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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本不想过去,却又不好直接拒绝教授,只能妥协道:“好的,我这就过去!”
由于堵车严重,她来到仁氏公司时已经快七点了。一迈进公司大门,中午的事就浮现在眼前,心情变得有点忐忑。秘书通报后,她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听到“请进”后,她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小心地推开门环视着屋内的情况:办公桌前只坐着仁显,林教授已不见踪影。他身着黑色西服,打着淡蓝色真丝领带,优雅地伏案批示文件。神情是那样专心致志,丝毫没有被门口的动静打扰。张雅心中更加不安地想着:和这个男人单独在办公室谈话会不会……
就在这时,仁显抬头看她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
带泪梨花
他没想到眼前羸弱的女人居然敢打他,一点都没有防备,被打得结结实实。英俊脸庞上被打的地方微微范红,很快就肿了起来。他眼神中泛起阵阵凶光,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动手。毕竟男人打女人是一件丢人的事,堂堂仁氏总裁当然不能在公司丢这个人。
张雅也被自己的举动震惊了。由于从小受到父母传统思想的影响,她做事总是三思而行、从不莽撞,平时几乎不与人争执,更没有打过人。自从中午发生那不堪的“误会”后,她对仁显的印象极差,但这不足以令她如此失控。仁显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打开了她心中尘封已久地潘多拉盒子。她不想回忆起那些往事,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让他闭嘴。
霎那间,扑簌簌的泪珠被这股力道震落,顺着脸颊往下滴。她发觉自己哭了,悲喜交加地说道:“十年了,我终于哭出来了!”说完眼泪就如泉水般涌出,哭声渐渐变大。忽然,她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仁显看张雅晕倒,强压心中怒火,很绅士地扶住她。此时的她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像团棉花一样摊在他身上。他皱了皱眉,用手机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找到公司的人。
他正要打12o时,张雅苏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在仁显怀里,拼尽全力逃开了,乏力的身躯在离开他怀抱的同时就摔倒在地。仁显只顾着打电话,在张雅摔在地上时才察觉。
她想挣扎着站起来,手脚却一点也不给力。仁显盯着眼前爬不起来的女人,冷笑一声说道:“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没有那么多同情心!”
她只觉得头晕晕的,头皮紧紧地贴在头上,直冒凉气。想分辩几句,嘴唇已哆嗦不停,什么也说不出来。
仁显看张雅还是不起来,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他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全身都在颤抖,头上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头发,一绺绺地贴在额头上,惨白的脸上闪着阵阵泪光。那悲伤的眼神似曾相识,让仁显的心一揪,刚才的怒气也减了几分。
“你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仁显一边问一边把她扶了起来。
张雅勉强挤出了几个字:“不……用……”
仁显只好把她扶到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内,让她平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得说不出话的女人,他有点茫然:明明是我挨了耳光,怎么打人的却成了这样?是她故意设下的圈套?还是我这么快就遭报应了?或者我说了什么让她受到如此刺激的话?她不会有什么突发性疾病吧?想到这儿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病?还是去医院吧?”
张雅断断续续地答道:“没有……头晕……休息一下就好……”
头晕?仁显思量着:如果是个圈套,应该找个更妖艳的女人来,而不是眼前这个“出土文物”。中午她离开公司时已经1点多了,傍晚时分又匆匆赶回来,会不会一直都没吃饭?于是他问道:“你吃午饭了?晚饭呢?”
“没……”
听到这儿,仁显快步走出休息室,在办公桌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盒巧克力。看到盒子上大大的桃心,他的眼神有些落寞,转瞬间又变得十分坚定,径直把巧克力拿到张雅的床前,说道:“把它吃了!”
张雅昏昏沉沉地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但没听清具体说什么。她勉强微征开双眼,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看到眼前有个人影。片刻后,她的意识清醒了,认出这个人正是被打了耳光的仁显。
仁显见她睁开眼时目光呆滞,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猜测着她是不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才变成这样。见她逐渐有了眼神,他的心踏实许多,打开巧克力盒说道:“别愣着,快把它吃了!”
张雅抬起手伸向盒子,可是手抖个不停,好不容易才颤颤巍巍地拿起一块,一不小心又掉在了地上。仁显无可奈何地拿起一块、块巧克力,喂给她吃。
看着这女人脸上的泪痕,他心里暗想:这悲伤的样子好像一个人!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伤心?十年没有哭过吗?那个人这么多年就哭过一次,难道“不哭”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仁显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思绪马上就转到另一方面:商场如战场,因女人而败北的先例不少,我要时刻保持警惕。这个女人的出现有些蹊跷,又发生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说不定会是一场阴谋的开始,还是谨慎为宜。我刚才居然在那么认真地琢磨一个陌生女人说的话?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
不大会儿功夫,大半盒巧克力就被吃得精光。张雅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感到头不那么晕时才睁开:床前的
不为钱所动的女人
仁显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波澜不惊地说道:“是你坚持不要去的!”
张雅盯着他的眼睛,发觉他仍在试探自己,不屑一顾地反问:“你是别人坚持就会轻易妥协的人吗?”
仁显审视着她: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好敏锐!可她又如此肆无忌惮地把事实说出来,难道她是真的无所顾忌才这么做?刚才那双哭泣的眼睛不是装出来的。只有一种深深的悲伤笼罩着她,使她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才会有那样的眼神。她不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也不善于掩饰喜怒哀乐。
以她的学识和修养,不受到极大的刺激,绝不会打人耳光。或许我是有些过份,不该那么无礼。我是酒还没醒吗?为什么突然做如此幼稚的事,居然和一个刚见面的女人过不去。可她那藐视的眼神实在让人起火,应该得到点教训。
想到这儿,他说道:“对只见过一次的人,你都要表现得这么了解吗?”
“我一点也不想了解你。中午已经领教过了,想必你也不会在一个下午内脱胎换骨!我要回家了,再见!”说完,张雅就起身向门外走去。由于刚补充了糖分,她已经行动自如,可一站起来,头上仍淌出冷汗。
仁显怎么会让她就这么离开,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面沉似水地说道:“忘了今天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也说我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既然工作没有完成,怎么可能让你走?”说完他就向办公桌走去。
张雅不会因情绪而扔下工作。多年的经验使她深知:对待工作不能感情用事,要公私分明。纵然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她也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仁显后面。
在办公桌前坐下后,任显正色说道:“仁氏集团已经成立5o于年,以酒店经营为主业,相关产业涉及房地产、金融、餐饮、购物中心等领域,在美、韩、日等各国设有分公司,连锁酒店遍布世界各地。近几年房地产市场崛起,集团在这方面的投资比重亦增加许多。”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张雅:她头上的冷汗已经退去,只是头发仍然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尽管显得很疲惫,她仍强打起精神、认真地听着。仁显管理公司多年,可谓阅人无数,一眼就能分辨出员工的优劣。此时他对张雅的工作态度颇为认可,心中暗想:林教授果然没有推荐错人,公司需要这样理性的人才。
他继续说道:“这么庞大的集团管理机构极其复杂,正式在职员工已有数万人,如果加上劳务派遣的员工,就更多了。据我预测,世界经济在短期内会有很大波动。为了能更灵活地降低公司劳动力成本,人事部草拟了一份新的劳动合同。我希望张老师从法律的角度,以公司利益最大化为目的,好好修改一下这份合同。今年底很多员工合同就要续签了,你要抓紧。”
张雅根本还没答应成为人氏集团的法律顾问,仁显就开始安排工作,这让她有些反感。何况她素来厌恶唯利是图的商人。听到他想利用法律空隙便于裁员,她怎么可能愿为虎作伥?她藐视地盯着他,脸上已挂着不悦。
仁显无视她的表情,继续说道:“觉得短期内的工作量太大了?下午林教授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