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紫烈皱了皱眉,艰难地别开脸,心尖漾出点点酸楚。
爹爹说,程书澈与那叫香菱的青楼女子早就认识,她从临安远道而来,正是为了见程书澈一面。
照此看来,爹爹所言非虚。
怪不得他不来找她,怪不得他见死不救,对别人的求医视而不见。
已有戚少游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不必多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紫烈很懦弱地选择转身,骄傲地挺直背脊,打着喷嚏朝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都在逛街败家,讨厌,东西好贵。
给爹娘还有自己置办几身行头,花了好多银子。
新款上市更贵,太恐怖了……
捶地,买不起啊买不起……
还是在家写文就好了,逛街就想买东西。
女人真麻烦。
另外,有一个坏消息。此文明天要V了,全文不超过25W。
嗷嗷,还是千字三分,木有涨价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
咆哮完毕哈哈。乃们就当请水水吃麦麦的法式布雷麦旋风吧。
扭捏,人家好喜欢吃这个,好喜欢。
每月依然会有积分送出,亲们多多留言要积分,不要跟我客气。
27
27、第二十七章 一两诊金 。。。
第二十七章一两诊金
地上被踩踏过的落叶支离破碎,无法拼凑原貌。
顾紫烈发泄似地奋力用脚蹬地,如愿以偿地听到叶子被踩碎的窸窣声,刺耳而激烈,声声敲打在她冒酸的心尖上。
不能哭,顾小七。又不是第一次发生,有什么好哭的。好男儿有的是,像程书澈那般花枝招展的人儿是注定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停留。他的心好似遨游天际的鸟儿,畅游海底的鱼儿,摸不着,也看不透。
“相公,我要吃糖葫芦。”对街传来女子温婉的声音,隔着喧嚣的人潮,钻进顾紫烈的耳中。
顾紫烈眯着眼寻声望去,那个从小与她相依为伴的章晓晓正挺着滚圆的肚皮,身着一袭月白的袍子站在大门处,朝已步入台阶的戚少游露出甜美淡雅的微笑,她脸上的每一道弧度似乎都洋溢将为人母的满足与欣喜。
“我回来就给你买,自己当心点。”戚少游亦回头对她抱以同样的笑容。
“早点回来,我等你。”章晓晓朝戚少游远去的方向张望了一会,等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与站在对街的顾紫烈遥遥相望。她的眼神陡然变得清冷,笑容被悉数敛起,仿佛方才淡雅温婉的人儿不过是镜花水月,稍纵即逝。
她跨过门槛,穿过街道,冷冷地立在顾紫烈面前,下颚微扬,故作姿态地冷哼一声。
“听说你要成亲了?”语气生冷,有一种兴灾乐祸的不屑与嘲讽。
顾紫烈垂眸不语,望着章晓晓因怀有身孕而浮肿变形的双脚发呆,虽然丑陋却让顾紫烈自卑不已。得到白玉无瑕的肌肤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形只影单。
在章晓晓面前,她似乎永远矮她一截。因为,她有一个愿意为她被唾弃指责、背弃誓言的男子。
而她,什么也没有。
“还是没有家世背景的普通镖师,顾紫烈,你要的就是这样吗?”章晓晓往前一步,不让顾紫烈有机会逃开。
顾紫烈小声嘟囔道:“要你管。”
“我是管不着你。从小你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锦衣玉食,没有受过半分委屈。你想要什么,只需要开口。顾老爷便会为你跋山涉水取来。当年,你要与戚家联姻,亦是如此,顾老爷再不愿意也会同意。可是,从来不问别人要不要,只管你自己的感受。别人都管不着你,但是请你不要打扰我和少游的生活,刚才那样的目光,请你收回去。我不希望别的女子用如此贪婪的目光觊觎我相公。”章晓晓挺了挺滚圆的肚皮,傲慢地“恳求”道:“请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我们吧,顾七小姐。”
顾紫烈握紧拳头,强行压下一拳挥过去的冲动。“章晓晓,做人要讲良心。每次我有糖吃,绝不会少了你的份。七岁那件,娘亲给我了一件银貂坎肩,你说你也喜欢。我跟娘亲撒谎,说那件银貂坎肩被水冲走了,求她再给我做一件。可那是极珍贵的物什,是宫里才有的东西。我闹了大半宿非得再要,娘拗不过我,向皇帝表舅又要了一件。只要我有的,你就会有。”
“我不欠你什么,晓晓。是你抢走了戚少游,是你让我成为笑料。”
章晓晓鄙夷地瞥了她一眼,“顾紫烈,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满脸的脓包,谁愿意多看你一眼。”
“章晓晓……”顾紫烈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目露凶光,“不要以为我不说,就表示你没有做过。我的脸为何会变成那样,你比谁都清楚。”这是顾紫烈最不愿意提及的痛楚,她宁愿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可章晓晓千不该万不该在她伤心欲绝之时提及此事。
狗急了会跳墙,顾紫烈急了会揍人。这是无法改变的规律。
“咳咳……你放手,顾紫烈你放手。”章晓晓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臃肿的身子如浮萍般摇摆。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顾紫烈恶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地,“以后你要敢在顾府门口出现,我就放小柔出来咬你。”
“小柔,小柔……”
一只雪白的狐狸狗倏地从门缝里冲出来,摇着尾巴朝顾紫烈跑过来,汪汪直叫唤。
“小柔,以后把门看好了,要是看到章……戚七少奶奶从咱家门外路过,一定冲出来朝她直叫唤,让她长点记性。”顾紫烈蹲下去,轻抚小柔的脑袋,谆谆教诲。
小柔似乎听明白她的话,朝摔在地上的章晓晓狠狠地、用力地狂吠。
章晓晓抚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怨恨地瞪着顾紫烈,不甘,不愿,不屑。
不远处,倚在店前大槐树下的程书澈露出淡淡的笑容,既苦涩又欣慰。
“程端,你莫不是喜欢上那凶悍的丫头了?”香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人一狗嚣张地扬长而去,钻进顾家的大门,又用力地关上,门上的铜环哐当摇晃几声,最终归于平静。
程书澈敛了笑,慵懒地倚在树上,幽幽地开口道:“可是她未必喜欢我……”
她只是想把他买下来而已,当成一件物品罢了。如同她每一次到手的珍贵玩艺……
*
塘内荷花凋零,残存的荷叶浮于水上,萧瑟寂寥。几条细长的丝瓜挂在架子上,早已没了盛夏的繁茂。
架下的三色堇是后院唯一的色彩,瑰丽多彩,却无人来嗅。
程书澈手握一锭银子蹲在院中发呆,那绽银子与普通的银两无异,圆润光泽,没有磨损的痕迹。看得出是一锭没有频繁流通的银子。
这是他们回来之后的第二天,顾净风与他结算顾紫烈的诊金。没有传言中的万两银子,他只收了一两的诊金。这是他开业问诊以来,收得最少的一次。
他好不容易跨出最后一步,而她却迫不及待地与他划清界限。他是她的大夫,仅此而已。
那一日相拥赴难的生死承诺都已化为灰烬,或许那只是临死之前的一时冲动罢了。
既然顾紫烈已经做了最后的选择,他只能从善如流。
一两银子,从此他们再也没有瓜葛。
“先生,你听说了没?顾家小七要和赤哈鲁成亲。”小彦吞吞吐吐地移到程书澈身边,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银子。
“我知道,顾净风同我说过。”程书澈淡淡地说道,狭长的凤眸眯起,看不清任何的思绪。
小彦牙一咬眼一闭,“先生,就算顾小七不是药引,也不能让蒙古鞑子糟蹋了。”
“我只想找药引,其他的事情比我无关。”程书澈把银子收回袖子,眼眸顷刻间变得凌厉,“你如何知道顾小七不是药引?”
他回来后没有同任何提过此事,阙朝羽在回程途中接到百草山庄的急报,带着楼小田一起回了阙家,除他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顾小七不是药引。
小彦忙捂着嘴,无限懊恼地垂下头。
“是你从实招来,还是严刑逼供?”
“先生,我知道谁是师父的女儿。”小彦见瞒不住,只得从实招了,“在西湖柳月出现的附近,右肩上有月牙胎记,年龄在十六岁上下的女子。”
“没错。”程书澈点头,等待着小彦的答案。
“我找到了,就在此地。”
*
乌云蔽月,风声凄厉。
顾紫烈换上夜行的黑色劲装,探出脑袋四下张望,夜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极佳时机。
她身形一闪,沿着墙根猫着腰艰难地前行。要不是因为任一萧躲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她才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学龟爬。
“师妹,屋顶的空气不错,要不要上来一起赏月。”
顾紫烈泄气地坐在地上,抬头往屋顶望去,“任一萧,你要不要这么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