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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天了,钱心仪在客栈里呼呼大睡,客栈里的暖坑令她睡得极舒服。
唐宝明坐着喝酒,不时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天气,雪无休止的下,远山全是白色的一片。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跟她一起疯。
当听到外面有人高叫铁索桥修好了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
“喂,别睡了,桥修好了。”
钱心仪缓缓睁开眼睛,当听到他的话时,高兴得从床上弹起来,猛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她穿衣服,他给她戴着帽子,棉口罩,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
过了铁索桥后,唐宝明和钱心仪重新买了一辆马车,这次,他们没有车夫了,唐宝明只好亲自来驾车。
唐宝明策马,严寒的天气,连呼吸都需要很多勇气,但他手里的鞭子,仍不停地赶着马。
马车飞,辗过那皑皑白雪,留下无数的马蹄与车痕,可那大雪一飘,那痕迹也立刻被淹埋。
唐宝明,高贵的王子,他国几何时受过这种苦难,可是为了心爱的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钱心仪只顾在车厢里蒙头大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唐宝明望着熟睡的她,精致雪白的脸蛋儿,透出了淡淡的桃花粉红,竟是说不出的诱人,直教人想咬一口尝尝是否像她的肌肤瞧起来一样薄嫩多汁。
“起来,再不起来我……”要吻你了。
“嗯……”钱心仪很苦恼地皱起眉,终于睁开眼睛了眼睛,瞧见他的俊脸,就安心了,问道,“到了吗?”
“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走了。”唐宝明双手抱胸,淡然地瞧着她。
钱心仪坐起身,推开窗子,入眼的全是白色,苍翠的杉树,被大雪压弯了腰,美矣则矣,但实在太冷了,她立刻把窗子关起。
“这是哪里?”她问。
“不知道。”他负气地答,但觉得语气太恶劣,又立刻道:“前面有两条叉路,现在不知道怎么走了。”
“这么说,我们迷路了?”
“是迷路了。去什么瀑布,不识路怎么去?”他恨恨道。
“随便走一条路就好了。”她斯条慢理地燃起一根烟来。
不属于她的世界
“雪太厚了,马车走不动了。”
“怎么走不动,是你太笨了吧。我来架车给你看,你好好等着。”钱心仪打开车门,坐到前面去。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搞。”
钱心仪不再理他,挥动着马鞭,“驾——驾——”马儿腾了两下,马车却仍是纹丝不动。
“可以麻烦你下去推一下车吗?”她江郎才尽,仍用挖苦的语气命令他。
“大雪天,好好的呆在家里不好,非要去旅行。”唐宝明不情愿地嘀咕了一句,但仍乖乖地下车推车。
他用尽力一推,马车飞快跑出老远,唐宝明险些晃跌,一脸的又气又恨。
车上,钱心仪若无其事地点烟吸起来,全然不顾后面呆立着的唐宝明。
最终,唐宝明屈服,远远地跑过来上车。
对她,他似乎只能屈服。这个狠心的女人,从来都是软硬不吃。
……
终于,他们来到了瀑布,那一江春水直泻而下,奋不顾身投入万丈红尘,是凤凰涅盘的惊世骇俗,绝美得令人心悸。
飞鸟孤独穿行,巨大的水声久久响彻耳畔,恰似轮回中神秘迷茫的梵音,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一种恍如隔世的苍凉和落寞毫无预兆地向人侵袭而来,朵朵破碎的水花漫过她沾满风尘的脸,热泪汹涌融化其中,随即消失不见。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秒钟她想到了什么,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一切都已不想再去追究。
其实,这个瀑布真不适合两个恋人一起去看,它不是画纸上那般波光粼粼文静妩媚,那仿佛永远无止无尽的水从四面八方轰隆隆倾泻而下,看的人的心也一点一点往下坠,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但这气壮山河的瀑布,真的能埋葬所有的过去吗?任凭那些做过的梦像水雾,扬起又落下,周而复始。
瀑布奔腾,和她当初的梦想完全一样。
“啊!太美了!”钱心仪扯着嗓子对着那瀑布大吼,似要跟瀑布比大声,其实想要发泄一下全身的不痛快。
唐宝明看得呆了,被她这么一吼才回过神来,当然要不满地抗议一番:“这美吗?不就是瀑布,我可瞧不出来有什么美,还爬山涉水,冰天雪地的来。”
“你就不能浪漫一点吗?”她嗔怪地瞧他一眼。
“浪漫是吧?”他笑,灿烂的如照耀白雪的太阳般温暖。
“笑什么笑,你牙齿白啊?”
“你啊!”他叹了口气望向她,这一刻,两人都是满脸的水雾,他炙热欲燃烧人的热吻盖上她的唇。
“唔……”她不禁发出一声嘤咛,两人的体温隔着衣料熨烫着彼此。
她的唇、她的舌……像是正在被人品尝着一般,不时传来啃咬、吸吮的酥麻感觉,美妙的滋味如绢流般,丝丝地渗入她的心坎儿。
自此,妖娆的缠绵悱恻,在瀑布下漫延,无休无止。
……
回去时,他马不停蹄,她怪他不解温柔,那么美丽的景色,都不多看看。也只有这个被宠坏的孩子,才敢这么无理的怪他,要知道,出钱是他,出力是他,出脑的也是他,她只懂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回到家里,唐宝明跳下马车,便看到两人身穿盔甲的人在屋里踱步。
“十七王子!”一见到他,两人便立即跪下。
唐宝明看到他们,似乎并不吃惊。
“王子,这是加急密函,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两天,终于能亲手交到你手里了。”
唐宝明接过密函,轻轻颔首:“你们可以走了。”
钱心仪从马车下来,整理衣服时,看见两个人从里面出来,她连忙走进屋里去。
“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她急急问他。
唐宝明坐在椅子上,敛着眼眸,满脸疲惫,低声道:“他们是父皇的人。”
钱心仪愣了一下,问道:“他们想干什么?”
“还用问吗?”他叹道,“当然是希望我回去啦,相信所有在外面的兄弟都收到这封信了。”
“其实你与他们的人一直有联系,对不对?”她觉得心寒,她一直以为自己聪明,心明如镜,却原来被人蒙在鼓里了。
唐宝明睁开眼睛凝视着她,微笑道:“对,你真聪明。”
“那你会怎么做?”她紧抿着下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旁,勾住她的肩,将她搂入怀中,轻轻说:“你愿意跟我回京都吗?”
她不假思索就推开他,大声道:“我不愿意。”
唐宝明怔了一下,马上又笑道:“你别生气嘛,不愿意也没关系,那我们离开这里,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可以。”
钱心仪轻轻地摇头,淡淡地道:“大家在一起太久了,其实好闷,我们不如就在这里分开吧,有机会再由头来过。”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说这种话?
他真的高估自己了,也高估了她。
她的真心是多么奢侈,原来他只可以拥有她一个片段的真心。
也许潜意识里我们始终无法消解那昔日沉积的恨怨。
如今,她已厌倦了他,迫不及待要摆脱他的束缚。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成为导火索,成为借口。
“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别留我。”
说完,她一点不留恋,笔直地往外走。
这次,他不再留她,因为他知道她不是他想留就能留住的。
她没走远,他就喊住了她:“钱心仪!”
她的脚步停在门口。
“钱心仪,次次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我一声都没有吭过。但我想不会再有下次了。为什么我要做不开心的那个,而你说走就走?”
她缓缓回过头,迷茫地看着他。
“其实我也可以,只不过我舍不得而已。”他说得风轻云淡。
不知为何,她的心却痛了一下。
他继续风轻云淡地说:“让我们互换一次,这次,我先走。”
不,她不想听,不要看到这样的结果,这次她不再是淡然离去,而是带着满腹惆怅,落荒而逃。
但对唐宝明来说,她这次走,与以往的几次,没有任何区别,她不再留恋,走得决绝,就如她每一次重新回到他身边那样。
离开不是天意,重逢不是偶尔,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再重来。
“我知道我跟钱心仪没有什么机会再见,所以我想给她留个纪念。”
……
“人说人生如梦,我说梦如人生,短短的一刹,你快乐你兴奋,匆匆的一场,你悲哀你苦闷。帝皇的尊严,乞丐的穷困,山峰上的白雪,海底里的奇珍,当你从梦中醒觉,你已走完了一生……”
离开了唐宝明的钱心仪,继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