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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手碰钱心仪的肩时,她就转过了身体,目光看着他手上的衣服,又缓缓的移到他的脸上,对上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亮,就像天上的星辰,在感动中,又燃起了一丝期待。
“人生是多么无常。”他轻轻说了一句。
“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有人乐观地过,有人在悲观中等待。”
唐宝明若有所思。
“我知道以前我爸爸常常骂我,我很散慢啊,学习不用功,做什么都不用功。他骂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反驳他,那时候心里就想啊,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离开他,不想再听他任何废话。记忆中,他好像从来都是骂我这不好,那不好的,从来没有赞扬的话。”
“爸爸?”他疑惑地望着她。
“是的,就是你们所说的爹爹。”
“有爹爹其实很好,不是吗?”他也有爹,但等于没有。但现在,他多么希望父皇就在他的身旁,那怕只是一个眼神的安慰,他也会觉得自己还是有人爱的。
“是啊。我爸爸在是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给我的记忆太少了。”她的语气明显有些难过。
虽然她说得很沉静,但唐宝明却看得出她眼中转动的秋波,似水芳华的小姑娘,她却有着那么多不为人知的遭遇。
唐宝明一向不旺盛的好奇心,此刻居然来了,也许,他好奇的并不是钱心仪的背景,而是钱心仪本人。
沉默了半晌,钱心仪接着说:“父亲刚去世的时候,家中失去了经济支柱,母亲整个人陷入了悲痛,染上了赌博,把家里的东西都输光了,她还染上的毒瘾……”
还记得那天,母亲在酒吧门口跌倒那凄惨可怜的样子,她满身都是病,她以后该怎么办?
现在,钱心仪已经不再恨她了,还有点想她。
她轻轻地靠在他身上,这缓慢的动作,本来唐宝明是有足够时间避开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拒绝一个伤心的人。
钱心仪却突然离开他的怀抱,扬起笑容道:“我刚才跟你说的,你是不是觉得很伤感?”
唐宝明望着她,满是疑惑。
“刚刚我说的是我想的一个故事,感不感人?扮可怜博同情,对男人是万试万灵的,因为男人都很喜欢保护女人。”
说着,她已站起来,把衣服披回他的肩上。
唐宝明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明知道她说谎都已成精了,居然还着了她的道。
……
接下来的战事,打得更困难了,三个月的奋战,牡丹国却又失了五座城池,大泽的兵马直逼向牡丹国都。
牡丹国明显处于弱势,将士士气低落,百姓人心惶惶,根本就未战已败。
唐宝明和韩将军正在地图前商量着兵马的部署,钱心仪突然冲进来,二话没说拿起桌面上的地图就撒碎,疯一般的把帐营里的东西都砸的。
韩将军看得傻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唐宝明扬起嗓子大喊道:“你发什么疯?”
“我们这么辛辛苦苦的打什么呀,死的死,伤的伤,可城里的百姓都投降了,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了谁?”
钱心仪实在气不过,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是她看见唐宝明明明身上受了伤,却还恪尽职守地练兵、布阵、上战场,节衣缩食,他已经有三天没合过眼了,他是铁做的吗?
她只是看着他这样心疼,百姓怪他们只会打败将,君王根本不理解他们,现在皇城内,只怕还是歌舞升平,谁来体恤他们这些打了两年仗的人的苦?
唐宝明厉声道:“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动摇军心,否则我将你军法处置。”
“君心不是我一个人一句话就能动摇的,除了你,外面那些早就动摇了。如果副将军你听不得真话,就将我军法处置好了。”
“钱心仪,闭嘴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滚回京都去,你在这里,只会给我们帮倒忙。”唐宝明严厉地说。
钱心仪掰了掰手指,非常认真地回答道:“连带这次,你一共说了一百零八次,我有没有算错?”
韩将军想,唐宝明又要头痛了,在这行军的苦闷岁月里,也只有钱心仪偶尔说的一个笑话,能让大家的脸上稍有笑容。
他轻拍了一下唐宝明的肩,轻声说:“布阵的事迟些再说吧,你该休息一下,身体才是奋斗的本钱。”说着,他知情识趣地离开了。
唐宝明望着钱心仪,厉声道:“钱心仪,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当我求你了,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
“我也是认真的。占士,我们别打了,我们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过自己的生活,这不是很好吗?”
“请不要跟我说这种傻话,我会当真。”唐宝明忽然抬起头,眼睛里满含温柔。
“你就当真好了,因为我说的都是真……”
钱心仪的话还没说完,唐宝明突然跳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怒喝道:“钱心仪,你够了,如果你再敢耍人,我绝对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舍得吗?”钱心仪发起嗲来,不怕死地向他抛媚眼,送秋波。
唐宝明被她的眼神灼伤了,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捏住一样,他突然松开了手,恼恨地瞪视着她。
钱心仪拍拍胸口,娇声道:“你可千万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害怕的。”
“你不是人,你是个妖怪。”
“我从来没说我是人。既然你舍不得杀我,就听我的话,现在好好地睡上一觉,醒来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钱心仪将唐宝明拉到床边,整了整枕头,将他推倒在床上,又给他拉上被子。
他还在看她,仿佛想看透她内心的想法。
“要乖哟,快点睡觉,不然会有巫婆来抓你。”她哄着他,一双纤手捧起他的脸庞,凑上柔嫩的红唇,轻轻一吻。
唐宝明实在疲惫了,他微笑着轻轻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钱心仪静静地守在他的床前,指尖轻抚过他的眉头,脸上漾开了笑容。
“我宁愿看着你睡得如此沉静,胜过你醒时决裂般无情。”
……
唐宝明睡了两个时辰,远处炮火轰隆,不断有人来禀报战况,但钱心仪都把这些人拦下了。
那些人,有没有唐宝明都是一个结果,但她不能没有他。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天要是真蹋下来,他一个人也扛不了。
“轰隆隆……”
唐宝明被响声惊声,便看见坐在床边的钱心仪,她静静地坐着,斜阳照在她的脸上,她是那么安静、祥和、温婉,不但她自己安祥,也能让别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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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问道:“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钱心仪递给他一杯热茶,微笑道:“没有。你喝杯茶,再睡一会吧。”
唐宝明喝了一口茶,已起床,披上衣服,道:“我得出去看看,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钱心仪淡淡要道:“打起来了,兵败如山倒。”
“你怎么不叫醒我?”唐宝明怒喝着,人已飘了出去。
钱心仪也紧追出去,帐外到处都是伤兵,烽火连天,唐宝明一下子就傻掉了。
钱心仪只是轻叹一声,伸手摘下最后一朵秋末枝头上不肯轻谢的花儿。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唐宝明朝钱心仪怒吼一声,往烽火那边直冲过去。
钱心仪掩住耳朵,满是委屈,任性地闷哼一声,在心里诅咒他打败仗。
唐宝明才走了几步,一个士兵从远处冲来大喊:“十七爷,不好了,敌军攻过来了,韩将军受了重伤……”
这时,几个人抬着一个人匆匆下来,那人全身血淋淋的,但面容却完好,他赫然就是韩将军。
唐宝明的眼神黑洞洞的,张大着嘴巴粗粗地喘息着,眼里控制不住的泪往下掉。
韩将军已经被士兵们抬进了帐里,钱心仪拉着唐宝明往里走。
躺在床上的韩将军,已然奄奄一息,他的神情里全是痛苦。
随军大夫都愣愣地站在一旁,除了伤心,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伤势过重,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
“韩将军,你撑着点,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唐宝明颤抖地跪倒,痛心地握起韩将军满是鲜血的手。
韩将军轻轻地摇头,表示自己做不到了,还是说:“十七,我以后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你已经出来了一年多了,也该回去了,这里的事……就听天由命吧,你……回去吧……”
“不!我们会打回去的。”
韩将军浅浅一笑:“凭一个人……或者一部分人的力量……是不成事的……心仪是个好姑娘……对你是真心的……你别再辜负她……”
“快别说话了,大夫,快点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