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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至今还隐隐作痛的小屁屁,秦沐歌额头上爬出三道黑线。
死容景,臭容景,这一掌之仇,她秦沐歌不报誓不为人!
***
从秦沐歌回到丞相府之后,已然是过了两日。
但是未央王府那边却是一点儿音讯也没有。
秦沐歌望着后院铺了满地的红木箱子,气的跳脚。
容景这个妖孽到底想干什么?
这些金子是他巧取豪夺给“骗”走的。
如今金子送上门了,他却不来取。
这几日四儿在后院守着金子,所以她才没有带在身边。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了她被容耀那个混球掳走的意外!
而她派出去向未央王府送口讯的丫鬟,每次回来都只带来同一句话。
——王爷说他今日公务繁忙,叫秦三小姐再多保管那金子几日!
我保管你个大头鬼!
秦沐歌在心中将容景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最后还是领着四儿去了一趟瑞安银楼。
将所有的黄金都换成了兑票。
容景那五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老是放在院子里,难免引的相府那些存心不良的人觊觎。
这不,才短短两日——
素云夫人已经到这拢翠阁来了两三趟了。
先是装模作样的将身边管事婆子骂了一通;
原本只有连翘,萍儿,四儿三个丫鬟,素云夫人又张罗着给配了六个丫鬟,供秦沐歌使唤。
秦沐歌心中冷笑,也不管她这番到底是个什么作为,只管受着便是。
如今有了银子,她心中的计划便能顺利进展。
那现在,想要有自己的事业,她第一件事便是要有一套极其得心应手的手术刀。
上次她跟连翘打听了,洛阳拥有整个天乾大陆最大的贸易港口黎港。
所以在洛阳,有一个专门供各国商旅交易的商行。
听说每年,那商行里面都会出一些奇珍异宝。
今个儿,她秦沐歌就是打算亲自去那商行看看。
“连翘备马车,我们出去一趟。”
秦沐歌从芙蓉椅上面坐了起来,连翘忙上前替她拾掇衣裳。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得前厅素云夫人新安排进来的丫鬟描眉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门口禀告。
“三小姐,二夫人和二小姐来拢翠阁了,这会儿正往后院来呢。”
秦沐歌听了这话,眉角一挑。
听连翘说,在秦沐歌的母亲去世之前,她们住的原本不是拢翠阁。
而是二夫人和秦素雅住的蓉园。
她母亲去世之后,二夫人便开始觊觎秦沐歌的蓉园。
成功晋级的素云夫人不但交了一些家业给二夫人搭理,更是默许了她搬进蓉园的要求。
原本还只能被称为姨娘的二夫人在住进蓉园之后,也授意众人改变了称谓。
直接从“姨娘”变成了二夫人。
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那日,四儿打伤了二夫人手下的两个丫鬟。
而且,听说秦振刚那一口老血,也是差点把她下的早产。
这会儿,怎么还主动送上门了呢?
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微光,秦沐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哟,自己故意晾她一晾,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刚好,自己这些日子住着这个破烂园子住的不舒服了,正打算腾个地方呢。
这些日子,秦沐歌与以往不同的强硬,让整个丞相府的人对她逐渐恭敬了些;
就连以往几年扔掉的规矩也渐渐捡了起来。
连翘身为秦沐歌身边的大丫鬟,气势也愈发高涨了。
她一边慢条斯理地替秦沐歌整理衣物,一边斜了描眉一眼。
“没瞧见三小姐在换衣服吗,让她们在前厅候着。后院也是她们随便能进来的?”
描眉一怔,面上满是为难。
怎么说二夫人也掌了一些家业,那手段也不是一般的。
想想她能够如此轻而易举让大伙儿从“姨娘”改口称“二夫人”,要说没手段,谁信啊?
如今即便是听三小姐的话,也不敢过于违背了二夫人的意思。
“可是,二夫人她们已经到门口了……”
描眉的话还没有说完,二夫人就已经笑的阴阳怪气的走到门口了。
“哟,连翘果然是大丫鬟,好大的口气呀。”
不料,二夫人的话音还未落,却听见面朝着里屋的秦沐歌淡淡的吐了一句,“连翘的话就是我的话,姨娘耳清目明,方才该是听清楚了罢?”
秦沐歌声音不大,语气也是淡淡的。
可偏偏从她嘴里说出来,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渐渐靠近,随时都要扼住她的脖子一般。
秦沐歌那一声“姨娘”叫的二夫人的脸上一阵青白。
这个称谓在相府后院,自打她住进蓉园之后,就没有人敢提了。
可事实是,她没有授名碟,算起来也只是一个姨娘罢了。
在秦沐歌面前,她只能算个奴婢,哪里还有在嫡女面前拿乔的份?
倒是跟着二夫人身后的秦素雅是个沉不住气的。
她没好气地绕到二夫人的身前,指着秦沐歌便开骂了。
“秦沐歌,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我娘说话?信不信我……”
秦素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瞧见秦沐歌缓缓的转过身子来。
那明媚的眸子里射出冰冷的光,凌厉如刀,仿佛一眼便能摄人魂魄一般。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秦沐歌语气暖暖,“看来上次妹妹受的教训还不够,一张小嘴还是这么欠。”
连翘平素受了不少她们的欺负,当下就附和道,“没错,二小姐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上回在山崖被秦沐歌吓的摔伤了,秦素雅的脑袋生生肿了两三天。
不知道用了多少药膏,才算是消了肿。
一听秦沐歌这话,她吓得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颊。
二夫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最终还是强行将这口恶气忍了下去。
她先是不着痕迹的狠瞪了秦素雅一眼,这才拉着她出了房门,“三小姐,你慢慢换衣裳,我们去前院候着便是。”
秦沐歌慢条斯理的立在铜镜面前,将方才连翘给自己缀上的珠花抹了下来。
“连翘,出去吧,速战速决,等会儿我还有事。”
连翘方才将二夫人母女羞辱了一顿,如今也不再拿乔。
她加快的手上的动作,只怕耽误了自家小姐的正事。
秦沐歌今个儿穿的是一袭淡紫色的拖地长裙。
腰间一根浅白的轻羽缎带,外面罩着的是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
朦朦胧胧的,将整个人衬得愈发出尘脱俗,仿若天上来的人儿一般。
这清丽绝尘的气质,让在前厅候着的秦素雅一看,不由的便直了眼。
她不敢相信不施粉黛的秦沐歌,这通身气质竟能叫人忽略了她那稍嫌平凡的五官。
而相较之下,自己浓烈的脂粉,五彩斑斓的珠釵倒显得恶俗起来。
秦素雅看着秦沐歌,想着那些王孙贵胄看到她可能的感受——
不由的妒火攻心,一双眸子涨的通红。
秦沐歌无视了她一脸想要吞了自己的神情,冷眼瞧着二夫人,看她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三小姐,我……”
二夫人笑着上前,刚打算开口,冷不丁却被秦沐歌将话给打断了。
“连翘,姨娘在嫡女面前应该如何自称?”
秦沐歌优雅慵懒的坐在正厅,故作不知的问连翘。
连翘是个聪明的主,连忙大声应道,“按礼节来说,姨娘在嫡出少爷小姐面前,应该以奴婢自称。”
顿了顿,她又一脸诧异的看向二夫人,故作惊恐,“哎哟喂,方才二夫人好像说错话了呢。二夫人素来就是个懂规矩有见识的,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见秦沐歌跟连翘一唱一和,非逼的自己在她面前以“奴婢”自称。
二夫人气的浑身发颤,差点来个仰倒。
秦素雅更是气的发疯,就差跳脚了,“秦沐歌,你不要得寸进尺!”
秦沐歌却一改平素清冷的模样,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脸来。
那得意的小眼神仿佛就在说:我就是要得寸进尺,不接招,那就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啊!
二夫人气的太阳穴“突突”涨得疼痛。
藏在广袖下面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就连指甲没入肉中也似乎察觉不到。
她在心底默默宽慰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只要这事成了,大夫人便会跟老爷请愿望,平了自己夫人的身份。
至于秦沐歌这个小贱人,自己总有一天她会一掌劈开秦沐歌的天灵盖,让她死的很惨。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二夫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奴婢这才过来,是想跟三小姐禀告一件事。”
“禀告?”
秦沐歌秀眉一挑,这个二夫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货色。
被自己这般羞辱玩耍,居然还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