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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低声说,“现在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你都不会信。如果你要去,我就带你去。等到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你一切。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做,我担心你无法接受。”
“怎么,又不敢带我去么?”
夏陌沉默一刻,“你先休息,我准备一下,过两天启程。”
“你放了他。”西楼又说。
夏洛答道:“好,他的药效一过,我就放他走。”
“你告诉他,要他离开吧。”
夏洛没有说话,起身离去。
他走进内室的另一间,看着仍然被绑缚的莫无恒。
“你刚才听到我们的谈话了,所以想尽方法将注意力转移过去,将花瓶摔碎?”夏洛淡淡问他。
莫无恒问,“她怎么样了?”
夏洛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复又平静,“没什么事,太医开了药,修养几天就行了。”
莫无恒这才放心,说道:“我是听到你们的谈话,如果你要灭口的话,随便。我只想说,她最好不要受那么强烈的刺激。”
“你放心,我答应过她,会放你离开。药效消失后,你就自己走吧。她让我告诉你,要你离开。”
莫无恒笑了笑,没有回答。
“燕国师,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么?”夏洛来到望天楼。
燕行柯缓缓摇头,“那是个坎,过不过得去看她的命数。”
“经过上次受伤后,西楼受不得刺激,我担心即使她再无报仇之心,也难以活下去。”夏洛道。
“皇上,各人有各人的命。”
夏洛沉默后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和她启程去漠西了,京城还是要拜托国师照应。”
“照应不敢说,我答应过先皇的,自然会尽力不让人乱来。皇上,此次一行还是小心,毕竟漠西那边还是不大太平。”燕行柯想了想,又说,“这样吧,你不用找漠西的汗王,谁也不知道那边的人安的什么心。你直接找翰达尔森,他是那里最高祭祀,我和他还算有一点交情,我写一封信,你带去,看他能不能绕过汗王单独见你。”
“如此甚好,多谢国师了。”
燕行柯写完信,用火漆封好后交给夏洛,夏洛双手接过后,对他说,“我知道国师其实不愿意在这里,虽然有先皇的拜托,但我想目前的大夏也没有什么人会能掀起风浪了。等我从漠西回来,国师就离开吧。”
燕行柯垂目一刻,“皇上认为我那个时候真能离开么?
“为何不可?”
燕行柯笑了笑,“算了,目前当务之急是速去速回,回来了,你自然知道为什么。”
夏洛也未多问,“那好,我会尽最快的速度。”
夏洛离开后,锦宁从望天楼的另一边跑出来,“师傅,我都听见了,皇兄要和西楼离宫,为什么西楼在皇宫?”
燕行柯自顾自摆弄着自己的东西,“那又如何,你想四处宣扬么?”
“那自然不是,但我听着觉得话不对,皇兄为什么要那么关心西楼?师傅,肯定有问题是不是,他们明明就没见过多少次,西楼失踪前就是皇兄召见她,难道是皇兄将她软禁了?”
燕行柯霍然转头,“锦宁,难道你怀疑你皇兄?”
“我……”锦宁疑迟一刻,“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担心了这么久,你只告诉我她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告诉她在皇宫里?”
“谁说了她一直在皇宫,她是刚刚回京。你问那么多有什么用,反正她还活着不就行了,你现在也见不了她。”燕行柯说。
锦宁面色茫然,“师傅,是不是皇兄和西楼有什么……有什么恩怨?”
燕行柯微叹,“别问那么多,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决。目前唯一应该做的,是想怎么化解她的劫数。锦宁,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你一直都关心西楼?”
锦宁难得安静一刻,不知是不想说,还是在沉思。
许久后,她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应该和我一样,但我却看得到她眼里的悲凉。师傅,为什么我觉得她应该喜(…提供下载)欢笑,是个很清澈的人,我说的是……真正的笑,不是她的那种场面式的笑。而她却从来不会那样……也并不是一个清澈的人。”
燕行柯想了片刻,“锦宁,你还是个孩子,就不要想那么多。”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改变了她,是和……和皇兄有关么?”锦宁问,却没有得到回答。
似乎并不期待有回答,她安静的走下望天楼。
宫外有一辆马车和四匹马,一旁站着五个人。
便装的夏洛和西楼已经从宫里出来,上了马车,其中一个人开始坐上马车,拿起了马鞭,另外四人上了马护驾在两边。
这一小队人马疾驰奔出去,不远处却另有一匹马,马上是莫无恒,也跟了上去。
在冬季来临的时候,这一行人一路北上。
而此时的漠西,已经开始降雪,荒原上,耀眼的白色却显得无限苍凉。
。
90。荒原雪夜
夜,荒原。
雪早已停了,极目望去,荒原上的积雪在夜中仿佛闪着淡淡的荧光。空中一轮圆月,明亮得犹如心里的某个地方,一颦一笑,似乎还能在眼前出现。
“爹爹,我今天路过了一个道观,里面有女道人。”萧若萦扬着头,十五岁的年纪,还只是到爹爹的手臂处,只有高高的抬头,才能看到爹爹眼中的疼惜。
“萦萦,你想说什么?”
萧若萦眼睛很亮,却并不耀眼,就像小孩子喜(…提供下载)欢看的眨眼的星星,“听说女道人住在里面,不用给钱。”
听到几声轻笑,却是少言寡语的哥哥,“萦萦的意思,莫不是想去当道姑玩儿?”
此刻,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浮现着几分委屈,“女儿不是说玩儿,如果有一天爹爹不要女儿了,女儿就可以当女道人,也不至于饿死。”
“胡说。”爹爹轻叱,又将话声放柔了些,“爹爹怎么会不要你,你整天都在乱想什么?”
萧若萦眸中闪现着泪光,“他们说,我及笄了,爹爹会把女儿嫁出去。”
“女孩子长大了当然要嫁人的,每个人都是一样,但是那并不等于爹爹不要你。萦萦,你记住,你嫁到哪里,都是爹爹的女儿。”
“那如果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呢?”
“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
“是女儿自己在想,没有人说。”
爹爹拍了拍她的脑袋,“别想那么多了,女孩儿,总归是要嫁出去。”
西楼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那轮明月,与三百年前一样的明月。
“不想睡么,一早还要继续赶路。”苏锡在西楼对面,身上披着厚厚的毯子。
西楼并不说话,仍然看着窗外,仿若未闻一般。
大约是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夏洛并没有什么表情。
“过了这片荒原,再翻过一座山就能到了。”夏洛又说。
良久,西楼看着窗外,却开口,“你这样暗中到漠西,京中会出事么?”
她并不是不明白,皇上私自外出容易发生的事情。然而心里却不知为何,很害怕他这样的胸有成竹。她到底存着什么心理,竟希望他不敢跟她去漠西,来验证他的话。
“应该不会,孟诤的气焰已经被我打压了下去。”他淡淡回答。
西楼双手抱着弓起的腿,头歪歪的靠着,月色洒进来,映得脸色一片苍白。
静谧中,只有马匹偶尔发出的声音。
几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夏洛目光一凛,坐了起来。
刚刚昏昏欲睡的西楼被他惊醒,不由皱眉,“怎么了?”
夏洛皱眉,“好像有动静,我心里不安。”
西楼淡淡冷笑,“亏心事做多了,自然睡不安稳。”
过了一刻,仔细听去,又好似什么也没有一般。
就在夏洛正以为自己杯弓蛇影之时,车外传出手下低低的声音,“皇上,周围有埋伏。”
夏洛面色冷然,“人多不多?”
“不知道,恐怕是……有备而来。”
多日未曾出事,竟在接近漠西的时候忽然有人袭击。
西楼问道:“莫非是,漠西野心不死,得到消息后来刺杀你?”
夏洛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在京中已有准备,怎么会将消息走漏得那么远!”
“难说。”
积雪落下的簌簌声,月光下,一片雪亮的刀光剑影,四周蓦然间窜出了一队人马,向马车杀来。
西楼掀起帘子,却见一支箭羽直直朝此射来,她慌忙闪躲。箭穿过帘子,钉在对面的木板上,还在轻轻摇晃。
西楼心底一惊,再看去,夏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