一定要我死?”西楼开口问道。
“孙二小姐可以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王爷。”
“重韦,带着你的人离开。”一个声音说,西楼再望去,重韦带来的人已经被包围,另一批人拿着弓箭,对着他们每一个。
飞鹤道,“不然你可以试试,是你们的脚步快,还是我们的箭快。”
重韦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退。”
飞鹤对西楼道:“孟小姐受惊了,跟我们进宫吧。”
与此同时,京城外都荒林里,悦心都身体已经越来越显得单薄。
“悦心,你怎么了?”夏陌感到身边的女子开始发生一些不寻常的变化,他停下了脚步。
悦心已经无法再多走,“王爷,你快走吧。是我对不起你,从一开始就是东风盟安插在你身边都眼线,甚至……东风盟这次策划皇上与你反目而赐死你,也有我的参与……”
“我并不是一个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跟你说什么,总之,你可以当作我只是一个妖精。我想东风盟的玄真道长已经发现了我的叛变,我的精魂在他手上,他已经开始施法了,我很快就要灰飞烟灭了……”她的身体渐渐透明,像是伸过手去,就能穿透。
笑容带着苍白与脆弱,“真的对不起,不能支撑着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夏陌眼中有震惊,更多的是悲凉。
“你快走吧……我从前只是一直想活着,可是我现在发现,倘若你死了,我活着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快逃吧,只要逃得远一些,东风盟是不会过多追究你的死活……”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悦心已经消失在夏陌眼前。
“悦心。”夏陌轻声喊着,颤抖地伸出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悦心……”
最后只余下一抹苦涩的笑,夏陌站在荒林里,朝着她消失的地方,很久没有离开。
乾殿里,西楼感到有些恍惚,每一次在这里面对他的恨意,此刻竟什么也没有了,而这种空洞洞的感情却让她更有些想疯。
去一次漠西,回来后仿佛又过了一辈子一般,那一切的感情似乎都已经在那里被生生焚毁。
“其实我进宫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西楼轻声开口,“是不是从一开始到最后……你都没有爱过我?”
她原本以为,一生都不会再问这个问题,竟还是问了出来。
她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觉得过去的那些太过于压抑,让她原本以为有的一切都化为虚无,似乎妄图从他口中能得到一些什么,好让她以为,从前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夏洛垂下眉眼,“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曾经我骗了你那么多,如今也不想再有那么多隐瞒。萦儿,在我死之前,我有过悔过,如果一开始我就不离开烟山,那该多好。那些权势之类不过过眼烟云,可是当我明白的时候,已经到了那个地步。可是人总是要经过许多才会明白很多事,否则永远都不懂,所以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西楼苦笑着点头,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我明白。其实那天你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娶我与爱情无关。我懂……我懂。”
“近段时间就在皇宫里吧,等那个所谓劫数过去再作打算。虽然本不该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但自己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夏洛说。
西楼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卷着,“我想去一趟孟府。”
夏洛看向他,皱着眉,“为何?你不知道危险么?”
西楼淡淡笑了笑,“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真正危险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真正安全的地方。我总归是要去一趟的,有些事情我想问孟诤,有些东西,我也想去了结。”
夏洛沉吟一刻,“虽然莫公子武功高强,但孟家一直在追杀你,我让飞鹤带些人送你去,但切记,不可过多停留。”
到了孟府,孟诤的长子孟承贤见到门口的西楼,身边的人面色森然,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西楼……”孟承贤有些疑迟,“西楼,你还活着么?二弟知道了定然很开心……”
“带我找孟诤。”西楼面无表情,淡淡道。
飞鹤上前一步,“孟大人,有些事情,早些了结的好,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西楼不再理会他,直接往书房走去,后面传来孟承贤的声音,“西楼,其实父亲只是为了孟家……”
书房的门打开,孟诤在里面看书,旁边却站着重韦。他抬了抬眼,见西楼进来,也不惊讶,“来了么?”
“我只是想来问清楚,为什么你一定要杀我?”西楼看着孟诤那双显得凹陷的眼睛,“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如果我说,我几乎什么也不知道呢?”孟诤回答,“我只知道,你给孟家带来的,不是福音就是毁灭,而结果是什么,你也看到了。”
西楼并不怎么在意,“只是这样么?是谁告诉你的?”
“很久以前孟家流传下来的。”
西楼点点头,“既然如此,我想找你要一样东西。”
孟诤微一皱眉,随即又释然,“什么?我的命么?”
重韦目光如鹰一般的锐利。
“不是。”西楼风轻云淡,“你的命我不感兴趣,和我没关系。我要那幅画,就是很久前你曾给我看的,《琴下梅仙图》。”
孟诤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却是点点头,“也许那幅画,本就是属于你的。”
他拿出拿出画来,莫无恒上前接过。
“告辞了。”西楼不再多做停留,直径出了书房。
一出门,已是被孟府的人都围困住,飞鹤冷笑,“孟大人,您虽已经告老罢官了,怎么还是这般糊涂!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好好养老是为上策。”
房内的孟诤面无表情,“西楼,你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孟家不能毁灭。”
双方开始交兵,莫无恒与飞鹤站在西楼的两侧,西楼拿着那个画轴,默默不语。
耳边的兵器铿然作响,眼前一片刀光剑影,在稀薄的日光下有些晃眼,一刀一剑都能带起血珠无数,鲜艳的红色四处飞溅。
“擒贼先擒王,我去抓住孟诤。”飞鹤抽剑上前。
莫无恒提醒,“小心重韦的暗器。”
恰在同时,重韦向西楼的方向冲来,似乎不顾孟诤的安危,也不顾周围的打斗。
莫无恒带着西楼,飞快的退去。
奈何,带着人终究不如自己单独行动来得利落,退出了人群的争斗,仍然被重韦追上。
重韦空手而来,却在接近西楼时,袖口银光一闪,银刃已经拿在手上。
莫无恒一手抓着西楼,一手抽刀抵挡。
而那一边,直接袭击孟诤的飞鹤,也和另一名霍然出现的人开始交手。
银刃与刀交锋的冷光印在西楼都眼里,她看到莫无恒的苦苦支撑,知道自己拖累了她,若非有她在身侧,他定能很快摆脱。
重韦阴险,几番打斗中不望加以暗算,莫无恒虽每一次都避过,但终是百密一疏,手臂上被划上来一道长长的血痕。
“无恒,你走吧……”西楼轻声说。
莫无恒脸上绷得紧紧,不说话。
四周的下人早已不知逃到了哪里,莫无恒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是松开了西楼的手,对她说,“你千万别走远。”
西楼站在一边,看到始终不肯离开都莫无恒,方觉几分苦涩。
“西楼,你回来了?”一个带着试探的语气,声音分明不过三四十岁,却让人听着感觉到沧桑与怅然。
西楼回过头,看着那个几乎有些陌生的脸,淡淡笑了笑,说,“娘,我回来了。”
西楼的娘余氏身后,是孟家次子孟承斐,西楼的爹。他见到西楼,只笑了笑,没有说话,看到女儿还在,已是莫大的安慰。
一道冷风袭来,西楼刚刚侧过身,一个身影已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