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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程书澈终是没有回答。
许久的沉默之后,顾净风笑着转了话题,向他请教起医术,特别是男子最为关心的身体问题。二人随即展开热烈的讨论。
日暮时分,顾净风才摇着他肥胖的身体走进镖局,手执数包药材还有几盒香膏,笑得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顾紫烈洗去药膏,露出一张略带疤痕的俏脸,已没有往日丑陋的影子。她望着自家爹爹一步三摇的风骚模样,百思不得其解,凑到程书澈身边,“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程书澈回以同样风骚的笑容,眸光似水,“男人和女人都需要的东西。”
顾紫烈挠挠头,“那是什么?”
程书澈极邪恶地瞥了她一眼,“等你长大就懂了!”
顾紫烈还想追问,忽听一阵嘈杂的人声从威远镖局内传来,七八个人鱼贯而出,中间簇拥着一位容貌素雅,举止文静的女子,她的身侧如影随形的身影赫然是戚远镖局的戚少游。
二人并肩而行,时而目光缱绻胶着,一路有说有笑。阴雨不绝,长街灯醒,映在地上的影子重叠交织,无法分割。
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藏在程书澈身后,只探出脑袋瓜子目视一行人渐行渐远。
“都走远了,还看?”程书澈冷冷地提醒她,“顾七小姐,在下的伤还没好,再被你折腾下去,吃再多东西都补不回来。”
顾紫烈尖叫一声松开手,方才她在他身后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不自觉地用力握紧,再握紧……此时,在她魔掌的摧残上,程大神医的衣袖上已渗出一大块的血迹,正不断地扩大。
“我……”不知所措的顾紫烈挠了挠头,心虚地把头一歪,眨着潋滟的眸子扬起下颌。
程书澈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厉声道:“赶紧回去,不许再出来见风,见到不想见的人就当作没看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话音刚落,抬脚跨进门内,随手将门板一拍,关上。
顾紫烈被震动的门板吓得瞪大眼珠,这个神医脾气很怪异,不就抓了几下嘛,就凶成这样,抽他鞭子的时候也不见他发脾气。
果然是鬼医,脾气都跟鬼一样……
不走寻常路的顾紫烈翻身跃上屋顶,踏着瓦砾窜回自家屋顶。大路朝天那是别人走的,她不走大路,谁也不会遇上。
“顾小七,你再把屋瓦踩碎,我就废了你的轻功。有没有听到,有没有,有没有!”
深宅大院内,传来顾净风抓狂的咆哮声,惨烈地回荡在阴雨未歇的半空。
刚被程书澈凶完,又被她家爹爹咆哮。顾紫烈深感烦闷,翻身落地,跑到后院的大通铺把贴身丫鬟素晴喊了出来。
“你今晚去我屋睡,谁叫都别理,我去散散心。不许和任何人说起,听明白没?”
素晴年方十四,前年才进的府,一直跟在顾紫烈身边端茶递水。然而,做为丫鬟最大的不同便是每年都有那么几天,被七小姐叫到她屋里歇息。因此她家七小姐时常秉烛夜游,说是为了练什么神功,又不想被老爷夫人知道。
素晴点头称是,不敢有半分忤逆。
顾紫烈沉着脸跑到后院,雨夜下的西湖柳月格外幽深妖娆,花瓣在雨水的荡涤下释放最迷人的色泽,无边的花海仿若天上繁星闪烁。
诡异的笑容爬上唇角,有一团火焰在她清澈的眸中燃烧。
*
雨歇风过,日出东方。
歇业多日的医馆终于打开大门,喜迎四方病患。
小彦探出小脑袋四处张望,门口处空空如也,竟是一个病患都没有。再往前瞅了瞅,哎哟,威远镖局要发财了,镖局前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甚为壮观。
小彦飞身而上,小身板在人群中打了个洞钻进去。
少时,小身板拨开人群冲了出来,如箭一般冲进自家店堂,撩开布帘,一把将睡得正香的程书澈揪了起来。
“先生,不好了,怪侠菊灿灿昨夜将戚家迎亲的彩礼全偷光了!”
程书澈双眸未开,“怪侠菊灿灿作案?假冒的吧?”
“有西湖柳月为凭。”
狭长的凤眸倏地睁开,眼中一片清明凌厉……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为什么留言好少
做为一个日更的好娃
某水表示鸭梨很大
你们帮我啃一啃吧
泪奔而去~~
7
7、第七章 怪侠出没 。。。
戚家的彩灯一夜之间不翼而飞,置放物品的内堂已是空空如也,只剩一朵即将凋谢的菊花扔在屋中。
“你如何确定是西湖柳月?”程书澈转了转脖颈,伸了伸懒腰。
小彦神秘地从袖中掏出一片花瓣,花瓣细长扭曲,颜色明快,与屋中摆放的西湖柳月毫无二致。
“走,看热闹去。”程书澈披上深灰外袍,鸦发随意一束,初醒时的迷茫混沌一扫而空,瞳仁倏地收缩,是不曾见过的犀利与冷凛。
三年了,终于可以与怪侠菊灿灿近距离交锋。
阙朝歌辞世后的第一年,他忙于应付蒙古人的追踪,无瑕寻找菊灿灿。每隔几日都要和成吉思汗派来的各大高手纠缠一番,居无定所,四处躲闪。不是打不赢,而是懒得打。
蒙古人为了得到绝世医谱中关于“铜皮铁骨”秘方,练成一支无坚不摧的铁军,几乎出动怯薛里的所有高手,对程书澈进行天罗地网般的追捕。(注:怯薛,蒙古和元朝的禁卫军,由蒙古贵族子弟组成)
诚然,高手再强终究也是无奈的。他们要的不仅仅是医谱,还需要“妙手鬼医”这个人。不是死人,而是活人。
第二年,程书澈听说侠盗“怪侠菊灿灿”在姑苏城一带作案频繁,他便自苍凉的漠北向江南一带靠拢。
阙朝歌临终嘱托,找到侠盗“怪侠菊灿灿”,也就等于找到西湖柳月,找到西湖柳月,那么他的女儿便在附近。西湖柳月和他女儿的血都是“铜皮铁骨”的药引,二者缺一不可。只有被他女儿的血浇灌之后的西湖柳月猩红如血,才能成为药引。
西湖柳月并不是寻常巷陌栽种的品种,需要用他女儿的血来验认,而他的女儿又需要西湖柳月来确认。
程书澈真的很想把阙朝歌从坟墓里面拉出来,鞭尸!!!
还好阙朝歌在这道二者缺一不可的难题中,还为程书澈留了一个线索。阙朝歌的亲生女儿的右肩上有一个月牙印记,是出生时他亲手烙上去。
一想到这里,程书澈觉得鞭尸太便宜他了,应该分尸喂狗!!!
右肩!亏他想得出来!一个黄花大闺女是能随便宽衣解带香肩尽露的吗?就算他程书澈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优雅不凡,也不能阅尽天下女子的……香肩。
第一次在竹林,他稍稍抚上顾紫烈的手腕,精舍便毁于一旦。第二次在医馆,他又一次抚上她的腕,他的右臂差一点没废掉。
要是他褪下顾紫烈的衣裳……那肯定是人间惨剧,戳瞎双眼,挑断手筋,或是一命呜呼,都是极有可能发生在凶悍的顾紫烈身上。
行至半路的程书澈倏地停下步伐,仰头迎向旭日,耀眼的光芒直射入眼,思绪清明不少。为何想到褪下顾小七的衣裳呢?看来近来的接触有些频繁,以至于思绪习惯性疲劳。
第三年,他在姑苏城外开馆问诊,伺机寻找菊灿灿和药仙之女,最终将范围锁定在种植大片西湖柳月的平安镖局。
三年来,他一直苦苦寻找,只为完成阙朝歌的遗愿。那个被尊称为“药仙”的男子,一生都为情所困,郁郁寡欢,看似洒脱无羁,实则诸多牵绊。
仙人本无忧,痴情误终生。
虽然程书澈从未叫过他一声“师父”,但阙朝歌毕竟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阙朝歌最后的愿望,他誓必要全力以赴,将医谱交到他亲生女儿手中,并毁掉药引,解掉阙朝歌种在她体内的引子。
他倚在路边的槐树下,望着对面拥挤不堪的威远镖局大门,面色凝重。
“先生,我们不去看看吗?”小彦见程书澈一动不动,狐疑地问。
程书澈双眸微闭,抱胸吸气,“好挤,人太多我会害羞。”
小彦嘴角抽了抽,心道:平日医馆的人比这多几倍,都不见您害羞,这时候装什么呀!当然,小彦只是一番腹诽,嘴上道:“您是怕别人挤着您?”
程书澈蹙眉撇嘴,左手团成拳置于唇间,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淡淡地:“我怕我把他们挤飞了,那是件很羞人的事情。”
晴空万里,不见云朵。小彦失望地垂下头,晴天一声雷似乎不太可能。
先生,您直接说您一出现,别人都会让道就行了,何必说得如此风骚!小彦扶额拭泪。
头顶的槐树剧烈地晃了晃,树叶翩翩掉落,树上的果实直线下窜,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程书澈光洁的额头上。
“喂,程小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