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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除名把她甩在索图公司大门口的时候,他以为他下定决心了,倒视镜里看到她孤零零地立在阳光下的身影,心突然就抽紧了,于是,他吩咐司机回头,却看到她上了叶子宣的车。
那个瞬间,愤怒席卷而来,比得知她把文件传送给了叶子宣时,还要愤怒百倍千倍。
说服自己冷静再冷静,反正已经把她除名了,她去哪里,与谁一起,都与他不再有关系。他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他向来对女色没有兴趣,何况这个女人苍白似鬼,言语无趣,毫无可取之处。更何况这女人,非但没有色,还是对手派来的间谍,尽管她总能轻易挑起他的牵挂,让他忽略掉她的真实身份。
方才,鬼使神差般,他脱口而出收买她的话,话说出口,烦躁了几日的心便安宁了。就这样吧,人不能和自己对着干,与其烦恼,不如干脆把这个烦恼源留下,也许自己就是一时的迷惑,时间久了便淡了,到时候再让她离开便是了,她需要的是钱,自己要的是心静,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仲安浔这边打定主意的时候,风丹宁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从心底里讲,她不想离开。这里有父亲一生的心血,站在几乎没有变化的办公室里,她时刻能够感受到父亲的气息,叶子宣照顾得她再好,孤独于她依旧是难免的,而这里,是她曾经的所有,所以她想留在这里。再者,她必须要查清父亲和哥哥的死因,公司被兼并的真相,叶子宣给的答案,听起来很合理,她却不能完全的相信,她必须要自己找到答案,留在仲氏,方便暗查。
还有一个原因,她说不出口,目光却迷失在仲安浔深色的眼眸里。
风丹宁的神情,从淡漠转到吃惊再至迷茫,一一落在仲安浔的眼底,他从来不是个良善之辈,自然明白何时是对手最虚弱的空档,这时下手,便如打蛇七寸,一击便中。
“今天算你请假,我送你回去休息。”他站起身,三两步就来到风丹宁的身旁,高大的个子,压得风丹宁几乎抬不了头。
“我……”风丹宁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仲安浔已经伸手抱起她,典型的公主抱方式,让她的理智轰然化零。
“太轻了,你要养点肉才行。”仲安浔仿佛什么都没察觉,抱着她大步走向专用电梯。
风丹宁咬着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仲安当已经接着说了下去,“长得已经很难看了,还那样瘦弱不健康,完全一无是处。”
可是,你为何要抱着一无是处的我,唇角还含着得逞的笑?风丹宁默默腹诽,仲安浔何时变得这般口是心非。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四十二章
熟悉的怀抱让风丹宁心乱如麻,清洌的气息曾在梦里萦绕百回,风丹宁合上眼,权当是场梦。
靠在车后座上,不再被仲安浔的目光压迫,风丹宁纷乱的头脑才恢复了思考能力。
望着仲安浔专心开车的背影,乌黑的发梳理得分毫不乱,深灰色的西服,露出浅灰色的衬衫领口,熨烫得整洁无褶,这样一丝不苟做事严谨的男人,怎么会突然提出这般不合理的建议?
明知道自己是对手派来的,却依旧挽留,还是用那么荒唐的手段。
“为什么?”她忍不住喃喃地问。
仲安浔头也不回,倒视镜中看过去,风丹宁苦着一张素脸坐在后面,满脸的不解与迷茫,心情突然间大好,竞标得胜时也没如此轻松惬意。
“你的存在可以时刻提醒我,商场如战场,对手无处不在,须小心防范,不得有一丝懈怠。”
“牵强。”风丹宁才不会相信这个破理由,疯子才会把颗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
“好吧,那就是你的容貌对我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仲安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毒舌,而且在看到风丹宁因为他的话气得双颊淡红的模样,越发的愉快了。
风丹宁银牙紧咬,决定不再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不理你,如杀你,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深吸口气,她在心头默念着,心情渐趋平和。
车来到风丹宁居住的那个高档小区,仲安浔问,“几号楼。”
风丹宁道:“我自己下去吧,脚上的伤在表面,不影响走路的。”
仲安浔不理她,继续问,“几号楼?”
风丹宁听到咔嚓一声,再看车门全部落锁,只得回答:“三号楼。”
“指路。”仲安浔简短地命令。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风丹宁憋屈指路。
仲安浔把车停在三号楼楼下的临时停车位,下车转到后门,拉开,手一捞,风丹宁便被他拽到怀里,“不想我抱你上楼就乖点。”无赖的威胁同时入耳。
风丹宁识相地配合,依着仲安当的手臂,由着他搀扶着进了电梯。
到了房门口,风丹宁开了门,刚想道声谢就此让仲安浔止步,后者浑然没有身为外人的自觉性,很自然地推门进去,给风丹宁换了鞋,自己直接脱了鞋便踏进了门。
为风丹宁换鞋的时候,仲安浔注意到鞋架上有一双男用的拖鞋,心里立时涌起不快,记起自己上次送风丹宁回来时,看到唐思文与她进了同一幢楼,于是问道:“你与唐思文,到底是什么关系?”
风丹宁没想到仲安浔突然开口问到了唐思文,这跳跃性思维也太强大了,脑中迅速权衡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朋友关系。”以仲安浔的能力,说没关系他也不信哪。
“到我公司前就认识了的?”
风丹宁迟疑了一下,方回答:“是。”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一见钟情也是要有条件的,就风丹宁这模样的,见多少见都难衷情。仲安浔边腹诽边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样,四处转悠参观,浑然忘记自己想方设法都要把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留在身边的事实。
一室一厅的房子在仲安浔的眼里便小得可怜,好在统一的精装修还做得不错,整体看来温馨舒适。
除了鞋架上的那双男用拖鞋,整个房间里再也看不到任何男用物品,仲安浔别扭的心情才稍稍舒缓一点。只是,这房里属于风丹宁的私人物品太少了,少得像是几乎没有主人居住着。在在表明着,住在这里的人,全然是过客心态,随时会消失离开。这让仲安浔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风丹宁看着仲安浔警察临检一般转来转去,房子本就小,仲安浔个子又高,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头又晕了。
“您不回去上班么?”风丹宁提醒他,据说,这人是个工作狂来着,怎么可以上班时间在前部下房间流连而不去工作呢!
仲安浔转完一圈后,在客厅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下,“茶水都没有,你的地主之谊呢?”
风丹宁无奈,“您要喝茶还是咖啡?”
“你脚不方便,我自己来,你坐着。”仲安浔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自来熟地进了厨房。风丹宁已经无话可说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口冷心的仲大BOSS么?
厨房里,厨房用品与外面的生活用品一样,除了必需品,没有任何杂物,干净整洁得没有烟火气。
唯一例外的,是一套精美的古铜色咖啡具,显眼地摆放在料理台上,光线透过厨房蓝色的百页窗帘打在咖啡具上,反射着柔和的金色。
这套咖啡具,与他办公室茶水间的那套,非常相似。最大的区别只在新旧程度,办公室的那台保养得再好,长久没有人用,铜色已经斑驳,而眼前这一套相比之下新很多,摇柄处光洁锃亮,显然主人常常使用。
听不到厨房动静,风丹宁跳着脚进来,“还是我来吧。”一眼看到仲安浔盯着自己的咖啡具发愣,立时明白过来,急急解释道:“我在茶水间看到那套咖啡具很喜欢,所以自己也寻了一套来。”
这样的咖啡具,市场上几乎没有,哪是风丹宁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想寻便寻得到的,何况,她解释得太快,反而让人听不到诚意。
仲安浔抬眼,他没指望风丹宁对他说实话,他对风丹宁的心,自己都不能明白,只是由着一股子劲非要抓在手上不可。至于其他的,此时他不去费心,明知道想不通的东西,就不必去想,他也没有指望风丹宁对他有何好感,毕竟,这女人接近他的目的便是不怀好意的,想太多没有意义。
于是笑了笑:“那套咖啡具没有人会用,闲着也是闲着,你喜欢不如直接开口要,何必再去觅一套这样麻烦。”
风丹宁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口阵阵发紧,知道他是不信,此时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你会用?”仲安浔斜眼望她,指点着那套咖啡具。
风丹宁抬眼,仲安浔高大的个子挡在厨房门口,背后透来的日光,给他圈起一道白光。逆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