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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阻挡,更没有躲闪,就任由唐浓的拳头打在我地身上和脸上,有一拳还狠狠击到我的鼻梁上,让我鼻血长流。
我没有管,我现在什么都不要管,我只想把唐浓拉回俱乐部,让她好好冷静下来。
在拉扯、挣扎和反抗中,我总算把唐浓拉出沙滩,进入小道。现在小道上已经有一些人在走动,看到我和唐浓都吓一跳,远远地躲着,还有几个闲人拿出手机来报警。
“你是杀人凶手,呜……杀人凶手……”唐浓一边大哭,一边仍然在捶打着我,她现在需要发泄。
当我把唐浓拖回俱乐部的时候,我已经是一身大汗,这个女人还真有力气,折腾了一路居然还有精力抓我的头发,嗓子虽然已经哑了,不过嘴里还在喝骂着我。
“飞飞!”我刚走进俱乐部,方容突然出现,她看到我一脸是血,当然是唐浓刚才打的,还拉着一个不知道发什么疯的唐浓,吓得粉脸失血。
“你疯够了没有!”我总算松口气,用力一抡胳膊,把唐浓甩到我面前的地上。
“我告诉你,你哥已经死了。他不是我打死地,他是因为你死的。”我指着唐浓厉声吼道。
“啊?因为我?”披头散发的唐浓顿时安静下来,看着我,嘴唇开始颤抖。
“当然,也不完全是因为你。本来我打不过你哥,你哥才是胜利者,只是他已经不想活了,他不想夹在你和他的黑帮老大中间难做,就投海自杀了!”我的声音这才缓和下来,但是脸色还是很坏,想起昨夜死在海里的瓶子,我的心就一阵阵地抽痛。
“哥……”听到我的话后,唐浓坐在地上发了很久的呆,半晌才痛呼一声,捂着自己的嘴站起身,噔噔噔地跑去二楼了。
我在一楼大厅随便拿一张椅子坐下来,只觉得身心俱疲,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眉头皱成川字。
方容看看我,又看看唐浓的背影,轻轻巧巧地走到我身后,帮我揉起肩膀。
“小容,俱乐部昨晚没什么事吧?”随着方容地手,我晃动着身体,嘴里随口问道。
哪知道,我的话这边刚出口,方容的手就突然停住了,不对,应该说是僵住了。
我现在正是神经敏感的时候,方容的手一停,我的身体也跟着石化。我双目前视,眼神发直,第六感告诉我一定是出事了。
“小容,到底怎么了?”我的声音就像机器人的声音,没有升降调。
“飞飞,哦……”方容欲言又止。
“到底出什么事,你告诉我!”我慢慢地转过头,握住方容的一只手。我感觉到这只手现在冰冰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燕,燕警官,她,她被人抓走了!”
“什么?”我就像屁股下面被针扎了一样,从椅子上高高地跳起来,双目瞪得比牛眼还大。
“小眉被人抓走了?你开什么玩笑?”这个消息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
这时楼梯处传来脚步声,John李和Mike从上面走下来,他们应该是被我的声音引下来的。这两个人现在就像两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头,做贼似的走到我身边。
“咳,赵,那个,那个……”Mike砸着嘴,想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是赵经理吗?”这时楼梯上又下来一个人,是宋翻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你们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小眉出事了,你们说话啊,都哑巴了?”我握紧拳头向这几个无辜的人怒吼。
“赵,昨晚,昨晚……”
“算了,还是我说吧!”Mike总算是鼓起勇气,打断John李的话,“赵昨晚你走后不久,就来了一个人。他冲进俱乐部里,把燕给抓走了!”Mike一口气把事情说给我听。
“啊?来了一个人,把小眉抓走了?”我肚子里苦水都翻到嗓子眼了,怎么都不相信这是事实。
“没错,是这样的!”John李连连点头。
“还没错?”我突然再次暴吼,一把就把John李推倒在地,“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让一个人冲进来带走了小眉,你们不会阻止他,不会追吗?你们的手里是什么?不是烧火棍,那是手枪!”我一时间怒不可遏。
“赵,你听我说!”Mike被我吓坏了,他没想到我这么大的反应,“昨晚来的那个人太强了,就好像一个幽灵,突然间就出现在楼下,又突然间进楼里。我拼命地开枪想挡住他,但是一枪也没打中。他从一楼冲到二楼,又冲到三楼,在三楼和John、燕还火拼过,他们两个人两把枪也没能制住这个人,被他把燕打晕后带走。这个王八蛋走得也非常快,兔子也没有他那么灵巧,我们根本来不及追啊!“Mike赶紧向我解释道。
“是的,赵经理。其实也许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带着公安局的同志一直守在小广场上,那个人我们也见到了,我和整个刑警大队的人都上了,这么多人也没能把他挡住。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带着燕组长,我们不敢开枪。开车追吧,他带尽挑小道走,三晃两晃就没影了!”宋翻云这时也苦着脸,为Mike做证。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何去何从
我沉着脸,看一圈这眼前的人,喘了半天的粗气,这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望着脚下的大理石地面,牙关咬着连牙床都出血了。
怎么可能?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人能冲进千军万马之中,把燕轻眉打晕,还从容离去?三国时的赵云和关羽也不过如此。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们见到没有?”我沉默很久,才突然开口问道。
“见到了,见到了,楼里灯都开着,我们看得很清楚。那个人身材高大,国字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铁铸的!”John李很快地点点头,向我说道。
“对了,他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Mike也补充道,他刚才被我吓蒙了,这些事他也才想来来。
“他留了什么话?”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说他把燕带回老大那里,说你如果敢的话,就去他老大那里找!”Mike赶紧把自己的话说全。
“老大那里?”我闻一愣。
“是啊,他还说你知道他是谁!”John李继续补充。
听到John李的话,我的心里仿如雷击,一下子什么事情都明白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除了黑豹还有谁有这种本领,千军帐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对不起,赵经理,我们……”宋翻云现在也很难受,还要向我道歉。
“行了!”我挥起手,打断宋翻云的话,“这件事不怪你们,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你们挡不住他很正常,别说来这里。就算是一个营部,他想进去拿什么就能拿到什么!这件事怪我,没有把事情想清楚,让他们得手了!”说完,我长叹一口气,这几天,我都叹了N次了。
“那怎么办?”方容一直在继续给我揉肩膀,突然开口问我。
“行动结束,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俱乐部里的人也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剩下的事是我一个人的。”我身形萧索,站起身,独自走向俱乐部外。
这些人想跟着我,但是被我的手势阻住,现在地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停在小广场上的水池边,我掏出烟,袅袅地吸了起来。黑豹临走的时候说了,会把燕轻眉带到严寂那里去,而严寂自然就是在自己的老巢里,这次对手地行动很明显,是想把我引入重围,陷进他们的大本营。
这仗打了这么久,一直是我在守株待兔,现在也终于轮到他们来守我这只兔子了,而我又无从选择。
严寂的老巢我知道。在A国,那个山谷里,我就是在那里遭遇了自己A战生涯里的唯一一次滑铁卢,一时地心软,铸成大错。
抽着烟,我想过很多的方法,甚至无厘头到想回老部队拉救兵。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国家的特种机构怎么可能会为我作战,那样的话,中国还不乱了套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更何况我只是一个狙击手,连瓶子、阿蟹都打不过的狙击手。我还能把枪架在高处,将严寂老巢里的人都射杀?如果狙击手厉害到这种程度,那还要近战特工干什么,还要爆破手干什么?
但是现在局势逼到眼前,由不得我不去做,明知是死路一条,我也得去走上一遭。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不见任何人,自己把自己关进靶房,用枪声来让自己清醒,唤回曾经的状态。
从复员到现在也快一年了,这一年里,我一次特种行动也没有过。有的那几次也只是小打小闹,在纽约狙击燕子老大,在东仙对阵瓶子和黑豹,只有这两次还算是难度高一些,不过和前的高负荷高强度任务相比,还是逊色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