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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至日上三竿,顾净风一声咆哮,才把顾紫烈从床榻上震了下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打着哈欠。
“七儿,爹决定了。”顾净风双手负后,走路有风,腹上的肥肉抖了好几下。
顾紫烈坐在地上懒懒地回了句:“决定什么?”
“决定为你比武招亲!”
“啊?比武招亲?”瞌睡虫一下全跑光了,“爹,是不是觉得城中被我揍过的人太少了?所以,找齐让我一次揍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有正牌男配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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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比武招亲 。。。
初夏的午后,风和日丽,风吹树枝沙沙作响,枝头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嘶吼。
小彦一路狂奔,迅及冲入医馆内,气喘吁吁道:“先生,顾小七要比武招亲?”
“啊?”程书澈正倚在榻上思索着如何把顾紫烈弄到府中干些粗活,没有她的医馆煞是冷清。“比武招亲?有人敢上吗?”
小彦很配合地摇了摇头,“没有吧。不过城中倒是有另一种传闻,不知先生……”
程书澈启开眼瞪了瞪,“要说便说,卖什么关子?”
“城中有人传闻,先生有灵丹妙药,可让内力一夜之间暴增。”
程书澈还以为有新的传言,一听便懈了气,“铜皮铁骨?又是蒙古蛮子的拙劣手段,不值一提。”铜皮铁骨并不如传言中那般神奇,也不会让内力大增,蒙古人又夸张大其辞。
“不是。不是铜皮铁骨,总之那些想上比武招亲,又怕打不过顾姑娘的已带着银子要来求见先生!”
程书澈不胜其扰,“关门大吉,不予理会。”
“不行啊,先生,他们都是冲着顾紫烈的比武招亲而来的,内力不增是打不赢她的。我们要是不给药,只怕……只怕……”怕赚不到银子啊!
“怕什么?”程书澈一口气提上来。顾紫烈这只小笨猪就不能让人省点心,非得弄个比武招亲干嘛啊?
“天下还没我程书澈怕的事情!”轻狂至此,傲然绝世,除了恃才傲物的药仙阙朝歌之外,便是他亲手教习的徒儿程收澈。“谁来都不见!”
“有很多银子的,先生?”银子啊!小彦两眼放光,不可或许之物呀!
程书澈翻过身,将宽阔平坦的后背留给小彦,不再多言。
*
比武招亲的擂台搭在平安镖局的大门口,正对着威远镖局的大门,颇有挑衅的意味。
顾紫烈被迫穿上一身深紫色劲装,紫色的腰带紫色的鹿皮靴,凌厉肃杀的小轻轻飘飘地挂在腰侧,乌发高高束起,明眸皓齿,神采飞扬,宛如挂帅杀敌的巾帼女将,英姿飒飒。日头高挂,晒得顾紫烈头昏脑热,额发贴在脑门上,已被汗水浸湿。
擂台摆了大半天,竟是无一人应战。顾净风坐在一旁甚是苦恼,这也太打击人了,堂堂平安镖局七小姐竟无人问津,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可顾紫烈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姑苏城内的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不敢前来应战。这说明她的武功已经可以独闯江湖,所向披靡。要是能打遍姑苏无敌手,她便是睡着都能笑醒。只是……
四下淡淡地扫了一眼,最终停在人头攒动的医馆前。那人还在生她的气吗?紧握小轻的手在阳光下徐徐摊开,掌心仍残留他冰凉的触感,即使烈日炎炎也无法驱散……
与擂台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程书澈的医馆门前,聚集着大批的壮年男子,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平安镖局,又万分焦急地等待“妙手鬼医”能开门问诊。
日暮西山之时,医馆仍是没有动静,擂台却早早撤了下去,只等明日再战。
顾紫烈回府换下早已汗湿的衣裳,一身清爽地爬过一道墙,偷偷摸摸地来到程府。
丝瓜花已开,缠缠绕绕爬满整个支架,架下的三色堇低调绽放,花团锦簇,煞是诱人。
某人正躺在丝瓜架下逍遥度日,手抚三色堇,神情闲适慵懒,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风骚作派。
“程小三。”顾紫烈有些局促地唤了唤,自戚府大婚不欢而散之后,他们便不曾见过,她也自知错怪了好人,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向来顽劣的她只会闯祸,不会收拾烂摊子。小时候有爹和娘撑着,长大以后有镖局里的师兄们帮她摆平一切,后来几年戚少游也暗地里为她收拾过。
程书澈早已知晓有人闯入,却装做一副惊讶的表情,倏地启开双眸,目若星眸,熠熠生辉,“呀,顾七小姐啊,稀客稀客。”
夕阳的余辉打在程书澈俊脸上,他不由得半眯眸子,眸光一闪,清冷疏离,不比言语上的热络。
“程小三,你说你干嘛要治好我?”顾紫烈蹲在他身旁,被晒了一天的小脸红扑扑的,额发半湿。
程书澈不由地一怔,深邃的瞳仁狠狠收缩,道:“治不好怪我,治好了也怪我。请教顾七小姐,我该如何从事?”
顾紫烈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百味杂陈。脸上长着面疮的时候,她走到哪都会被指指点点,似乎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因为她的丑陋所致。现下面容白净,白玉无瑕,还她原本动人的容颜。她却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也不知道……”
“原来顾七小姐是被仰慕者追逐,不该如何是好吧?”程书澈胸口一热,灼得他一下坐起身来,“顾七小姐是不是来和程某炫耀,没了戚少游,你还有很多的仰慕者。当日我替你报仇,乃是多此一举。”
“程小三,你这人真没劲。”顾紫烈把树枝往他脸上扔去,小脸气得鼓鼓的,“把你当朋友才和你说这番话,你倒是刻薄起来。”
程书澈拭了拭颊上的污泥,毫不为意地笑了笑:“顾七小姐的朋友不正是对门的戚家七少奶奶吗?肝胆相照,姐妹情深。所有的不是,都是程某一人之错。不该治好你,不该多管闲事,不该破坏你们金兰情谊!”
“你不可理喻!”顾紫烈撒腿跑开,一口气窜至屋顶,在程书澈那屋的上面用力踩了几下,不知踩碎了多少瓦砾。
程书澈哭笑不得,唇边扯开一抹苦涩又无奈的笑。原是期待顾紫烈的到访,却又忍不住出言讥讽,惹得她气急败坏,一走了之。
夜幕徐徐拉开,墨色涂满整个天空,繁星渐次冒了出来。
“喂,她是我的小侄女吗?”自丝瓜架上传来一个极嚣张的男声。
程书澈面色不改,眉心微微蹙起,该死,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还有别人。
“我哪知道?要不你去扒了她的衣裳瞧个仔细。”程书澈躺回椅上,与架上之人遥遥相望。
“照此说来,你时常在想如此扒去她的衣裳不是?”
“阙朝羽,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阙家帮你物色的女子已经快赶上皇帝后宫,你还不功夫来管我的闲事?”程书澈闭上双眸,懒懒地架起腿。
“必须有功夫,没有功夫也得挤出来,好好督促你寻找我的小侄女。如此一来,我才能全身而退,守着我的娘子一生一世。到时候,我说不定会告诉你沈瑶儿的真正死因!”
“滚……”
那人很听话地滚了,架上的叶子被滚落几片,落在程书澈摊开的手掌上……
待那人走远后,他方睁开眸子,深邃而凌厉地收紧瞳仁,双掌渐渐握紧,眼底一片狠戾之色。
翌日,擂台照旧无人问津。顾紫烈寻了一处阴凉的地儿翘起腿乘凉,寻思着如何度过半月的恼人时光。
听闻程书澈医馆前那些人都是想来比武招亲,担心学艺不精,特向神医乞求内力大增之法,目前诊金已炒至十万两银子。可神医大人却视而不见,委实有违程书澈嗜财如命的传闻。
都怪程小三,害她的擂台无人敢上,没有人让她练练手实在是闷得慌。思及程书澈刻薄的恼人言语,顾紫烈很想一鞭子朝他比女子还要漂亮的脸蛋挥去。
他要是没有家室,那该多好!
思忖间,只见一人跃上擂台。身形高大魁梧,一袭沾染了尘土的黑衣与他那张肤色黝黑的脸浑然一体,天庭饱满,双眼深陷,不似中原人士。他朝顾净风的方向略略施了一礼,漆黑的眸子有些错愕地望向顾紫烈的方向……
顾紫烈回眸一笑,立马冲上擂台,伸展筋骨,跃跃欲试。
好几天没打,浑身好难受。正好有一个受死的,真舍不得一下就打下去。顾紫烈暗自窃喜,要不手下留情打个一天也好,就当练功。
“在下薛广。”那人拱手一礼,略显粗糙的手指在顾紫烈眼前晃了晃。
这人怎么比不爱沐浴的程小三还要脏啊!啧啧,好歹程小三的手指根根象青葱般白玉修长,脸上几日不洗也不显脏乱……
恍惚间那人已拔出弯刀,刀锋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白晃晃的光,直射入顾紫烈迷茫的眼中。
顾紫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