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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结,在诺儿主动的接近下得到了释放,或者说是诺儿的关心,缓解了他积压已久的阴郁,唐宝明有了些微的笑容。
“女孩子都喜欢花吧?”他漫不经心地问。
“没错。”她眨眨眼睛,问,“听你这么说,你应该认识不少女孩子吧?”
唐宝明丢下铲子,大步走了出去,抛下了句话,“我但愿一个都不认识。”
夕阳余晖洒在身上,两人坐在大树下,诺儿背靠着树干,看着唐宝明俊秀的脸庞,从没有男子可以这样让她忘却身旁的一切,只想专心地看着他。
微凉的晚风轻拂着他的秀发,丝丝飘在她脸上,她看得入迷失魂。
不止是汗王,不止是爹爹,她也想把他留下。
“喂,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她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发呆。”他开玩笑似的说。
“发呆也算事?”
他嘴角扯动了一下,“那你想听些什么?”
“当然是听实话。”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他悠然地道,“女孩子都喜欢那些有志气,有抱负的男人,他们日理万机,有金钱,有地位。”
“你好像很了解女孩子似的?”她凝着他的脸,很想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觉得好闷,心浮气躁,眯着眼眸望着远处几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望着头上湛蓝的天。
她只是默默地望着他。
远处,有一个人工小湖,湖中央有块比人高的假山,池中荷叶铺满了池面,三三两两的荷花盛开着。
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国荣殿,也有一大片盛开的荷花。
每到旁晚吃过饭后,弟弟总会带着一个女子一起来看荷花,吹微风。明皓真是个奇怪的孩子,他总喜欢把女子带到国荣殿,而非他自己的豫安殿。
如今这一切都已那么遥远,不可再来。
他抱着双膝,发起呆来。
“你在看什么?”诺儿好奇地瞧着他。
“荷花。我的家,也有很漂亮的荷花。”
“其实牡丹国跟大泽国,哪里又有什么所谓,都一样。”她一语双关地戳破他的心事。
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天高地厚
“她?谁?你的女人?”
“我的弟弟,我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我弟弟。”
“哦。”她觉得他的心里还有其他,但不便再相问,如果他想说的话,迟早会说。
……
火机带着钱心依来到西虎园,瞧见了在湖边的唐宝明和诺儿。
两人不知聊着什么,很开心的样子,很像一对情侣。
“诺儿!”火机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和谐。
闻声,诺儿站了起来,回头便看到了太子火机,还有一个牡丹女孩。
“太子哥。”
唐宝明也站了起来。
火机朝诺儿点点头,目光转向唐宝明,眸光近乎寒冰,就是这个男人,令她念念不忘?令她万里寻之?
长得俊秀,斯文儒雅,确实很讨女子喜欢,应该说牡丹女子都会喜欢那种男子吧。
诺儿不解火机为何用仇视的目光瞪着唐宝明,唐宝明只是用淡然从容来回应他。
“太子哥,你找我吗?”
“找他。”火机望着唐宝明说。
虽然他们用大泽语对话,但这简单的肢体动作,已能猜出他们对话里的意思。
唐宝明和诺儿都有疑问,疑问还没问出口时,火机已用牡丹语对钱心依道:“还不过去。”
钱心依疑惑的目光从火机身上,再转到唐宝明身上,这个就是她的十七表哥?
她一步步向他走去。
这是谁?诺儿的心里尽是疑惑,但来不及问,就已被火机拉走了。
“太子哥,你拉我去哪里?”诺儿想挣开他的手,很不放心地回头看唐宝明。
“跟我走就是了。”
“那个女孩是谁?”
火机只顾拉她走,没有回答。
“他是宝明的谁?你要干什么?她要干什么?”
“这事你别管,回家去。”他冷硬地道。
“我要去找宝明。”
“我不准你去。”
“你放开我,太子哥……”
两人拉拉扯扯,谁也不放弃。
……
唐宝明淡然地看着钱心依,对她那种奇怪的眼神只有淡然。
“你就是宝明表哥?”钱心依的声音,有哭泣过后的沙哑。
这样的称呼,令唐宝明心中暗暗吃了一惊,问:“你是?”
“我是钱心依。”
钱心依与钱心仪,只是一字之差,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他眼眸一眯,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钱心依突然无助地捉住他的衣袖,扑入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唐宝明的身体一阵僵硬,俯首看她,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哭出来以后,钱心依感觉心里轻松了一些,她缓缓地睁开噙著泪水的美眸,感觉到他的关心,缓缓说出自己的遭遇。
“我本来是跟心仪姐出来玩的,哪知心仪姐非要进大泽皇宫来,我等了她几天都不见她回来,我怕她出事,我……”声音哽咽住,脆弱的她再次哭了起来。
心仪?钱心仪?是同名同姓吗?
一个他永远不想听到的名字。
“太师府的十三小姐?”
“是的,她是十三,我是十四。”
唐宝明的眼前一阵模糊,这个女人,到底她想做什么?她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可玩了,玩到这里来了?真不知天高地厚。
异类的妖孽
钱心仪颤抖的手紧捉住他的手,哭喊道:“宝明表哥,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心仪姐,求求你。”
他能怎么办?他只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男人。
钱心仪的眼泪仿佛流进了他的心里,他轻声安慰道:“别哭了,我答应你便是。”
“谢谢表哥。”泪光中,她终于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
在唐宝明的安慰下,钱心依的脸上终于重现了笑容,而她也就在西虎园住下了。
两个离开离开家乡,身在异乡的人,自然更加容易有共鸣。
“宝明表哥,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看到宝明表哥住的这里,还有侍女侍候,一点都不像传闻所说的阶下囚。
唐宝明苦笑:“你以为他们把我怎么样了?”
钱心依干笑一声,“没事就好。”
“他们逼我投降,来换取荣华富贵。”他玩弄着手里的一截泪烛,淡淡地说。
“你一定不会的。如果你怕死的放,你就不会来了。你是我所见过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钱心依眼里的倾慕毫不掩饰。
有时,唐宝明也会看着钱心依失神,在她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虽然,她跟那个人一点都不像,样貌不像,性格更是南辕北辙。
他幽幽地笑道:“也许有一天,我真会那样做。”
“为什么?”她瞠圆眼睛。
“为了荣华富贵啊,世人不都爱荣华富贵?”
在金钱面前,节气卖多少钱一斤?饿了能吃,冷了能穿,那些美女们,喜欢节气,还是喜欢金钱?
钱心依摇摇头:“别人我不敢肯定,但你一定不会。”
“为什么?”他看起来比较像笨蛋吗?
“你看上去像是对什么都冷淡冷漠,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最不在乎的,偏偏是你最在乎的,你爱你的兄弟亲人,爱你的国家……”
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错了,我只爱我自己,不要以为很了解我似的。”
钱心依嫣然一笑:“你不想听,我不说便是。想听我的故事吗?”
他的怒气渐渐平息,微抬眸:“你且说说。”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故事,如果不是因为心仪姐,我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生经历。”她这一段日子所经历的事情,比她十几年来所经历的还要多。
他喝着酒,等待着她往下说。
“我娘要把我嫁给安落山做填房,于是我就跟心仪姐逃了出来。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这样。”
现在想想,也总觉得像在做梦。
“她……为什么到这里来?”他知道她不会是为了他,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的其他理由。
钱心依一愣,缓过神来:“你说心仪姐?”
他不说话,算是默认。
心依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心仪姐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她有时候有很多奇怪的想法,是惊世骇俗的,别人不敢做的她都敢。我觉得她似乎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是啊,钱心仪这个异类的妖孽,她有什么不敢做的?!
难道她的出现,预兆着牡丹将在亡国?
为之狂妒的清丽脸蛋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一个小小女子,哪里负担得起这么重的罪名。
“皇上对她好,太子爷和四爷都喜欢她,爹爹宠着她,就连大娘都对她另眼相看,如果别的人敢那样得罪大娘,恐怕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言语间,钱心依流露出自己对心仪姐的佩服。
唐宝明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