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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不是一国之母,而是一位极爱儿子的母亲。
她收敛了面上的清冷鄙夷,换上了一脸处之泰然。
“如果不是,那皇后娘娘找沐歌还有什么事?”
皇后回头看了一眼皇帝,“只希望,日后你别因为今日之事责怪景儿。若是要恨,就恨我与皇上,好么?”
望着堂堂一国之母眼底的恳求,秦沐歌目光淡淡,“这件事原就与王爷无关,我也不会将这笔账记在王爷的头上。之事,今日我所受之辱,我秦沐歌也断不会就这么算了,希望皇后娘娘日后也不要责怪我!”
说完这话,秦沐歌也顾不得看皇后脸上的诧异,转身便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而皇后则是目瞪口呆的望着秦沐歌的背影——
明明是未及笄的年纪,明明就是单薄的身子,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任何一个成年人都无法企及的。
半响的怔忡之后,皇后面上的忧虑褪去,换上了一抹柔和的笑容。
有这样一个女人陪在景儿的身边,她还在担心什么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封贵妃的哀嚎之声,却是陡然打破了这个沉寂,亦是叫皇后面色一沉,飞快的转身朝着容景的卧室里走了过去。
“我的女儿呢,我清华呢?”
封贵妃声嘶力竭的哀嚎在未央王府上空回荡。
容景的卧室里面,除了躺在病榻之上的容景,还有苏牧、连翘、四儿几个仆人之外,压根儿就再没有旁人的身影了。
而那原本就弥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亦是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连翘看了苏牧一眼,便道,“清华公主进来的时候,从窗户那边闯进来一名男子,将她掳走了。”
说完这话,封贵妃哀嚎一声,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皇帝亦是快步走了进来,一双虎目犀利的瞪了四儿他们一眼之后,便快速的朝着容景的病榻那边走了过去。
而这一次,苏牧他们竟然是十分配合的没有拦着,反而是让开了一条路来。
只是,那三双眸子却是紧张的盯着病榻上的容景,生怕皇帝将他弄出个好歹来!
皇帝快步停在床头,一把便将挡在前面的幔帐给撩了起来。
幔帐里面是睡的一脸安详的容景。
这夜晚时分,灯光昏暗,站在皇帝那个角度,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容景那张依旧绝美的容颜。
就在皇帝想要伸手去碰容景的时候,随之而来的皇后却是伸手将他挡了开去。
“皇上,未央已经睡了。”
病榻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儿子,仅需一眼,她就能察觉容景靠里面的那半张脸有问题。
想到幼时景儿疯病发作时的模样,还有身上诡异的纹路,皇后只觉得心头窒息一般的疼。
什么蛊毒都是狗屁。
他的景儿分明就是蛊毒发作,又不想让旁人看到罢了。
自家宝贝儿长这么大,夸赞他貌美,为他容颜倾倒的女人不计其数;
但,能够在她的景儿毒发之后,依旧不离不弃,甚至为了保存他的颜面,不惜身陷天牢的,除了秦沐歌那个小丫头,就再也没有旁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皇后更是心头一痛。
她缓缓的放下搁置在床头的幔帐,将容景隔绝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转过身去,她才疏离的朝皇帝见礼,“若是皇上不放心,我便彻夜在这里守着。待会儿御医便会过来,皇上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梓潼,你……”皇帝隐约似乎明白了皇后情绪的变化。
他看了一眼容景,这才说道,“既然如此,朕便先行回去。待明日御医诊断结果出来,若秦沐歌真的有罪,那朕绝对不会手软。”
听到这里,皇后脸上划过一抹莫名的怒意,那凤袍下的素手倏地握紧,似乎是在强行隐忍着些什么。
147 北韩质子(二更)
身为堂堂一国之君,差点儿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保不住,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说那番话。
而且,当年之事大伙儿都是心知肚明。
为了皇权稳固,为了他能够顺利登上皇位,他将这一份屈辱忍了下来瑚。
那原本分分钟就能查明的事情也是被不了了之…铄…
这就是他作为九五之尊该有的态度吗?
心中愤懑至极,皇后双眸里面似乎要燃起火苗。
“皇……”
皇后那满腹的话才刚刚到嘴边,便被身边的王嬷嬷一把给扯住了。
王嬷嬷了解皇后,知道她被触及了过去的痛脚。
可,那也是皇帝的逆鳞,若是触及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嗯?”
皇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着皇后。
而此时的皇后却是淡淡垂眸,多年的宫廷历练叫她练就了瞬间隐藏情绪的功夫。
待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然是端的平静温婉。
“臣妾恭送皇上。”
望着皇后那平静的脸,皇帝眉头蹙了蹙,还是叫人搀扶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封贵妃离开了。
刑部的天牢里面,终日暗无天日。
能够被关进天牢的,不管是皇亲还是国戚,出来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的。
秦沐歌一路前行,一路经过这曲折的天牢。
一股子混合着血腥味儿的霉气扑面而来,呛的秦沐歌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一路上,被关进死囚牢的重刑犯大部分身上都是血肉模糊的。
他们一见有人进来,便疯了一般的嚎啕痛呼。
只是,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一名清秀的少女时,不由的愣住了。
因为,这少女身上的气质高雅素洁,完全就不似会到这种地方来的人。
曾经听说过天牢里面有多恐怖,如今看来,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因为越往里面走,那里面惨叫声越发惨烈。
不意外的,那些人果不其然将她带到了刑房。
嗅着空气中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儿,听着耳畔越发响亮的惨叫声,秦沐歌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那皇帝,是打算来一个严刑逼供了么?
待秦沐歌被押到天牢最底层的刑房之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在对捆在十字架上面的一位男子用刑。
那烙的通红的铁几乎是丝毫没有犹豫的印上了男子的胸膛。
惨烈的哀嚎之声伴骤然响起。
一阵“滋滋”声之后,男子胸口血肉模糊,整个人抽了抽便昏死了过去。
那魁梧的壮汉扯了扯身上的胡乱绑着的官服,将手中的烙铁一扔,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这样就扛不住了。”
“大人,相府三小姐带过来了。”押着秦沐歌的一个衙役恭恭敬敬的上前禀告。
那壮汉转过身来,一块刀疤从右眼划下延伸了半张脸。
那粗犷的五官,还有那道刀疤将他衬得越发凶残可怖。
他看了秦沐歌一眼,嘴角扯了扯,朝着那个昏厥过去的男子指了指,“把他拖下去,我来好好审审这位身娇肉嫩的大小姐。”
那两个差役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秦沐歌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
倒是秦沐歌,心中很是清楚——
刚才那一场苦肉计不过是演给自己看的,目的不外乎杀鸡儆猴。
只是,在特种军队里面,这种严刑逼供的场面她见的多了。
如果这么容易被吓到,她今个儿也就不会这么乖巧的随他们来这天牢了。
脑海里虽然这么想着,但秦沐歌心中却暗暗道:容景啊容景,这回你欠我的可不止是一条命了。待我离开这鬼地方之后,这笔精神损失费一定要好好跟他清算清算。
“好个相府三小姐,若是哪个大家闺秀瞧见这个场景,恐怕早就吓晕过去了。”
壮汉看着秦沐歌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胆识,若不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本将军倒是想跟你认识认识。”
那壮汉歪歪扭扭的坐在木椅之上,一边抄起酒缸往嘴里灌酒,一边醉眼朦胧的望着秦沐歌。
“在这洛阳城里,想要独善其身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有谁又能够安安稳稳的呢?”秦沐歌望着自己双手上的铁链,脸上端的是不屑,“皇权为上,就算我秦沐歌再怎么躲避,总是会遇到那么些不该得罪的人。倒不如一次性得罪了干净,省的以后还要提心吊胆!”
见秦沐歌这般爽快洒脱,那壮汉愣了愣,竟然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兴许是借着几分酒劲,再加上鲜少能够遇到秦沐歌这般好爽的女子,叫那壮汉一时间也话也多了起来。
谈话间,秦沐歌知道面前这个狱卒头领原本是闵亲王容英勋手下的一名得力大将,名唤巴陵。
不过因为功高盖主,常常被同僚算计。
再加上他虽然空有一身武艺,在战场所向披靡,但是头脑却是十分简单。
在南陵与北韩最重要的一场大战时,竟然因为醉酒耽误了先锋队出行。
军令如山,他当即被革职查办,从一名威武大将军被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