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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无人应答,轻到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响过,一缕指风刹时破窗而入,直取萧紫藤面门。
好强的内力。
萧紫藤暗暗赞叹一声,同时一偏头,让开这一击,跟着飞身过去打开房门,院墙上有道黑影一闪而没,她略一迟疑,追了上去。
不是她笨,轻易就中来人的调虎离山计,实在是她和娘亲根本不住一间屋,而来人的功夫又出乎她意料的高,如果他想对娘亲不利,不可能先来惊动她。
所以很快的,她就做出了判断,来人对她似乎并没有想要动杀招,也许是一种试探或者警告,跟去看看再说。
出了萧府,萧紫藤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前面的黑影奔得虽然急,但显然没有尽全力,是在等她无疑。看此人身法再快也始终动作潇洒,身法如行云流水一样的自然,不用说,是个高手。
黑影奔出去约摸两里路,来到一处酒楼前,停了下来。
萧紫藤在离他三丈开外停下来,目光冷如天上月,凝声道,“何方神圣?”
此人慢慢回身,脸上戴了个青铜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和小巧的下巴,忽地嘎嘎一笑,“九姑娘好深厚的内力,何时修练而来?”
人人尽知萧家九女是人尽可欺的废物,可如今一见,她随此人而来,奔行那般急却仍旧气定神闲,毫不吃力,如此年轻就有如此内力,岂非太不寻常。
萧紫藤瞳孔忽地收缩,脑海中瞬间回忆起被萧家人接回来之前那一晚发生的一切:
漆黑的夜,寺庙后潮湿的山洞,衣衫破烂、浑身是伤的男人,痛苦的喘息,还有男人压在她身上那沉重而让人窒息的感觉……
“你走神了,”此人忽地开口,声音较之方才又有了些微的变化,显然这不是他本来的声音,是为掩饰身份而为之,“若我要杀你,你方才已是一具尸体。”
“你若要杀我,就不会引我到这里,说吧,到底什么事。”萧紫藤表面虽淡定,心中却着实惊惧: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走神,简直是特工的大忌,如果这个人真的要杀自己……
可是为什么,她可以在面对任何人保持一份警觉性,不给对手机会,对这个陌生人,就这般不设防,还有功夫想七想八?
第十一回 深夜神秘人
此人低低一笑,眸子里有赞赏之色,而且似乎是出自真心的,“想看看你,你没事就好。”果然是够硬的命,那种情况下还能毫发无伤地活着,之前真是闻所未闻。
萧紫藤眼神一凝,冷声道,“我本来应该有什么事,你又是谁,我有事没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的什么来看我?”
虽然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说,可这样的人深更半夜把她引来这里,原因就只是想看看她,其中隐含的内情,绝对不会简单——这样的高手,是不会做这种无聊事的,她可以肯定。
好伶俐的口齿。
来人眼睛里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绝对是不含恶意的,“我若想让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就不会戴着面具,”拿萧紫藤的话来堵她的嘴,他语气里有几分调侃的意思,“你若有心,以后自会知道。”
“我的心早就死了!”萧紫藤语出人到,飞身而起的同时,手向腰间一探,跟着撒手而出,一排三寸长的小刀闪电般激射过去,快、准、狠。
来人似乎有几分惊异,但并不影响他做出反应,振臂而起,人已在半空,飞刀从他脚下呼啸而过,竟未伤着他分毫,而且他这飞起的动作更是一气呵成,好看的紧。
“好功夫!”萧紫藤低喝一声,来人才一落地,她已欺身而近,飞踢对方腰侧。
来人拧身躲开这一招,仍旧没有还手的打算,仿佛急着脱身一样。
两人挨得这样近了,萧紫藤才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冷香,似乎混合了某种药味儿,但绝不难闻,反而给人很安心、很想要亲近的感觉。
这是什么见鬼的感觉!
她暗骂自己一句,出招一记比一记快,一记比一记狠,非要把对方脸上的面具掀下来看个究竟不可。
“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对方又一次声明,语声清冷,“你没事就好。”
“我有没有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萧紫藤冷叱一声,“说,你到底是谁!”
来人凝视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坦白,隔了一刹却忽然说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我不准你嫁给沈家主。”
“我本就没想嫁他,”萧紫藤本能脱口而出,接着眼神一冷,“与你何干?”
来人眼睛越发亮了起来,“因为我要你。”
萧紫藤勃然大怒,甩手就是三把飞刀,“你来要我试试!”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当她是块手帕还是什么,想要就要?
“我会。”对方居然大言不惭地承认,而后旋身而起,脚尖在酒楼栏杆处点了几点,飞也似地离去,声音却又遥遥传来,“你早晚是我的人!”
是你妹!
不大不小被戏耍了一回,萧紫藤相当憋火,加上这一番打斗下来,她胸口的伤又被牵扯到,丝丝拉拉的疼,也无心再去追,便一路念念有词地回去。
回到小院,先是侧耳倾听一阵,确定娘亲还在安睡,她才轻轻回自己屋,躺到床上,但睡意全无,猜测着今晚来人的目的、身份,眼前晃动的,一直是他那双亮的不像话、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留在了她心上一样。
对了。
她忽地想到什么,从帎头底下拿出一根男子用的乌木簪子,借着昏黄的月光,细细端祥。这是从那天晚上那个与她好一番纠缠的人发间掉下来的,也是在那人离去之后,她才发现的,当时的萧紫藤还是她本人,所以即使受了相当大的惊吓,也不敢把这事儿告诉别人,只是偷偷将簪子收起来,天真地以为那人很可能再回来找,到时候再还给他也就是了。
乌木本身价格昂贵,而这只簪子又做得极为精致,还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儿,其上图案古朴典雅,隐有富贵之气,绝非一般人能够拥有。
“会是什么人?”借着这具身体原先主人的记忆,萧紫藤尝试着回忆那个人,可当时情况一片混乱,加上天色漆黑,根本看不到那个人的样貌,只记得他似乎是受了严重的伤,很是痛苦,好几次想要伤她,却又咬牙坚持着一丝清明,而后将自己的一身内力强行输入她体内。
那时候的萧紫藤是不懂这些的,只觉得像是有无数的针在体内行走,痛苦得哭哑了嗓子,一直苦苦哀求那人放过自己,可那人却充耳不闻,直到她昏死过去,他还是不曾停下。
当她再次醒来时,身上盖了一件破烂到不像话的衣服,应该是那个人的,周围也只剩下了她自己,当时她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应该是没被侵犯,这才稍稍放心,赶紧把那件衣服烧掉,捡到这只乌木簪后,悄悄回了寺庙,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现在想想,那个人应该是因为受了什么伤,以至于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不散去就会丢掉性命或者有更严重的后果,散了又实在可惜,偏生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了萧紫藤,就把内力给了她。
否则,“水晶”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去,即使还有本身的技能,也绝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会不会是今晚这个人?”萧紫藤暗暗揣测着,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两个人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身上的气息也不一样,就算再会装,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差异,肯定有内情。
“好,我就把你们找出来,看你们到底装什么鬼!”她冷笑一声,把簪子放回枕头底下,先休息好再说。
第二日,萧紫藤一大早起来,准备亲自去沈家一趟,让他们把这桩荒唐的亲事给退了再说。
虽说这样的事,她一个女儿家亲自出面相当的“惊世骇俗”,可大夫人他们不可能替她说话,娘亲又胆小软弱,她不自己出面,难道真要等着沈家来花轿抬人吗?
沈家主营绸缎布料、胭脂水粉,而每每有了新的品种,自然是沈家主子们先行试用,所以不同于萧家的花香之气,沈家时时弥漫的是脂粉香气,喜好此道者还不觉得怎样,若是如萧紫藤这般喜好素妆者,若是初入沈家,非给熏个半死不可。
过几天就是沈家主成亲的日子,尽管沈家如今没有当家主母,可在沈家独女沈步摇的张罗下,这府中上下也忙活得像模像样,只等明天迎新娘子过门了。
正厢房里,沈家主沈睿琪盖了床薄被倚在床头,脸色蜡黄,眼眶深陷,花白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命不久矣。
两个年轻男子并排站在床前,身材一般高,脸样儿也有八分像,都是直眉细长眼,还算受看,正是沈家的双生子沈一诺、沈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