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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引以自豪的是,她的香烟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安全最健康的香烟。那一点麻醉的、兴奋的感觉,是她一直的追求。
恰如其分地,这正是一个绝好的理由。
“看在天主的分上,我答应你了。”
闻言,心依高兴得忘了形,疯狂地拥住她大笑:“太好了,谢谢!心仪姐,谢谢你。”
“谢什么,咱们是好姐妹。”钱心仪嘴角的微笑轻轻浮动,目光温厚而甜美,轻轻地拍了拍心依的肩,她喜欢她可以总是那么纯真。
但马上,钱心依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了担忧,她低声道:“心仪姐,以后我就有好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钱心仪朗声笑道:“我呀,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是纵横江湖,叱咤风云,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不想想,谁敢得罪我。”
不该爱的人
“说得也是,谁敢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就已经不错了。”
“我陪你一起去。”火机郁闷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以吗?”钱心依眨眨美眸,问道。
“当然可以。我去了,去显得更有诚意。”
“可是父皇那边……”
“我有办法说服他。”
“可是……”
“别再可是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刚才所说的一千种理由,都是我要去的理由。”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心依,你就由他吧。”钱心仪走近火机,很豪气地拍拍他的肩,朗声笑道,“放心吧,姐儿我会罩着你的。”
钱心依的脸上终于又重现笑容,“你们两个互相照应,这样我也放心许多。”
“心依你放心好了,我保证把你的丈夫完完整整地带回来给你。”
闻言,心依含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她没注意到,火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钱心仪的脸上,而钱心仪,一心只想着再见到那个人时,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
钱心仪不知道火机是怎么说服可察的,她也不想知道。只见火机一身黑的打扮,身上一件滚着锦貂毛的大披风,那王者的气势不必刻意彰显,却在他的一举一动中表露无遗。
虽然是春天了,但倒春寒仍然冷得很。身边有一个帅哥,倒也赏心悦目,心情自然也好些。也许这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玄妙之处吧。
钱心依的叮嘱声,声声在耳边回旋,她真的好紧张火机,倒是火机好像对她有些冷淡。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心依没有来送行,是火机不让她来。其实也对,离别总是太伤感。
正要起程时,忽然听到一个娇脆的声音喊道:“太子哥,太子哥……”
火机掀起窗帘,便看到了一身雪的诺儿,她娇喘吁吁,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拍着木制的车门喊道:“开门,开门。”
火机开门,她一下子就蹿上了马车,坐在火机的旁边,靠着他,接着喘大气。
火机脸上满是疑惑,“你来干什么?”
诺儿展露笑容道:“可以开车了。”
火机严肃认真地说:“我问你来干什么?我们可不是去郊游。”
“我知道。你就带上我吧。”诺儿摇着他的右臂直撒娇。
“你这样,我怎么跟皇叔交待?”
“我自己能负责,你什么都不用跟他交待。”要是让爹爹知道,她可就死定了。
“诺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走了走了,不然可就要耽误行程了。”
火机一直冷眼瞪着她,她也不理,还对马夫下命令起程。
车队已经开始出发了,他再气也没用了,而且诺儿从来没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他实在是把这个堂妹给宠坏了。
“你呀,别净给我添乱。否则,你还是会把你送回去的。”火机冷着脸警告。
诺儿俏皮地吐吐舌头,拍着胸口说:“别动不动就吓唬我,我怕怕。”
瞧她那得意的样子,哪里有一丝害怕。
自始至终,钱心仪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双手缩在衣袖里,也缩着脖子,像是很冷似的,神情倦怠落寞,似乎有很多心事。
火机望向她,忍不住关心地问道:“心仪小姐,你冷吗?”
钱心仪摇摇头,并不说话。
诺儿满不屑地瞧了她一眼,冷哼道:“太子哥,人家不屑你的关心呢,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火机脸色陡地一沉,冷斥道:“诺儿,别胡说。”
诺儿撇撇嘴道:“知道了,人家现在可是大功臣了,说不得了。”
钱心仪越是嚣张,她就越是不服,好歹她也是个郡主,而钱心仪只是个亡国的奴隶而已,她凭什么就能得到万千宠爱?
“哼,骄傲什么,忧郁什么,都是装模作样。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装模作样的女人?”诺儿叹了一口气说。
对于无理取闹,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予理会,所以钱心仪就当没听见,也没有心情跟她争什么,吵什么。
“说谁呢?”火机不满诺儿对钱心仪针锋相对,出言维护。
“我说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人家又没开罪你,你何必处处跟人家过不去?”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死样,偏偏连你都喜欢她,坦护她。你看清楚,我才是你妹妹,我才姓端木。”
一句话,在火机心里激起千层浪,他怒喝:“谁说我喜欢她?”
诺儿不耐烦地挥挥手,耸耸肩:“你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没出息。”
钱心仪带着慵懒的笑意,斯条慢理地说:“诺儿郡主,你打翻了醋坛子,我闻到一股好酸的味道。”
“你少得意,就你那样,我用得着吃你的醋?”
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嘲讽的笑,眼眸斜斜地瞟向她,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她即使一句话都不用说,也轻易占得上风,而诺儿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却只是更证明了她的弱势,不可扭转的弱势。
……
唐宝明坐在案前,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他都在看着同一页信,并不是因为信的内容难懂,而是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信上了。
心里很乱,困在这座城里,终究不是权宜之计,他快要忘了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但他们只有数千兵万,怎么能跟可察的几十万大军斗,那不是拿鸡蛋去碰人家的石头。
这西京城里,除了他和唐春华之外,所有人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
他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牡丹国会在短短的两年间,就变成了这样子,这到底是谁的错?为什么每个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光靠他一个人或者一部分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夺回牡丹国的。
他手里拿的,就是可察发来的信函,可察是想招降他们,并承诺会善待所有的前朝余臣和百姓。
记得早上刚接到这信函,唐春华大发雷霆:“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呢,这牡丹国还是我们的,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前朝了?”
牡丹国还在,有他们唐氏子孙在的一天,都在。只是,国土只剩下西京这一片了,国民也只剩下城中的这一群忠实的臣民了。
未来会怎么样?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太闷了,那时,他总会想起她。
以前,他总是无力地嘲笑她“你觉得很闷吗?”。
因为闷,因为想追求更多,或者是别的原因,她离开了他。
他们之间,分分合合,到最后的结局,还是分离。
他终于明白到,一直苦恋的,只有他一个,他再也不需要她的爱,过去不用,现在不用,将来也不用。
他只喜欢她,这就足够了。这一辈子,他已经爱过了。
她是他,不该爱的人。
想起她,心还是会隐隐作痛,肝肠寸断。她总是爱得那么轰轰烈烈,没心没肺,走得那么决绝,不留任何余地。
有时,感觉她就好像是他的小孩,那么稚气,那么柔软,只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她,给她他能给的一切,只是想看她高兴……只是不想失去她,不想跟她决裂。
她离开时,那个决裂的眼神,至今仍是那么清晰,伤心欲绝。
她走得那么快,就像以前她每次离开他一样,没有为他停下一次。但她不知道,他在她的身后,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好吧。如果他们之间还有爱,就让彼此自由吧,不要再追究谁对谁错了。
抬头望向窗外,已是黄昏,所有的光,都还不够这一场华丽的谢幕。
……
直到夜幕降临,阿奴脚步轻悄地走进来,殿中只点了一根蜡烛,烛光微弱,唐宝明趴在烛火前,瞧得入了神。
他总是这样,看一根蜡烛也能看得那么认真,她想破头也不会明白,那白白的蜡烛,红红的火,有什么好看的。
“宝明,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辣子鱼。”阿奴开口打破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