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口,没费什么功夫,就成功让慈心大师幽幽转醒。
“大师?大师?”
贺穆兰慌张地呼喊着慈心。
“……你是谁?”
“什么!大师你不认识我了!”
贺穆兰倒吸一口凉气。
要不要这么狗血!她又不是穿的韩剧世界!
“哦,原来是施主,我眼前全是金光,看不清你的样子。”慈心靠在贺穆兰的身上,努力睁开着眼睛。
“那孩子……那孩子怎么样了?”
贺穆兰将他扶着靠在墙上,飞快的走到那妇人身边。
妇人手脚俱全,既没有受伤也没有被捆,只是蜷缩在床褥之上。整个床褥发出一种可怕的气味,而那小孩和妇人就躺在这样的褥子上。
婴儿被裹在襁褓里,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眼睛呈现半睁半闭的状态。贺穆兰推了那妇人几下,后者动也不动,她无法,只能从那妇人怀里把孩子抱了出来。
一入手,贺穆兰就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轻了,轻到几乎不存在的地步。
由于屋子里昏暗无光,她只能看到婴儿突出的颌颧骨,鼻尖闻到的是阵阵的恶臭,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穆兰将婴儿抱到慈心大师身边,担忧的看着被裹在襁褓里的孩子。
“遇到强盗了吗?”
慈心靠着墙不停地动弹着自己的四肢,他被捆了太久,身体血脉不畅,尤其绑他的人明显是胡乱绑的,所以手脚被捆的都有些脱臼的情况。
他自己就精通医术,自然知道这种状态很危险,从清醒开始就给自己的手脚推宫活血,尤其是腿,现在他根本站不起来。
听见贺穆兰的话,慈心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摸了摸手边的土地。
当然,他什么都没摸到,除了几双破草鞋。
“人心似强盗。”
慈心念了一句佛号。
“我是被这家的男主人打晕的。”
“什么?”
饶是贺穆兰再怎么冷静,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此事说来话长,先救人要紧。”慈心用已经恢复力气的右手从贺穆兰手中接过孩子,慢条斯理的打开他的襁褓。
襁褓里脏污一片,生病的孩子出现腹泻是很致命的,贺穆兰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干净的衣衫,索性把自己的外衣扯了下来,随便撕了几大块,先给孩子擦拭更换。
“我去报官……”
贺穆兰皱着眉看着慈心大师忙活,又跑到那妇人的床铺旁,准备将她抱到慈心大师旁边……
“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秀安县的地头上擅闯民宅,杀人越货!”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之后,整个茅屋附近被围了起来,而后火光大起,就在这让人刺眼的火把包围中,所谓的“地头蛇”闪亮登场。
不过是几个穿着皂衣的差吏罢了。
依贺穆兰的经验,见到这些人总没有好事。
果不其然,那男人看着站在妇人床前的贺穆兰,再看看她身上被撕破了大半的外衫,不由得冷哼一声。
“看样子除了擅闯民宅、杀人越货以外,还要多个意图奸银妇女……”
“什么?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贺穆兰直起身子,不怒自威。
“你没眼睛难道还没脑子吗?你去欺辱别人撕自己的衣服?”
慈心大师抱着那婴儿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能吃的东西,连水都没有。
而这个孩子已经出现缺水的症状了。
“你居然还敢骂我没脑子?我在这里当差这么多年,换了几位天老爷,还没人犯了《大魏律》后这么嚣张!”
为首的差吏一声令下,指着贺穆兰和坐在地上的慈心。
“把这个汉子和那个妖僧都给我抓起来!”
他又看了眼屋角。
“再去看看那妇人死没死!”
☆、第376章 可怜可恨
虎贲驻地。
贺穆兰不见了,第一个面临的麻烦就是怎么应付李顺的事情。
虽然陈节胡乱的用“将军去巡查周边的地形”搪塞过去了,但只要时间一久,傻子也会察觉到不对。
李顺似乎在沮渠牧犍不见后就对贺穆兰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而卢水胡人的到来加剧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很难想象若是李顺发现贺穆兰不在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参上一本是肯定有的。
他们不担心李顺参自家的将军,因为将军的圣眷无人能比。他们担心的是李顺唯恐天下不乱,导致最后军心不稳。
军中一旦哗变十分可怕,那罗浑是经历过营啸之人,自然是不想希望生出什么事端。
李顺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麻烦的事情又来了。
“怎么办?这文书必须要写,否则沿路的县城怎么提前知道我们来了?”那罗浑拿着公函开始发愁。
“别看我!我不识字!”
那罗浑最大的痛脚就是他不识字。之前在黑山打仗还好,一旦成了亲卫许多来往的公务就变得多了起来,而他连是谁送来的都不知道。
那罗浑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袁放和陈节。陈节连连摆手,“将军的印鉴倒是在我这里,可是我不敢伪造公函啊!”
袁放也是摇头。
“先不说我是戴罪之身,不能这么做。而且我惯用左手,双手写字差别太大,根本无法模仿将军的字迹。”
“不过是一封普通的函件罢了,又不是圣旨!”被排挤到最旁边的郑宗胆大包天的拿起原本的几封公函草草看过,立刻挽起袖子。
“就按整个格式写就行了吧?将军的字没什么风骨,临摹倒是容易。”
“你……”
“你行不行啊!”
袁放等人用复杂的表情看向郑宗,尤其是陈节,满脸都是不相信。
“我可是舍人!舍人便是给陛下草拟诏书、批写不重要的公函的。”郑宗做这个似乎是驾轻就熟,看了一下贺穆兰的字迹,在白纸上运了运笔势,立刻开始写了起来。
约莫一刻钟后,郑宗吹了吹墨迹,用镇纸压好那封书信,所有人把头伸过来一看,各个都是啧啧称奇。
“真像!不对,几乎就是一样!”
“写的东西也是像模像样啊!”
郑宗得意洋洋的对着陈节斜视了过去,“不过是模仿个笔迹而已,将军又不是什么大家书豪,之前又有现成的来往公函做依照,不会被看穿的。陈节,上印鉴!”
“算你还有点用!”
陈节瞪了郑宗一眼,嘀嘀咕咕地从大帐的函箱里取出一大一小两方印鉴,加盖在公函的末端。
“还说又不是伪造圣旨,搞得像让你伪造圣旨都行似的。真是圣旨,你再会仿你敢写吗?”
郑宗可不管他说什么,只顾趴在案几前吹着未干的墨迹和印泥,袁放则是把火漆烤化,等待墨干之后放在虎贲军的函匣里直接封漆,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个没问题了,等会儿李顺派人来的时候直接给令官就好。”
袁放将函匣递给那罗浑。
“接下来的事是,今日谁来带着全军操练……”
王将军没来,练兵的校尉一直空缺,虎贲军一直是源破羌和贺穆兰轮流操练的,今日正轮到贺穆兰。
因为之前慈心大师说过贺穆兰最好多消耗体力,所以贺穆兰训练的日子就成了虎贲军的噩梦,行军的时候还好,一旦像这样因为各种原因休息的时候,一个个简直是鬼哭狼嚎。
一个两个长途跋涉谁不想有个好日子休沐一下放松放松,还不知道多少士卒在半路上天天求雨呢。
好不容易下了雨恐怕驻扎几天,今日天却阴了,例行的操练躲是躲不过去的。
说到这个,所有人看向旁边坐着的蛮古。
蛮古在因罪贬为亲兵之前曾是主将,贺穆兰等人都是在他手中受过折磨的,陈节面浅不能服众,那罗浑要居中策应不敢离开大帐太远,袁放纯粹是个弱鸡,一圈看下来就只有蛮古能行。
而且蛮古看起来粗豪,也不会有人想到他是在说谎。
见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蛮古满脸无奈地站了起来。
“好好好,我去糊弄一下,就说将军去看前面雨势有没有毁了路算了。反正这些小兔崽子们一听到今天将军不来肯定高兴坏了,应该没几个傻子关心将军为什么不来。”
蛮古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一杆插进就走了出去。
“天台军那边……”袁放看向盖吴,忍不住担心地说道,“这几日不可以再有人闹事了,否则李顺一定会来找将军的。”
“你放心,我已经和路那罗打过招呼了。”盖吴不自在地回应,“前几天是我不好,我已经找他们说了个清楚。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