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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罗大蛮一边剔着牙,一边展开联想。
“就是,到那时候……”
“到那时候……”
胡力浑刚说两句,突然愣住了。
“到那时候,就不在一火了。”
狄叶飞幽幽地飘出来一句。
百夫长以上是不在火里的。
百夫长有自己的营帐,四人一帐,千夫长就一个人一个帐篷了。
到了当将军的时候还有主帐和副帐,主帐住着将军,副帐是给亲兵和军奴住的,花木兰前世和狄叶飞住一帐,那是特殊情况,因为他们两个都没有亲兵,狄叶飞又不大合群,王将军才让他们住在了一起。
“高升了是好事,不在一火,可还在一军嘛。”
贺穆兰看的最开,她的记忆里有不少前世花木兰的记忆,那些和狄叶飞、和素和君并肩作战的日子,远比是在小兵时束手无策的时日快意的多了。
“还是花木兰想的豁达。说的没错,咱们都还在一军,以后征战,各自带着各自的人马,互相驰援,岂不是现在更加威风!”
若干人举起鸡腿,有力地挥击了一下。
“干!”
“干!”肘子。
“干!”蹄子。
“干!”耳朵。
“干……肉干。”
一堆肉食将刚才的伤感扫的荡然无存,就连狄叶飞,也开始幻想起“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的未来。
贺穆兰啃了几口肉干,突然想起一件事。
说到和那位足智多谋的素和君并肩作战,现在想一想,花木兰那一世素和君来了军营,大约就是在她和狄叶飞一争冠军的时候。后来花木兰去了王副将手下当火长,素和君也进了她那一伙儿,这才快速熟稔了起来。
这一世,她起点就是火长,不可能再原地踏步,那素和君到底还会不会来?若是来了,又要以什么身份接近她?
想一想,就好期待。
在军中担任白鹭官监视各路人马的素和君能给贺穆兰带来的,才是真正的通天之路。
那么,他到底来没来?
。
“妈的!老子就知道这些人有暗招!”
吐罗大蛮一晚上拉了三次,菊花都要脱了,捂着肚子破口大骂。
“我都吐两次了……”
阿单志奇气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脸色灰败。
其他诸人几乎人人都有拉肚子,除了若干人的四个家奴和贺穆兰,几乎一晚上都跑出去两三次。
“花木兰,你为何一点事都没有……”
那罗浑恨声道:“一定是你知道那些有毒……”
“休要说有毒。”贺穆兰笑着摇头,“你们吃了太多油腻的东西,肠胃自然不调。我们以前日日喝粥吃胡饼,油腥沾的少,现在突然大油大荤一下子进了肚子,自然要拉上一会儿肚子。不是有毒,喝点热水,过两天就好了。”
“那你为何不吃?”
“我只喜欢吃肉干和肉酱,这些又不油腻。”
“可恶!”
“奸诈!”
“火长一定是怕我们拔了头筹!”
“哈哈哈,就算我吃坏肚子,也不会让你们拔了头筹啊!”
贺穆兰笑的得意极了。
素和君当然来了,和上一世一样,他冒充夏鸿的亲兵,站在他的身后观摩这次的右军大比。
同时来的,除了右军的各路将军,还有中军和左军对三军大比感兴趣的人。这一年右军里出了个武艺高强、正直刚毅的花木兰,许多人已经都升起了想法。尤其是招揽不成的中军,当初丢了这么大一个人,此时花木兰若是异军突起,等于是直接打他的脸面。
右军从来就不缺乏勇士,但是却缺乏英雄。
中军有鹰扬将军库莫提,左军有骁骑将军普六茹连,都是一呼百应的英雄,而右军一盘散沙,这么多年了,几乎没有拿得出的名将,不过是一群猛将莽夫之流。他们乍听闻出现了一位要德行有德行,要武艺有武艺,要勤奋有勤奋的少年,顿时让左军和中军都觉得极为棘手。
夏鸿又不是笨蛋,真让他培养出几位名将来,中军还好,如今没有了将军、还经过了营啸抬不起头来的左军就要彻底被压下去了。
“夏将军,那个不起眼的瘦长少年就是花木兰?”素和君看着那个穿着黑衣的少年,和对方一个武艺平平之人过了二三十招才把对方打下马,顿时有些失望。
“那人武艺寻常,怎么会……”
“哎,看样子花木兰又手下留情了。”
夏鸿伤脑筋地揉了揉额头。
他是看着花木兰是个人才,这才越过三军主帅,直接通过军府向上举荐。这确实把白鹭官引来了,就是花木兰关键时刻居然跌他面子……
“素和使君不知,花木兰喜爱美食,有同袍投其所好,这花木兰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自然也不好意思几招就把对方打下马去。”
夏鸿也觉得这理由无稽的很,无奈确实是事实,所以只能哭笑不得地说道:“素和使君等会再看,等这些送过吃食的都败了,他的本事自然显露出来。”
夏鸿话音未落,贺穆兰对上了一个使双锤的对手,只是一个刺击,就把对方挑落马下。
“好!确实是好武艺!”素和君也是用枪之人,一看就知道这花木兰招式老辣,大声赞叹了起来。
夏鸿心中大定,继续笑眯眯地看着花木兰比试。
贺穆兰之前已经在“臂力”和“弓箭”两轮里拔了头筹。狄叶飞虽然连珠箭很强,但贺穆兰这一世的箭法比上一世花木兰的要高明多,因为那时候的花木兰还是个小兵,而贺穆兰拥有的十二年后女将军的记忆。
到了第三场“马战”,那几乎是所向睥睨,横扫一切。
除了有遇见送吃食的会手下留情,让对方不至于输的太难看,其他的为了赶时间,都是干净利索的直接将对方挑于马下。
贺穆兰越战越勇,到后来,几乎和她对上的人都是士气大跌。
“话说,为何鹰扬将军也来看他?”素和君问夏鸿,“之前两人有所交集?”
“这个应该没有,花木兰从不去中军。不过他火中有一火伴名为若干人,是中军鹰扬军麾下裨将若干虎头的弟弟,也许名声传到鹰扬军去了也不一定。”
“啊,若干家。”素和君点点头,“他家老二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在陛下身边任宿卫,我见过几次。”
是个城府颇深之人啊。
“正是那个若干家。”
“左军抚军将军也来了,奇怪了,左军镇军将军被罢免,新的镇军将军还未委任,此时他这个抚军将军应该是最忙的时候啊……”
素和君是情报官,自然是不仅仅关心右军的花木兰,见抚军将军也在校场一侧带着亲兵观看大比,不由得有若所思了起来。
“这个……”
夏鸿脸色也不太好。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花木兰声名显赫,左军心中不服,来看看这个新兵第一人的深浅来了。
“他一直在看校场门外。夏将军,他应该是在等什么人。”素和君心细如发,提醒夏鸿将军道:“左军抚军和什么人比较交好吗?”
“……他和中军尉迟夸吕将军乃是好友。”
夏鸿心头不安之心越来越盛。
。
校场内,贺穆兰驾着她的红马,看着下一位对手慢慢驰来。
能在角力和弓术中两场比试中留下来的已经都是好手,这来的人贺穆兰也认识,正是卢日里的火长。
对方见到是贺穆兰,持着武器在马上抱了抱拳,和贺穆兰道:“在下一来不是您的对手,二来卢日里受了你的恩德,这一战,我认输。”
他干脆利落的滚鞍下马,牵着马就离开。
而后几场,贺穆兰陆陆续续有遇见曾经委托她缝过尸体的同袍,对方都是和卢日里的火长一般,一见之后在马上行礼,恭恭敬敬地滚鞍下马,牵着马离开一射之地,以示尊敬。
若是一个两个这样做还不显眼,问题是这是正军的大比,无数人都等着在这里博一个名声,哪怕打不过也要拼杀一番,好显示全自己的本事,让其他主将青睐,像这样干脆的下马认输,一副心甘情愿输得心服口服的样子,怎能不让人侧目?
就连骑在马上的贺穆兰都有些发懵,她还没承受过这样的礼遇。
古时死者为大,一个尊重死者之人,必定就是尊重生者之人。她的黑袍是右军士卒们对她的最高礼赞,一个部落的萨满,往往便是一个部落的精神领袖,更何况贺穆兰强的犹如天神下凡,又有几人不对她又敬又畏?
“什么情况?”库莫提问身边的若干虎头。“为何对上花木兰的人各个都自愿认输,下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