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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顾小七。”程书澈扣住她的肩膀,沉下心往后拉开,绝美的容颜印染上情动的绯色,凤眸半开,一片潋滟的波光,隔着水雾缭绕望着挂在身上的女子。
水气弥漫的瞳仁,盈泽荡漾的嫣唇,及腰的乌发披散在身后,如墨泼就,在她通透雪白的肌肤上描绘最动人的水墨山水。
“程小三,你怎么在这?”灯光摇曳,映在墙上两个身体纠缠的人儿,顾紫烈蹙眉,努力回想为何程书澈会出现在她跟前。
沉思未果。低头瞥见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倏地失色尖叫:“啊……啊……”
“闭嘴,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嚷嚷已经太迟了吗?”程书澈把她往床上一扔,健硕结实的身子随即压下,眉间拧成一个“川”字,面容阴沉,厉声道:“顾小七,我问你,你看上我了吗?”
这一次,没有戏谑,没有你来我往的挑衅,更没有不服输的倔强。
唯剩狭长的凤目中雄雄燃烧的欲望与愈发浓重的慌乱。
他乱了,他慌了。在冗长而寂寞的六年之后,他不经意地发现,他空缺的心已经被填满。那些过往的深爱与执着,如白驹过隙般逝去,不复当年。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那一颗曾经被忽视至绝望的心不再荒芜,只要她不嫌弃。
“恩,我看上你了,程小三。但是,你怎么能脱光我的衣裳,我们,我们……”顾紫烈随手抓过床上的锦被盖在胸前,半是羞愧半是恼怒地垂眸咬住下唇,小腹处阵阵热流肆虐奔腾,她弓起背难耐地扭动,声音颤抖呻吟:“唔……唔……程小三,我好难受……”
程书澈伸手揉了揉紧拧的眉,不知该喜还是忧。“你中毒了,中的是百草山庄的百年好合散,也就是俗称的春|药。想解此毒,唯有与男子交|欢。”
春|药?顾紫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程书澈,“我……唔……”
“既然你看上我了,我也看上你。我也只能以身解毒,待回姑苏再补三媒六礼将你迎娶过门。”姑且不论顾家在江湖上是有头有脸的门第,程书澈亦是名门之后,自小所受诸多礼仪道德教习,即使他这些年放浪形骸,也从不逾界。
“你说……你要娶我?”顾紫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愿意?”强忍身|下发疼的肿胀,程书澈仍是不敢逾界,双掌紧握扣在顾紫烈身侧,不敢枉动分毫。
顾紫烈动情地伸长双臂,抚上他镌刻如画的眉眼,倘若这是梦,那就不要结束。“我能说不吗?”
“不能……”程书澈沉下脸,咬住她的唇,疯狂地卷走她所有的呼吸。真是浪费表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她表明心迹,她却还有心思逗弄他。
这笨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这百年好合散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就会因为发汗过多而排出体外,不用与男子合欢也能恢复常态。
阙朝羽还以为他不知道,真是枉费他为阙朝歌的徒弟多年,连这点小秘密都不知道还如何行走江湖。
手掌终于抚上她柔软的小山丘,拇指按住山丘上摆放的小草莓浅浅揉搓,只听得身下的人儿溢出一声声情动的呻吟,双腿盘上他紧实的腰身。
“顾小七,你再也没有机会反悔了。”广袖一挥,灯火熄灭,一屋昏暗旖旎,月光透过窗棂细碎洒落,覆在床上交缠的一双人儿身上,如斯缠绵。
山风空灵,浅浅吹送,紧闭的房门倏地被风吹开。
程书澈身子陡然一僵,从暖玉温香中生生抽离半寸,拉过锦被盖在顾紫烈身上,警觉地望向打开的门。
“呼……”似有利器隔空而来,划破一室的迷离情动。
还未来得及防范,一把利刃已架在他的脖颈旁,冰冷而肃杀。
“又是你?”程书澈很是头疼,在关键的时刻被中断,是会死人……就算他是专治男子壮|阳的神医,也不能如此捉弄他呀。
“大哥,能不能换个时辰玩?你不累,我都替你烦。”程书澈立起身,挡住不明所以的顾紫烈,却挡不住她口中细碎的呻吟。
来人黑衣蒙面,身形高大魁梧,架在程书澈脖颈上的刀微微抖了一下,“你休想碰她。”
“我就算碰了,又能如何?”这一刻,程书澈一点都不想与他纠缠,只想尽快了结一切,抱着他的顾小七好好疼爱。
那人迅速封住他身上几大穴道,“除非你先交出医谱和药引的下落。要她还要药谱,你自己选吧!”
*
待顾紫烈醒来已是三更时分,身上穿着干净清爽的衣裳,房中除了她还有女山贼楼小田一脸懊恼地坐在床前,双掌撑着脑袋凝视着她。
“程小三呢?”记忆如潮般涌来,顾紫烈面带红潮,羞涩地问道。
“醒了醒了,大叔快来快来。”楼小田兴奋地跃起,朝门外等候的阙朝羽挥了挥手。
阙朝羽很是郁闷,好不容易布好的局,却功亏一篑,白白浪费了他的祖传圣药。还害他在草丛中抓了一晚上的蟋蟀,一身的臭汗。
他要诅咒抓走程书澈的人,走路踩狗|屎,仰头吃鸟屎,蹲坑不拉屎。
“程小三被人抓走了。”阙朝羽懒得废话。
“抓走?为何抓他,谁抓的,为何不追?”顾紫烈从床上坐起,紧张地问道。
“我哪知道,程端这家伙的仇家多着呢,人人都盯着他的绝世医谱。上面记载着许多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方子,还能增加内力,一帖抵四十年的功力。”阙朝羽不敢据实以告医谱的真正代价所在,东拉西扯说了一堆,借以消弥程书澈突然被抓走的不安。
“胡大夫,这里不是流云寨吗?小田,还有谁敢在山贼的头上动土?”没有一点江湖经验怎敢走江湖,顾紫烈也不是几句话能糊弄。
楼小田很惭愧,把头压得低低地,“顾姐姐,不瞒你说,我们的武功都很弱的,山寨里武功最高的是就是我干娘,眼下她不在寨中,我们不敢……”
还未等楼小田说完,一枚飞镖从窗外直飞而入,牢牢地钉在墙上。
刚想追出去的阙朝羽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他是不会武功的郎中,这会儿要是展开身形,岂不是全功尽弃。程小三,你就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我坚持不住了。。
喝了咖啡还是没用,一个劲地犯困。
今天先这么多……
眼皮直打架,有错字明天再改
为了爬榜我容易嘛我,你们忍心霸王我吗?
忍心吗……嗷呜,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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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是局是谜 。。。
第二十三章
顾紫烈披了件外衫,以袖口裹手取下钉在墙上的飞镖,镖身玄铁打造,手感冰凉,两个三边形相叠交错,六个角均锋利狰狞,稍有不慎,便是血流如注。用此镖来传递书信,真是心肠狠毒,凡取此书信者必被镖身所伤,若是淬了毒……
“这不像是中原之物。”顾紫烈小心翼翼地将飞镖抛在地上,“小田,这附近可有蒙古人出没?”
楼小田冥思苦想,左挠挠头,右搔搔脸,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噘起小嘴道:“好像是没有吧!”
阙朝羽背过身扶额叹气,程书澈居然要把这样一个傻妞扔给他,委实不够仗义,好歹他也是师叔。唉,既然师侄不仁在先,也休怪他为老不尊了。
先闪再说!阙朝羽缓缓施了一礼,“顾七姑娘,老夫只是一界江湖郎中,帮不上什么忙,先回房歇息了。若是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还请顾七姑娘直言相告。”
“唉,大叔……”楼小田心虚地瞥了瞥顾紫烈紧锁的眉头,快步跟在阙朝羽身上,她没有忘记,那些痒痒粉是始作俑者是她。万一要是顾紫烈深究起来……
“等等,你们可知方才的浴桶是……”流云寨四处都透着古怪的气息,一点都不像是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贼,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飞镖的主人……”
“劫走程书澈的人……”
阙朝羽和楼小田同时回答,二人的答案不尽相同,却同时将罪名归到突然发现的劫持者身上。二人相视一笑,心知肚明地微微颌首,又心虚地垂下头。
顾紫烈没有深究他二人的异样,展开手中的书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拿货换人,明日午时山脚下。
字迹潦草,不堪入目,一笔一划好似三岁孩童,似乎在刻意掩饰真迹。顾紫烈将信纸揣进怀中,信手支开窗棂,窗外更深露重,雾气缭绕,好似流云盘亘。“对了,胡大夫,你可知岭南阙家?”
阙朝羽前脚当跨出门去,后脚还未来及得抬起,已被顾紫烈喊住,还未尘埃落定的心又往上提了提,果然不能做亏心事,连路都走不好。“阙家是江湖名门、配药世家,药仙阙朝歌便是阙家传人。”
“阙朝歌可是程书澈的师父?”顾紫烈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