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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和关门声,郭朝阳没有回头,她感觉到,正有些东西在抽离自己的身心,她说不清那是什么,也不想深究那是什么,只想快些忍住这份难过。
郭朝阳一直以来的家训还有一句话,叫“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所以送走周海淀以后,她还是到楼下去吃自助早餐。
胃口不好,她端了杯鲜榨豆浆,切了片法棍,找个地方慢慢吃。
旁边桌正有人在边吃边讲电话,说话声实在太大了,郭朝阳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大概,越听脸越白。
那人讲的正是汤家的那点儿八卦。
这让郭朝阳一方面担忧汤嘉盛要面对的强大舆论压力,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刚刚对周海淀实在是把话说重了,他在国安局工作并不意味着他了解自己的事情的来源都是那里,毕竟,她在上海的时候基本都住东庭,而她也确实和他说过自己要到上海来看汤嘉盛,而汤家的动荡在各个媒体上也吵得热热闹闹,以周海淀的智商,这些线索足够他来推断了……
来电铃声把郭朝阳从思绪中拽了回来,是周海淀。
她轻快地接了起来,“喂。”
“是我,周海淀。”
“嗯,我知道。刚才我……”
“朝阳,”他飞快地打断了她的话,“朝阳,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啊?”她愣住了。
“我喜欢你。”
周海淀的表白太突然了,郭朝阳大脑空白了一秒钟,然后她缓缓地说道:“对不起。”
他没有问为什么,而是挂了电话。
郭朝阳放下手机,颓然地用手支额,虽然汤嘉盛没有像周海淀这样说出一句“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但在心理上,周海淀这样的告白让郭朝阳有种背叛汤嘉盛的感觉。
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所以——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周GG,下章我会给你福利的!你要忍辱负重呀!
☆、034
没有见到爷爷最后一眼,会成为汤嘉盛心中永恒的遗憾。
当他接到电话后赶回医院的时候,汤铭已经合眼了,他终究是没有赶上这最后一程。
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汤嘉盛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多眼泪要流。
妈妈欧阳芸中年丧夫后,就一直陪在汤铭身边照顾他,此时老人撒手离开,她哭成了一个泪人。
二叔汤子海坐镇病房,并没见有什么混乱,丧葬一应事务早就在准备中了,此时像是按开了一个开关似的,一件件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汤嘉盛呆呆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周围人来人往,竟十分热闹。
汤子海坐在了他身边,递给他一杯热茶,说:“喝点水,不怕,不会因为这个多掉眼泪的。”
嘉盛苦笑了下,浅浅地抿了一口,“记得我小的时候,爷爷很凶地对我说:你是男子汉,不许哭,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哭。后来爸爸葬礼的前一天,爷爷把我叫到他的房间,说:孩子,哭吧,痛快地哭吧,不过只许在这里掉眼泪,出去以后,你还是那个不会哭的男子汉。而现在,爷爷不在了,我想为他哭,但是我已经哭不出来了,我找不到那样一个房间了。”
汤子海拍拍他的肩,换了话题,“听说,你女朋友来上海了?”
应该算是吧,他这样想着,点了点头:“嗯……”
“听说是东庭吴家的独女?”
“是,她在北京管理东庭会所,和汤氏也有合作项目。”
“嘉盛,你有自己的选择和判断,二叔不会管这些事,如果你想好了的话,就是这个姑娘的话,就带回来让我们见见,这样对人家也有个交代。”汤子海在感情上向来开明。
“好。”
“我听说,你准备在西南边开发一个项目?”
“嗯,是,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定心针。”
汤子海看着有些不修边幅的汤嘉盛,心疼地说:“风险太大了吧?咱们在那边没什么靠山,而且……听说批文也不好弄到。”
汤嘉盛若有所思地点头。想必是有人到汤子海那里去吹耳边风了,再顺便探探虚实。
“二叔,既然我敢提出这个项目,那我就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一定能成功的,汤氏绝不会在我手上易主的。”
汤子海不懂那么多生意经,他只是担心自家侄儿,“说到底,和公司比起来,还是人更重要。”
“我懂的。”汤嘉盛坐直了身子,目光变得坚毅,“对于汤氏,我相信,没有谁会比我更疼爱了,我希望它越来越好,我更希望它是在我手中越变越好。就像是喜欢的人,一定要由我来保护一样。二叔,你能明白吗?”
汤子海脸色微变,“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灵堂设在了汤铭最喜居住的宅子里,郭朝阳应邀也来了。
她穿了提前准备好的黑衣黑裤,内搭了一件高领黑色羊绒衫,长发高高梳了个马尾,整个人合宜又利落。
她比一般的唁客来的早,提前见了欧阳芸和汤子海,连着汤嘉盛一起,四个人吃了简单的早餐。
没有人多问她什么,待她自如,面色也未曾变过,这让郭朝阳很坦然,虽然汤家是在办丧事,却没让她有预想中的自己是外人叨扰主人的尴尬。
饭毕,汤家的人都各自去忙了,汤嘉盛抱歉地看着她,郭朝阳笑笑,“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去花园里转转坐会儿。”
“嗯,也好。”汤嘉盛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下。
汤家的花园不大,但是能看出主人是很有品位的人,在方寸间布置得别致舒服,景色颇有诗意。
郭朝阳拣了个有阳光晒着的地方坐下,抬头看去,有一枝古藤盘错着,韵味盎然,远远的高空正有一架飞机飞过。
明明背对着阳光,郭朝阳却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低下头,不知道刚刚飞过的那架飞机上有没有周海淀呀。
前一天凌晨的时候,郭朝阳被电话给吵醒了。
原本想索性按掉的,但一看是周海淀的电话,她犹豫了下,还是接了。一方面是担心他自己在上海遇见什么事情,另一方面也因为自己刚刚拒绝了他的告白反而不好太绝情地挂他的电话。
“喂,是郭……小姐吗?”电话里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郭朝阳迟疑地说:“嗯,是,我是姓郭。”
“哦,那您认不认识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这样的,他现在醉倒在我们酒吧这里,怎么都叫不醒,我按照他手机的最后通话记录打给了你。郭小姐,如果你方便的话,请过来把你朋友带走吧。”
郭朝阳到了酒吧,看见醉到不省人事的周海淀,真是又气又无奈。
由酒吧里的服务生帮忙,他们两个人搀着周海淀,就近找了一家宾馆,开了间房,把他放到在了床上。
郭朝阳给服务生一些小费后,他就离开了。
她叉腰看着床上的周海淀,忍来忍去,还是没忍住,扑到床边,怒气冲冲地揪过周海淀的衣领,用力晃了几下,“你没事来什么上海呀?!你来上海就来上海,你表的什么白呀?!你有本事表白,有本事喝醉了,你别让我来给你擦屁股呀!你不知道刚做完手术不能喝酒这个常识吗?你给我起来!不许醉!起来起来!”
这样还不够解气,反正这人醉得这么死,她索性两只手一左一右掐着他的脸颊,又拽又扭。
如果这样周海淀还不醒,那他真的就是醉到家了。
脸被拧得生疼,周海淀迷糊地睁开眼睛,正看见郭朝阳的脸。
郭朝阳原本还边掐边骂咧咧的,骤然对上他的一双眼,手停下了,嘴巴也停下了。
两个人对峙了几秒钟,周海淀忽然轻笑了下,然后飞快地搂住郭朝阳,准准地吻住了她的唇。
郭朝阳在姿势上占劣势,整个人被他圈着,反抗不得,只能用身子来回拧蹭,想逃离他的怀里。
周海淀的吻霸道依然,郭朝阳死咬牙关,他便惩罚似的啃咬她的唇瓣,他本就喝了酒,不懂得把握吮吸的力道,忽重忽浅的,吻得她很不舒服。
郭朝阳身段玲珑凹凸,被她这样一蹭,周海淀身体里的火迅速地窜了起来,一个翻身就把郭朝阳压在了身下。
她一惊,牙关就放松了,周海淀的舌头灵巧地钻了进去,迫切地加深了这个吻。
这种感觉太极致了,整个人完全被掠夺走了,没有思考的时间,也没有思考的空气,郭朝阳感到自己的心在不停地收缩、放开,一下一下,有力地、紊乱地跳动着。
周海淀用一只手捉住她的双手,向上举过她的头,牢牢握紧;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下巴,吻得愈加缠绵。
郭朝阳闭上了眼睛,她清楚地感觉到腰下周海淀紧贴着自己的那份欲望。她无比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是却无力反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