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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扬眉突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有几名奥万博人明显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他们的枪法很准,同时在遇到卡万戈人的贴身肉搏时,竟然可以做到一招毙命!另一点让她怀疑的是,那几个人的射击似乎在躲着自己!
“啊!”一名卡万戈人手里的砍刀脱手,捂着被切开的脖子仰面倒在地上,一串珊瑚项链般的血珠洒向天空。
有阴谋!武扬眉果断开枪,干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敌人,那个黑人愤怒地转过身子,胸口被打穿,看着武扬眉怒目圆睁,嚎了一声“啊…嗬嗬嗬!”
这一声惊醒了其他几个人,他们调转枪口,向武扬眉射击。而此时武扬眉早已飞身扑向另一外黑人,手腕一翻,利落地切开了他的颈子。
看着黑大个徒劳地用手按着胸口,在地上滚了几圈,武扬眉迟疑了下,突然被人扑到在地。
“有危险!”戈里伊维奇刚刚把武扬眉扑倒,一串子弹追着射入了她刚才站着地面。
“谢谢!”武扬眉擦了擦脸上的血,余光中看见大门内的几名维和部队士兵正在和他们的安保经理激烈争吵。
“We-are-UN!”武扬眉高声叫道。
“瞄准那个女人!”
“杀了她,杀了她,是她下令开枪的!”
武扬眉爬了起来,把戈里伊维奇推到一边,刚刚砸倒面前的一人,突然胳膊一疼,格斗刀掉在地上。
“哗啦!”一声,大门打开,几名维和部队士兵冲了出来…
纷纷乱乱的叫嚷声,以及“嗒嗒嗒”的射击声,经久不息。
“啊!”
轻机枪的声音突然停了!武扬眉一回头,就看见毛姆一头栽倒在地,他的背后插着一把刀,而两名黑人士兵,正狞笑着将他踢下吉普车,接手了轻机枪!
“快跑!”武扬眉大叫,迎面冲来一人,举起铁棒砸了过来!
“快跑,快跑!”
“带她走,带她走!”
“还有那个美国佬,我看见的!”
好困啊,武扬眉感觉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全身的力量被慢慢抽光。然后他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抱了起来,换在一匹不知是驴还是马的背上。
戈里伊维奇被裹进了人群,感受着四周乱七八糟的叫声和不怀好意的目光,他隐约听到了一个词:美国佬!
“我不是美国佬,我是波兰人,波兰人!”
“砰!”一拳正中鼻梁,戈里伊维奇晕倒在地。
一一一 雨季不再来之阴差阳错(3)
当武扬眉醒来时,右臂一阵阵刺痛,检查了一番,竟然上了药,伤口裹了起来,仅凭感觉,弹头已经取下了。
这里哪里?武扬眉挣扎着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土屋里。而且身上没有任何绑缚!
难道不是被人绑架了?
武扬眉揉着脑袋站起身来,浑身酸软,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右臂上的伤,其他部位都没大问题。
万幸!武扬眉抚着额头,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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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西说,跟随我!说完他举起手中的杖,面向红海,强大的东风立刻吹起!”
戈里伊维奇穿着一套古怪的当地服装,花花绿绿,正坐在一株芭蕉树下,对围坐在四周的几十个黑人布道。
“那红海,立即向两边分开,现出一条路!”
“骗人,这根本不可能!”一个小黑仔嚷了起来。
“呵呵,孩子,使徒是尊从上帝的旨意,而上帝是无所不能的。听着,我要说的,的的确确发生过,如果你学得好,我以后会带你去红海亲自看看,怎么样?”戈里伊维不失时机地往那个孩子手里塞了只耶酥受难像章。
“这个就是上帝?他为什么这么瘦?”小黑仔看着手里的像章,露出疑惑的表情。
“上帝怜悯众生,他永远不会停止拯救世人的脚步…”戈里伊维奇喃喃自语,心灵在此刻感到震撼,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上帝一定会高兴的!
“别废话!”一个年青人给了那孩子一巴掌,骂道:“好好听故事!”
于是,戈里伊维奇又说道:“以色列人在摩西的引领下,踏入海中的路,两边是高高的水墙,波浪汹涌。摩西说,如果谁的心里不诚,就会被淹没!以色列人战战惊惊地牵着牲口,带着孩子,无论男女老幼,全部安安静静地走着,井然有序。”
“这个队伍有多长呢?”戈里伊维奇提出问题,但是没有人愿意回答,于是他只有继续说道:“当第一个人已经走出红海,踏上了对岸,而另一头还有人在等待着…”
“法老的军队追了过来,他们全部骑着高头大马,手拿长矛圆盾,法老看见以色列人在过海,于是下令追赶。当他的手下告诉他,这样做很危险时,法老根本不听,他说:开步,走!”
一大群黑哥们被戈里伊维奇逗乐了,咧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还有一个人递给他一只木杯,里面是自制的清凉饮品。
戈里伊维奇喝完后,说了谢谢,然后继续道:“法老的心里充满着仇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所有的奴隶全部抓回来,一一处死,证明他是伟大的和正确的,并且是不可战胜的!
法老军队的第一辆战车下去了,然后是第二辆。徒步的士兵和骑兵也纷纷进入红海。此刻,大难临头了!”
戈里伊维奇抖了一个包袱,停了一停,看了看身边的十几个嘴巴张得大大的的黑人,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并不是一个呆板、保守的天主教徒,所以他在宣扬教义、布道的时候,总是能够找到最合适的方式,用各种方法,达到最好的效果。
“上帝从云火柱中观察着埃及人,而埃及人也看见了火柱,他们停了下来,害怕了!上前面的人停住了,后面的人还在拼命向前走,而这时上帝使车轮脱落,引起一片混乱!当最后一个以色列人上岸后,上帝吩咐摩西向红海伸杖,水墙立刻倒了下来,顷刻间海水复原,那条路再也不存在了,埃及人全军覆没!连人带马,一个都没逃掉!”
戈里伊维奇给了听众们几分钟时间回味,然后开始提问,他指着听得最入迷的一个年青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甘巴!”黑人挠了挠头皮,羞涩地笑了。
“哦,甘巴,你好!你能够告诉我,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吗?”
戈里伊维奇在说故事前,做足了铺垫,话里话外都强调了上帝的无所不能,以及违抗上帝旨意是一种自取灭亡的事。他并不指望这群黑人在听了几个故事之后就会对上帝信服,但是他想,他们一定可以明白,除了上帝,摩西那老家伙也不好惹!
“马!”甘巴想了半天,忸忸怩怩说了一个字。
“什么?”
“马死了。”甘巴诚恳地解释道:“马没有罪吧?它死了这说明那个叫也苏的,很没有良心!而且他根本不懂,马很值钱的,在我们这里,一匹马可以换一个老婆!”
戈里伊维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抽痛,他强忍着不快,环顾四周,却发现每个人都深表同意,重重地点着头,似乎在向他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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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四日的连绵大雨,犯罪痕迹已经消除了很多,但是在褐红色的土地上,隐隐还残留着一丝血腥味。
尸体、残肢、死不瞑目的头颅,这些骇人的东西全部没有了。
周围的灌本仍然那么葱郁,一只交喙鸟从一株苦梓树上跳了下来,旁若无人地在砂质地面上啄来啄去。
雨已停。
叶皖沉默不语,凝视着一片土地,身边的李非折了根树枝东挑西挑,踢出几枚埋在土里没有清理的弹壳,叹了口气:“是M16。”
玛里奇抱着双臂站在叶皖身边,突然他觉得全身发冷,抬头看见叶皖的眼神,心里象被冰水沁过一样,从骨头里打了个寒噤,他想笑一笑,但是没有成功,只能耸了耸肩膀道:“我不知道,我们没有武器丢失,你要知道,在非洲,武器比毒品还要容易搞到。”
“他们是被卡万戈人抓走的?”
“是,情报上是这么说的。有很多人可以做证,他们来的时候带了几匹驴,混乱发生时,他们绑走了两人,一名是武扬眉中校,另一名是欧洲天主教会派遣过来的戈里伊维奇神父。”
“戈里伊维奇?”叶皖楞了一下:“波兰人?”
“是的,我们有他的资料。”玛里奇中校打开一个档案夹,翻出戈里伊维奇的档案念道:“亚里山大;戈里伊维奇,波兰天主教会主位神父…”叶皖只看了一眼照片就转身而去。
玛里奇收起档案夹,说道:“叶上校,你需要到安德鲁兄弟公司看看吗?”
叶皖和李非对视一眼,心意已通,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回头一看,一辆越野指挥车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直到离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