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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云帆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个一手策划了刺杀顾长风,且又在昨天夜里想方设法要将自己和冷秋山置于死地的赵天扬,此时此刻竟然堂而皇之地来到了这里,而且还在施展他那惯用的伎俩,满嘴甜言蜜语,企图继续蒙骗白木以及黄河帮的众人,并借此来实现他那卑鄙无耻的搅乱黄河帮的计划。一想到身受重伤的冷秋山现在仍然下落不明,云帆心中的怒火就更加不可抑制。
无比愤怒之下,云帆紧赶几步,进入客厅,只见一身白衣的白木正手端茶杯,和坐在另一边的赵天扬谈笑甚欢,而满脸不以为然的任神枪,则站在白木的身旁,双目斜视,一言不发。看到云帆脸色阴沉,气哼哼地走了进来,笑容可掬的白木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云少侠来得正好,在下正在和赵会主商议今天下午大典之事,既然云少侠赶上了,那么就请云少侠也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哦,对了,昨天晚上的事,在下也是从黄河帮的角度考虑,失礼之处,还请云少侠不要见怪才是。”说到这里,他伸头看了看云帆的身后,满脸诧异地道:“怎么,冷大侠没和你一起来吗?”
一提到冷秋山,云帆满腔的怒火登时迸发。他向白木略一拱手之后,随即转向站在一边若无其事的赵天扬,厉声道:“赵天扬,你究竟将冷大侠弄到了何处?当着白帮主和任舵主的面,你一定要将这件事说清楚。”
赵天扬愕然道:“云少侠,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冷大侠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云帆怒极而笑道:“赵天扬,你可真会装糊涂,明明是你在昨夜带人前来围攻我们,现在却又装得跟没事儿的人似的,哼,真是无耻之极!”
赵天扬正色道:“云少侠,说话要有证据,像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在下,嘿嘿,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云帆万万没有想到,当着自己这当事人的面,赵天扬不仅对昨夜之事毫不认帐,反而倒打一耙,将自己数落了一番,这更加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他“唰”地一声拔出背后的单刀,手指赵天扬,怒声道:“好,既然你不认帐,那咱们就用兵器说话吧。”
赵天扬望着云帆手中的单刀,不以为然地道:“云少侠,这里可是黄河帮的总舵,你我现在都是这里的客人,像你这样动刀动枪的,岂不是没将这里的主人放在眼里?再说了,凡事都要讲个道理,如果一有什么分歧就以武力解决的话,那这江湖岂不就要大乱?”
赵天扬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冠冕堂皇,如果不是昨夜亲眼目睹了他的所作所为的话,云帆几乎真的要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望着表演得无懈可击的赵天扬,他强压心中怒火,一字一顿地道:“你出手吧。”
赵天扬微微摇头道:“你刚才所说的我全都不懂,我为什么要出手?”
一直站在两人身旁的白木,虽然对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眼见双方僵持不下,却也不能坐视不理,当下连忙上前劝解道:“云少侠,有什么话慢慢说,何必急着动手呢?”
云帆恨声道:“这姓赵的昨天夜里伙同无影和一群蒙面人围攻我和冷大侠,用极为卑鄙的手段,将冷大侠打成了重伤。这还不算,就在我天亮前进镇的时候,他们又趁我不在,偷偷地将已经受伤的冷大侠不知劫到了哪里。哼,这所有的一切,难道还不值得我和他拼命吗?”
一听说冷秋山身受重伤,而且还下落不明,站在一旁的白木和任神枪登时大急。任神枪本来一直就看赵天扬不顺眼,现在得知他一向敬重的冷秋山,竟然是伤在了赵天扬的手里,他心中的怒火就更加不可抑制。他上前一步,手指赵天扬,厉声道:“姓赵的,你说,云少侠刚才所说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赵天扬冷然一笑道:“既然你们对这个疯小子的话偏听偏信,在下就是浑身是嘴,那也是没法说清的。”
云帆咬牙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在这里信口雌黄,扰乱视听,嘿嘿,你当天下之人都是傻子吗?”说到这里,他转身对白木以及任神枪道:“昨天夜里的围攻行动,这姓赵的是始作俑者,而那个亲手刺杀了顾老帮主的杀手无影,竟然也参与到了其中。二位,现在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了,最近柳镇所发生的一切,其幕后黑手就是眼前的这个赵天扬,你们要是真想为顾老帮主报仇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机会。”
脾气一向火爆的任神枪,一听说赵天扬竟然便是刺杀顾长风的幕后主使,登时气血上涌,怒发冲冠。他二话没说,伸手抄起一直立在他身边的那支他赖以成名的硕大的铁枪,大喝一声,直向赵天扬当胸刺去。
正文 第十三章(下)
赵天扬虽然嘴里一直在替自己辩白,但心里却早已对云帆和任神枪暗中戒备,因此,虽然眼前这一枪来得异常凶猛、快捷,但对于他这个大高手来说,却丝毫也构不成威胁。只见他轻描淡写地那么一伸手,疾刺而来的长枪便一下子落了空。而就在他用手拔开长枪的一刹那,云帆蓄势已久的那把钢刀,却又闪电般向着他的头顶急速劈下。
眼见云帆这一刀来势劲急,赵天扬一边身形急退,避开刀锋,一边高声大叫道:“白帮主,这里可是黄河帮的总舵,你身为帮主,难道就任由他们如此胡来吗?”
他这声大叫果然管用,就在任神枪和云帆的一枪一刀即将再次攻到他身前时,白木已经身形晃动,抢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这白木别看平时笑嘻嘻的,一副与世无争的好好先生模样,但他一旦施展武功的话,那却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就连赵天扬这等高手,也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喝了一声彩。
一见眼前站立之人一下子由赵天扬换成了白木,云帆和任神枪就算心中再怒,手中的刀枪却也无论如何不能再往前攻了。面对这突然出现的一幕,云帆虽然心中错愕,但身为客人,他却不好说些什么,而脾气暴躁的任神枪却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他气哼哼地把手中钢枪往地上一拄,嘴里大声道:“老白,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给老帮主报仇了吗?”
白木看了看满脸怒气的任神枪,面无表情地沉声道:“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大家都不要动手。”
任神枪急道:“什么没有弄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云少侠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白木把脸一扳,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厉声道:“任神枪,现在我是帮主,难道说你还敢公然抗命不成?”
他这么一呵斥,任神枪登时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再也不敢言语了,毕竟,这帮主的权威无论在任何江湖帮派里,那都是不容挑衅的,更何况是当今江湖第一大帮黄河帮呢。看到任神枪已经没了脾气,白木这才转向站在一旁,神态悠闲的赵天扬,双手抱拳道:“赵会主在我们杜庄竟然遇到了刚才这样的事,在下身为主人,实在是抱歉之至。不过,如果事情真的是像云少侠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么不要说是他们两位,就连在下也是要和赵会主理论的。现在,由于你们双方各执一词,在下一时难以弄清到底孰是孰非,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请赵会主还是暂时回避一下为好,至于今天下午大典之事,也就不劳赵会主费心了。”
赵天扬哈哈一笑道:“听白帮主的意思,显然是对赵某不够信任。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情的真相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好了,既然连白帮主都对在下有所怀疑,在下再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在下这就告辞。不过,下午的大典在下还是要去的,毕竟这是白帮主的大喜之事嘛。”说罢,向白木草草地施了一礼,然后便一转身,异常从容地扬长而去了。
赵天扬的身形刚一消失在视野之外,早已怒不可遏的任神枪,马上气咻咻地转向白木,满脸涨得通红地质问道;“老白,我真是想不到啊,你才刚刚当上帮主,就一下子变成了这样,不仅亲手放走了杀害老帮主的罪魁祸首,而且还用帮主的权威来压我。我问你,老帮主的仇到底还报不报?”
白木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然后满怀无奈地道:“老任啊老任,咱们兄弟相处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别说这赵天扬是杀害老帮主的凶手,就算没有这件事,单凭他以及蓝衣会在江湖上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我就恨不得亲手将其拿下,但是,现在不行啊。”
任神枪瞠目道:“为什么?”
白木道:“云少侠刚才所说的,我相信完全都是事实,但我们相信,别人就一定会相信吗?毕竟,亲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