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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一个男人,平常握着刀剑砍人如切菜,偏偏让他给她画眉,他手拙的画的她的眉毛一边高一边低。为了给他制着簪子,更是毁了无数的玉石。连他那双金贵的手上,都划了好几道伤口。
真是……笨死了!
可就这样看着这个男人,无惧世俗谣言,这般走到她跟前,说要给她带簪,池玲珑忍了几忍,也没有忍住,说话不及,眼泪就从眼眶里跑了出来。
她轻“嗯”了一声,看着秦承嗣,狠狠的点了下头。
秦承嗣替她抹了泪,闷笑着将那血玉簪子,替她簪带在乌黑的发髻上,一时间,突然想吻她,可顾忌着满室的人……还是等到晚上吧。
秦承嗣来去如风,不过片刻功夫,便又大步离去了。
而从怔忪中回过神来的现场诸人,再回想一下方才秦王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既有爱慕嫉妒恨,恨不能以身带了池玲珑,却又不免暗恨起自己家那性好渔色,回了就一副大老爷做派的夫君来。
不说让她们那相公,与她们及笄之日,为她们带簪了,哪怕是他们能想起,亲自送她们一支簪,哪怕再怎么喂他们生儿育女,管家理事,她们也甘愿啊。
可惜,她们竟是看错了眼。
原本以为秦王最是冷血无情,却谁知,原来,这一个才是个内力软和的。
贵妇人们俱都抿紧唇瓣思索不止,而一应贵女,方才才被池玲珑压下去的哪一点浮念,现在却又都抑制不住泛上心头。
秦王……若是也能对她们这么温柔,真是死也甘愿啊……
历时一个半时辰的及笄礼,终于在午膳到来之前结束了。
在最后安阳大长公主宣布了一声“礼成”后,花厅中的贵妇人们,也都又笑的愈发热情的对池玲珑说着“恭喜”“恭喜”。
至于这“恭喜”到底是指什么,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池玲珑一一含笑应下,随即也便又与众人道:“前厅备了酒菜,诸位夫人和姑娘,还请一道去前厅用膳才好。”
秦王妃亲自邀请,自然没有人推拒,一时间,众人移步到花厅,与此同时,酒水也迅速的上了过来。
过了一大上午时间,诸位贵女和贵妇也都早已经饿得不成了,因而,等宴席一摆上来,主桌几位动了筷子,大家也都忙着填饱自己的肚子。
宴到一半,有人过来敬酒,池玲珑没有推辞,倒也都微抿一口,给人留了面子。
今日宴席上摆的酒水,都是闺阁女儿家常用的,酒水度数低,喝不醉人,多喝几杯也无妨。
池玲珑饮了一杯酒,接下来再有人过来敬酒,便都以茶代酒。
韶华县主见她如此作为,眸子微眯几下,也道:“你这样就很好,桃花酒虽纯度低,喝不醉人,但姑娘家,到底还是要注意着调养自己的身子。”
又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池玲珑面前的碟子里,已经用了一只的螃蟹,韶华县主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襟,小声的道:“螃蟹性寒,长期服用不利于……那什么,你以后还是尽量少用为好。”
韶华县主话落,池玲珑这桌席上所有人俱都无声。
方才韶华县主说话的声音虽低,可她们也听清了韶华县主说的都是什么。
作为未出阁的姑娘家,和秦王妃的“好姐妹”,韶华县主委婉的劝说池玲珑,少吃螃蟹,本无错。
可这话里有意无意强调着的,秦王妃无子的事情,……是她们想多了么?
安阳大长公主,惠郡王妃,华国公夫人等人,随意的撇了韶华县主一眼,随即也便又若无其事饮起茶来,好似没有注意到,方才韶华县主眸子一闪而过的冷笑一样。
冷笑……呵呵,看来就连太后口中最是“纯善”的外孙女,也不过如此啊。
以往,是她们打眼了。
不过,好在,她们之间并无仇恨……
长乐长公主坐在池玲珑对面,她看了韶华县主一眼,随即,也貌似随意的对韶华县主说道:“你啊,随便看了几本书,就显摆起来了,幸好玲珑丫头和你关系好,不介意你,以后可要管严了自己的嘴巴了,快些回去你袭上进些吃食是正经。”
韶华县主好似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在听了自己母亲的解围后,心有戚戚之下,也正了正面上的神色,笑的更加温婉妥帖的说了声“是”,随即,也便又拉了拉池玲珑的衣袖,眨巴眨巴眼睛,笑着就要说话。
而池玲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韶华县主恶心到了,亦或者是,方才吃了一杯酒水,冷了胃,她倏然就觉得一阵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一时间,眉头微蹙,却是一把推开韶华县主,拔步就往外跑。
整个花厅的人,顿时都惊呆了。
而当最为年长的安阳大长公主回过神,又听到外边池玲珑难受的,一声声的作呕声后,心神一跳,却不由道:“这莫不是,莫不是……有了?”L
☆、308 确诊
秦承嗣本在书房中,与之前负责调查玉兰一案的墨甲、墨癸叙话,见墨丁不管不顾的“砰”一声推了书房门进来,心头倏地就泛上来不好的念头。
好似是心有灵犀一样,他当即就想到是不是池玲珑出了事。
“何事?”在墨甲和墨癸都没有回过神之际,秦承嗣就以鬼魅般的速度,眨眼间出现在墨丁面前,抿紧了唇,下巴绷紧了,口气僵硬的好似能结出冰来一样开口问墨丁话。
墨丁稍微一怔,等醒过神,也是连行礼都不顾,便简洁至极的对秦承嗣道:“主子,王妃,王妃方才呕吐,现在,现在莫名昏过去了……”
墨丁话还没落音,只觉得面前一道黑影闪过,一阵凛冽的寒风从自己面前刮过,那风好似带了刀子,割的他面颊生疼。
不等他再有什么作为,墨甲和墨癸却也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提住他的衣领。
身高马大的“天干十将”中的老大墨甲,难得的也有些失了颜色,以主子对王妃的看重,王妃若是有个好歹……
“王妃昏过去了?”墨甲逼问的口气,简直像是在审问十恶不赦的罪犯,他口气冷冰冰的,简直能下冰刀。
墨丁喘着大气,狼狈不已的说了两声“是”。
后来的墨癸看他呼吸困难,倒是还想着帮他一把,就将墨甲提着他衣领的手,掰开了来。
不过。素来单薄又纯洁的好似个腼腆小少年的墨癸,此刻说出的话,可和他的长相一点也不附和。
“可是去请太医了?二哥会医术。他过去看了没有?是谁动的手?有没有嫌疑人?先把今日前来王府的那些个贵妇都监禁起来!”
三个人一番絮叨,如此,本就因为秦王妃池玲珑突然昏厥一事,吓得胆战心惊的诸贵妇和贵女,在看到足有五千多面带头盔,身着轻铠,手指明晃晃的刀剑。宛若蜂群一样黑压压的朝她们这边过来时,也险些要吓破了胆子。
“全都围起来。”墨甲冷声道。
诸位贵妇和贵女。见她们此番竟是被人以监禁罪犯的方式,暂时监禁起来,一个个也都六神无主起来。
她们俱都是大家族的姑娘,世家里的贵妇。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
便有显国公府夫人,仗着自家已逝的大姑奶奶,曾经和上任秦王秦琼有些缘分这点子面子情,踌躇之下也开口道:“这位,这位将军,我们都是无辜的,秦王妃昏厥一事,确实和我们无关。咱们可都是清白人,更是世家宗妇。眼下府里还有许多事情要操持,可否让一步,让咱们先且回府?”
显国公夫人也会说话。这三言两语的,不仅交代强调了自己清白,还用身份施压,让秦王府不得不放她们回去。
毕竟,妥单现在秦王府扣押的,只是一个贵妇且还罢了。先如今,可以说。整个京都上得了台面的贵女和贵妇可都在这里呢。
这里囊括了京都所有勋贵府,秦王府得罪一家且还罢了,他可得罪不起所有人。
这委实是在施压了,实在是……好手段。
有了显国公夫人开口,其余诸人也都忙不迭的要求回府起来。
墨甲看了现场诸人一眼,丝毫没有被这些夫人慑住,倒是又冷冰冰的道:“各位夫人稍安勿躁,若事情果真与诸位夫人无关,我秦王府稍后自会上门致歉,只现在王妃昏迷未醒,为防有暗害王妃之人逃跑,只能先且得罪各位夫人了。”
说完话,恰有一身着黑色劲装之人不知从何处窜过来,在墨甲耳边说了几个字,随即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墨甲在知道,今天但凡来过这花厅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控制,便连上菜的小丫鬟,府里的厨子,也都已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