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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被砸成两半的七弦琴,长长的睫毛在他那张轮廓精致的脸上形成诱惑的弧度。似乎感受到被凝视的目光,他倏地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那双狭长上挑的眼眸似狐狸般微微眯起,眼中有东西忽闪而逝,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
杨严武突地打了个冷颤,这男子怎跟女子似的妩媚妖娆,皮肤比女子还要冰雪洁白,看得他心生邪念,真是活见鬼了!
“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不是人?”顾紫烈的手肘捅在杨严武的肋骨上,“男不男,女不女。”她很不屑地瞥了瞥那人白皙的肌肤,比她的皮肤还好的男人还能叫男人吗?
不屑,扭头走。
“走了,师兄。”顾紫烈拧起杨严武的衣领,“弱不禁风,我们还是不要欺负人家了。”
“姑娘,慢走。诊金一事,程某自会上门相讨。小彦,送顾七小姐。”席地而坐的男子淡淡一笑,语调从容淡然,一点也不像刚被踢馆的人。有一种一切皆在掌握的悠然自得。
杨严武绝望地哀嚎一声。顾小七,你不能不在动手之前不告诉挨打的一方你姓甚名谁,这不是等着仇家上门吗?
顾紫烈拖着杨严武前脚刚走,方才迎候的小童鬼鬼祟祟地闪身而入,对屋内的凌乱不堪视而不见,行走自如,专找空档下脚,一点都没有拌蒜之忧。
他竖起大拇指,道:“先生,此计甚妙。”
地上的男子把砸烂的七弦琴往前一推,风轻云淡地扫了一眼小童,仍坐在一片凌乱中怡然自得,“让你在平安镖局旁边租的宅子可收拾妥当?”
小童忙点头称是,“已经办妥。”
男子环绕四周,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可惜了我那把雪夜钟声。顾小七,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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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第二章 妙手鬼医 。。。
三日后
平安镖局左侧大约十步之遥的一处店堂人声鼎沸,门口大排长龙,全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一个个眼含春光,娇羞媚颜。
据传,今日是药仙大人阙朝歌的关门弟子,江湖人称“妙手鬼医”的程书澈开堂问诊的大好日子。
此人生性怪癖,不看寻常的病痛,非男子壮|阳与女子驻颜之疾不看,且诊金奇高。一经“妙手鬼医”医治的病人,男子生猛似虎,女子肤白似雪。一时间,“妙手鬼医”不再是高山仰止的仙人,而是落入凡尘求财若渴的俗人。
昔日,阙朝歌虽名扬宇内,却从不轻易问诊,终日流连烟花之地。管他皇亲国戚,还是侠客名士,不论高居庙堂或是名动江湖。他阙朝歌不想医的人,谁也休想让他挪动一步。
如此随性之人,收的徒弟也跟他一个调调。不管生老病死,只管风骚雅望。
医者之父母心在他们的眼中那都是浮在天空的白云,但并不妨碍师徒二人成为江湖上极风骚的人物。有道是,有争议才会独领风骚。
今日店开闹市,早已挤了个水泄不通。原因无此,只因程书澈平日只看男女各十名患者,今日却破例各增加十名。于是,在三日前看到城内各处张贴的医帖的人们,自昨夜就已开始排队,有些还在店堂外打起地铺,生怕抢好的位置被人抢了去。
还未到开张的吉时,程书澈半眯着眸子手持白玉柄麈尾斜倚在堂内贵妃椅上,一身白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前襟大敞,雪白的肌肤不加掩饰地暴露在外,结实的胸膛显山露水,春光乍泻。
在一边旁碌的医仆小彦很无奈地打掉他支在脑袋下的胳膊,“先生,把衣裳系好,让门外那群女子看光了又没银子拿,您露一点点就好了,下回我好抬高价钱,看一次可提至五两银子。”
程书澈就势瘫在榻上,白玉麈尾虚虚摇了几下,连眸子都懒得抬,声音慵懒似要昏睡过去:“今日又卖了多少站帖啊?”
小彦从袖中掏出一本账簿,煞有其事地掐指一算:“不足千张。”
“啊?”程书澈一声哀嚎,白玉麈尾在空中划出一道肃杀的弧线,立马扫飞一只苍蝇,“你就不怕我被看杀?”(注1)
小彦目光冷嗖嗖地飞了过来,“先生,您又不是卫玠,您的脸皮堪比临安城的城墙,怎会一看就死。再说了,您要是不让看,免费的蔬果和家禽都会不翼而飞,你我只能画饼充饥。”
程书澈一想到那些五颜六色的新鲜蔬果,还有免费的鸡鸭鹅肉,立刻从贵妃椅上爬了起来,略略整了整衣襟,露出一小块曲线毕露的锁骨,掐起耳后鸦发往脑后一束,信手拈起圆木桌案上的一对竹枝将发髻固定,还剩几绺垂落在胸前。
白衣乌发,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
“小彦,如此可好?”程书澈复又手持白玉麈尾望向窗外。
微露晨曦透过窗棂洒进一室灿烂,折射在程书澈似白玉般剔透的脸颊上,白里透着红,红里渗出粉,竟看不出一丝的瑕疵。
实在是美的让人很无语!
小彦抚额摇头,他家先生真的很风骚。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且又身材健硕,丝毫没有羸弱之感。他至今仍想不明白,为何像程书澈这般几月都不曾沐浴的男子,会长得这般逍遥飘逸,引得城中女子放下矜持一味求之。
这就是所谓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吗?
“先生,您是不是该沐浴了?”
程书澈一听沐浴便紧戚眉头,“不是上月初八才洗过吗?”
小彦忍不住阵阵白眼,“今日是廿八!”
“等下月初八再说。”白玉麈尾一挥,转身绕过屏风步入店堂,身后几只苍蝇紧紧相随。
不沐浴更衣并不影响程书澈的龙章凤姿,在店堂外数千人的眼中,他就是那爽朗的春风、俊秀的青松、皎洁的美玉,美得令人窒息。
打开店铺紧闭的门,洒落一室的阳光。
此时日头高挂,春风吹拂,若是没有长街上拥挤的人潮,那会是何等惬意。
不容他多想,一群老妪蜂涌而入,手中提着新鲜的蔬果、刚宰杀的家禽往程书澈脚边一放,复又做娇羞状站到店堂外排队。
这真是一群可爱的姑娘,饶是对程书澈百般垂涎,却仍是谨守秩序,不敢逾界。
古有掷果盈车的潘岳(注2),今有笑纳八方的程书澈。皆是以色迎人,不知是福还是祸?
程书澈每日只看男女各十名病患,大体上是依着出价者高低的原则排序。譬如,今日有人大手笔,出了一千两买医贴排队,再有别人比他出价更高,他便是今日第一个看诊的医患,一千两也就是他的诊金,不必再多给。
然而,到这看诊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当日所有出价的银两都不会有退还,要想好一个数能才出价,否则就是打了水漂,白白花了银子还得不到“妙手鬼医”的医治。
今日的规矩也没有改变,仍是由小彦在店外主持竞价。竞价是非公开的,每一位抢到医帖的病患都必须把写上自己署名的医帖连同竞价的银两交予小彦,等待最终的结果。
也就是说,要得到“妙手鬼医”的医治,必须先购买医帖,然后再参加竞价。要是没有医帖,贸然参加竞价,结果是银子不退却无缘得见鬼医。银子扔到小溪里都还会“扑通”一声,要是到了程书澈这里,连声响都没有,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没有打捞的机会。
这般苛刻贪婪的规矩,却从不曾遭到质疑,也没有人对程书澈不敬过。原因无他,皆因“妙手鬼医”如鬼魅般的医术,就算是行将就木的老头,他都能使其生龙活虎,宛如三七少年。
如此过了三日,程书澈便又犯懒,高挂“歇业”的牌子,赖在床榻之上酣睡。医仆小彦正在他房中的圆木桌上盘点三日来的账目。
程书澈蓦然半睁双眸,眸光幽幽一闪,道:“小彦,顾小七还是没有动静吗?”
小彦忙着数银子,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她被禁足了。”
程书澈一听,立刻从床榻上坐起身,慵懒的眸子倏地睁开:“你为何不早说?”
小彦显然很不以为然,“早说你也不会登门,守株待兔才是你的强项。”
程书澈生性懒闲,甚少主动,除非事到眼前,他才会抬抬眼皮。还好他不是当今圣上,不然肯定会急死身边的太监。
当年,阙朝歌在临安偶遇程书澈时,他不过是像小彦这般年纪,蹲在自家医馆门口捏着一册《千金方》昏昏欲睡。阙朝歌乃当今高人,最看不得人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