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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仇,怎能忘却!倘若以后真会后悔,也要在后悔前报复他,错过此时,更待何日!
燕行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西楼道:“国师也不必如此烦闷,我一介小女子能做什么呢,也或许我往后的后悔便是因为我输了,他夏陌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留下血脉也不算难事,虽说当今皇上也至今无出,想必有爷爷的原因。”
夏陌……尚郡王……他念及此处,迅速将西楼的话在脑子里重放一次。
燕行柯飞快的瞟了她一眼,然后对她道:“我再无可说的,孟小姐今日请回吧。日后也可再来此处找我。”
西楼却不起身,“还有两件事想请教国师。”
“请说。”
“国师可知凤熙山的人?”西楼问道。
燕行柯疑惑点头,西楼又道:“不知凤熙山的人,能查出我多少事?”
他笑答:“我只知凤熙山的玄真道长,多年前接触过。我尚且只知这些,他应当不会更多。”
西楼暗忖,原来悦心口中的玄真,指的是玄真道长,那么也是韩霜背后的人了。
“国师可知去尘散?”这也是西楼今日来此的要事,既然莫无恒帮她这么多,只怕光凝魂珠不够。若打探出去尘散的消息,她所掌握的筹码也更多。
他疑道:“你怎知去尘散此物?”
“听人说过。”
“去尘散是一种法器,是否有人将死?”他问。
西楼闻言一惊,“死?国师请详说。”
“去尘散,加上凝魂珠,是道界的两样法器,有一个说法是有这两样法器能让人死而复生。但从实际上说,并非如此。人若断气,已不可救。只是说有这两样,任何人只要有哪怕半口气,魂魄都涣散了,也能救活。”他道。
西楼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你要救何人?”
西楼愣过,方才回神,笑答:“没有,只是听人提到过,有些好奇罢了。因为那人自己也不知去尘散是何物,我想国师见识广博,所以随意问问。如此宝物,想来也难找了。”
“哈……”燕行柯笑了一声,“也不算什么宝物,去尘散若不与其他法器合用,便是丝毫无用。我得到也两年有余了,一次都未用过。”
。
38。中秋月凉(5)
西楼心里大惊,原来去尘散在这里。
却是只有道:“那么西楼就不打搅国师了,告辞!”
出了望天楼,只见那一队侍卫仍在。
雪雁已从震惊中恢复,上前道:“孟小姐还要去哪里?”
西楼淡笑,“随意吧。”
西楼走后,侍卫才继续巡视别处。
不远处的锦宁一直看着,有些奇(…提供下载…)怪的嘟了嘟嘴,本想去打个招呼,可想起师傅上次所说的少和她来往,于是将这个年头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她拎着一壶酒,悄悄的潜进望天楼。
不远处一队正要过来的侍卫领头无奈的摇头,锦宁偷进望天楼他已经看到过很多次了,只是皇上向来由着这个皇妹,而燕行柯也从不言说此事。即使他将这件事向上禀告,也或许结果只是锦宁能光明正大的进去,倒还得罪了一圈人。
“何苦捅那娄子!”他轻语,继续装作没看见。
锦宁拎着酒悠哉悠哉的上了楼,“天下最好的师傅殿下,我就说了逢年过节也只有徒儿我记得你。感动吧,今日宴会的酒,我把给皇兄的换了。”
却见燕行柯一时有些失神,她感到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大步走进,将酒往他跟前重重一放。
锦宁想着他肯定又是心疼的去接酒,生怕摔破了一点。
可这一次,他只是淡淡说:“徒儿,你又来了!”
她一挑眉,“什么叫做我‘又’来了,你很不想见到我?”
燕行柯笑了笑,“徒儿,今日师傅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
锦宁立刻乖乖坐到他身边,无比贴心道:“师傅有事,徒儿怎能不管!说吧,天大的事情有徒儿给你撑着。就算天真塌下来,先砸到的也是皇兄。”
他颇有些无奈的摇头,轻声说,“你以为你皇兄真是无所不能么?能先顾着自己便不错了。”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就算他是皇上,就算燕行柯一直在皇宫呆下去,又能护得他多久!孟诤虽一直制着他,但也毕竟是活得安稳。只怕日后,波折更多了。
“你先回去吧,为师今日也不想喝酒。今天起,半个月内,你不要进来。为师打算好好做个法事。”
她眨着眼睛,“什么?”
“算一件事。”他淡声答。
锦宁忙点头,“是什么事?”
“算一个人的前世。”
她立刻撇撇嘴,“我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用半个月的时间。”
“你先去吧。”
这已是他第三次让锦宁回去。
锦宁也非不知轻重,只有乖乖出去。
燕行柯苦苦一笑,西楼错以为那人是夏陌。他未点破,即便知道总有大白的一天,也希望晚一些到来。夏陌虽也是先皇的儿子,但若只能护得一个,那么只有以皇上为重了。
只是这一个,也不知往后是如何。
他开始庆幸自己做对了一件事,找回了他失去的一半魂魄,未必会任由西楼的报复。
他喃喃自语:“一切看天数吧!”
。
39。戏里戏外(1)
飞泻的瀑布,打出白色的水花。落在鼎玄石上,叮咚作响。
秋季,各色菊花盛绽,王府里不乏各种名品,或高洁,白玉如锦,或贵气,灿黄若金,或妖异,紫蓝似魅。
两人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没有人打算先说话。
“西楼,倘若不顾局势,可否告诉我,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夏陌的脸上依然没有过多情绪摆弄,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神却透着坚定。
西楼低着头,手撑在竹制小筑的外栏上,仍未答话。
她没有去数这是他第几次问,每一次,只是沉默去面对。
西楼从未正面回答过他什么,却也没有直接的拒绝,甚至在有些时候,偶尔露出一些关心与情愫。
她知道夏陌的耐心也有限,只是想先试探他的底线。
“送我回去吧。”她看着夏陌,隐有一丝苦笑。
他叹了口气,“我不知你在担心什么,若是孟诤有条件,我答应便是。”
两人并肩走出。
西楼突然说,“我不希望你答应。”
夏陌的眼里有疼惜,更多的是一种无奈,“我虽不满于他的作风,但毕竟不是大事,他总不至于会害我。”
西楼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他,认真问,“夏陌,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与皇上究竟为何走到这一步?爷爷权势遮天,你即便与皇上关系如冰,也从不与爷爷相与,可是担心皇上?”
他突然看向别处,瞳子里坚毅却隐约有矛盾撕裂的痛苦,“我与孟诤,跟皇上无关。”
“那是什么缘故?我曾听闻,你小时候与皇上关系极好……”
夏陌突然闭上眼睛,不知想起了什么,只觉他与平日换了一个人似的,话音有着强忍的坚定,“我母妃……母妃不是病死的,是被毒杀。她在死前告诉我,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越是亲密越是不可深信。有时候最信任的人比最可怕的仇敌更危险。她说在皇宫里,只有将所有人当成敌人,才能活下去。”
西楼微怔,“或许,顾太妃的话是对的。她被何人毒杀?”
“太后。”他恢复了往常,轻轻说出这两个压在他心头十年的称呼。
西楼心里有些嘲讽的笑,对顾太妃,也对自己。原来自己与她也是同一种人,早该明白的事情,却是到死才明白。明白的那一刻,却什么都晚了。
“于是你从此与皇上势不两立?”
他苦涩淡笑,“母妃死前的恨,我都看在眼里,不可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母妃说,父皇曾答应过她,若她得麟儿,会许以太子位,可是到头来,终究什么都没有。”
西楼很想说,顾太妃真是傻得可以,可是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她看着夏陌那一张有些出神的脸,突然的就想毁了他!
只是忍得习惯了,很快能清醒过来。
看着夏陌的真情流露,又总觉得有些不对。最初想到他是苏锡时,心情不知喜悲,一心的只想如何让他痛苦。可是渐渐以来,也冷静了,开始觉得他与苏锡有一些不一样。她本是想,已经过去了快十六年,谁都会变,连她自己也一样。
今日他的情绪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但若真是苏锡,怎会因顾太妃而将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