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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哭得有些站不住了,倒在墙上,身体依着墙滑落到地上。
斜眼瞟过床底下,好像有东西,扶着墙低下头去看,又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拉开垂下的床单,拉出床底的人,怎么会是她?
全身都是伤,血从身体不同的伤口流出来,止不住,流不断。看样子是受害者,偷袭者应该另有其人。马上去锁上窗户和房门,拉上窗帘,回到昏迷中的她的身边。
“伯母,醒醒。”月月小声的叫着她,刚才还在一起吃早餐,怎么转眼就是这样的见面场景?
心里的痛是越来越沉重,眼泪早已决堤。不能让他的身份的曝光,就算死了也不能,不能随便报警,也没有一丝线索,只能靠自己了。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伯母为了救他才和突袭者打斗负伤的。
她惨白的脸上带着笑意,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还活着吗?”
月月看了一眼他死去的身体,再看看将要闭眼的伯母,反应过来说:“你清醒一点,我找人来救你。”
想要起身去叫人,却被拉住。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马上却又暗下去:“我……高兴……和他一起走……照顾妍……谢谢。”
“不要死,撑一下,我去叫人。”月月慌了,不要一个接一个的在眼前死去,这样自己接受不了。
她死死拽住月月不让她走,说了最后一句话:“他的遗言……ck。“月月的心猛的抖动了,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上,眼泪滚烫加速往下掉。
“咚咚!”敲门声响起,应该是护士来检查了。马上给组织发了紧急信号来清场,拿走了她身上的手机和躺在另一边地上的包包。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床上毫无生机的两人,迅速从窗户离开。
*
关于ck。
一次训练之后的短暂休息时间。
一天都没有见到食物了,大家都开始体力不支了,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马儿会累死的呀。”月月甩着头上的汗,大口喘着气抱怨着。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刚巧不巧被路过的他听到了。
“还没有马儿死在这里,你想当第一个死在起跑线上的?”他马上接上话,语气严肃的很。
别人都低着不敢说话,毕竟他是这里最大的领导,当然席月月可不怕他。因为她是被请来的,她是最被疼的,她是领导最看好的。
“麻烦把马儿送到捷克ck,我要死在那里。”反正是休息时间,月月干脆和领导聊起来了。
“为什么?”他问。
“因为那里美咯,我的一号养老地呢。我还要带着爸妈,还有爱人。”月月在脑海里构想出一幅美好的憧憬图:古老木屋,黄昏炊烟,红色屋顶,随着S型河流错落有致的绘成一幅中欧小镇的景色,已经废弃的城堡和仍然流传的公主和王子的童话,都是那样美好。
“不带我?”他不高兴的问。
“就是为了摆脱你呢。”
月月开玩笑。心里却想着:他在自己的心中早已如同亲人,就算不带爱人也要带他,只要他愿意。
“谁稀罕你带了?我要和我爱人一起去,三十年后ck见!”
这一次玩笑导致了两人无数次矛盾中的一次,两人好几天都没有说话。
再以后每次吵架,他都多了一句台词:“谁让你不带我去ck!”
月月也多了一句台词:“谁让你要和你爱人去都不跟我去!”
虽然回忆起来是那么幼稚,但就是那么让人心暖。
第四十章 心脏麻痹
重新回到医院里,里面一团糟,医生警察将病房层层围住。月月趁乱在前台将他的入住资料取走,入住时间在昨晚,备注栏写着意外车祸。
回家的路上整理着思绪,先是他突然出现在香港被害,再是有人通知自己去医院,然后手术后的他再次遇袭,伯母也遇害。想到这些天窗外晃动的身影,如果说外人进不来的话,那就只有是伯母了。
组织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赶到救人,反而是伯母最先知道车祸,还告诉了自己。这样看来的话,伯母一早就知道自己也是组织的人了,因为她也是。
拿出伯母的手机,通讯记录都被删除了,只剩一条短信没来得及删。
熟悉的字符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任务结束,老地方见。
看这条短信的时间应该是车祸之前,可能是因为伯母没有在老地方见到人,才知道他出车祸的事情。本来都是组织的人,按辈分来说,伯母该是和他同辈的,如果他以前口中常提到的爱人就是伯母,那伯母一定也知道月月的存在。
可能是不方便露面才通知月月去处理这件事情,没想到自己这么不靠谱,还是让别人有机可乘了。这次的车祸也绝不会是意外这么简单。
伯母应该是不想露面,只是急于保护他才出手,又或者说偷袭者本就知道伯母也是组织的人,也就顺手将她干掉。
太久没有回组织,也不知道最近出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要让伯母藏身于夏家二十年,为什么任务结束了反而遭到追杀。
眼泪流了一路,没有他这个领导,组织将会变得多乱,没有他这个直接联系人,自己是不是能被彻底遗忘。两条重命,都在任务结束时被结束掉,这样的结果真的让人寒心。
带上口罩帽子,走进邮局,将伯母的遗物打包好。
“小姐,在这里写地址。”
邮局里的工作人员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月月,她正拿着笔犯难。遗物到底是寄给组织还是寄给李梦妍?一边是自己的职责,一边是自己的良心。狠下心,写下地址,二十年,总要留下个交代。
身上还带着血迹,扔掉外衣,却怎么也去不掉身上的血腥味。月月反复着揉搓着皮肤上已经干了的血,眼泪又开始汹涌。为什么不能和平常的学生一样单纯的学习谈恋爱,和父母一起出去旅游?为什么自己总是要担惊受怕的面对黑暗的未来和悲惨的现实?
回到家里,似乎看不见那些跟自己打着招呼佣人,行尸走肉一般去浴室冲凉。脱下衣服,不断地擦着身体,血腥味那么浓,怎么样也去不掉。水和眼泪混在一起,好像全身都在流泪,心里凉透了,脑袋像是要爆掉一样的痛。
还记得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前辈们爽快的干掉对方,血溅满场,月月傻傻的哭了。连续三天每天都是噩梦不断,恶心的吃不下饭,那些死者的脸总是在眼前晃悠。演习的时候,永远是月月表现的最好,执行任务的时候却总是最没用。
“他们是邪恶的,你是正义,不用心软。”前辈们安慰月月。
“就不能不杀人吗?制服就行了啊!”月月问。
“一切听上面的指令,习惯就好了。”前辈们回答。
“我想我是习惯不了。”月月不想变成冷血的杀人武器,这样的习惯很可怕。
别人都是一次两次就能适应,月月却是越来越不能适应,加上领导对自己的特别关怀,之后月月的任务形式就变成动脑型的了。
第一次执行任务的现场,那么恐怖,平时和蔼的前辈们在杀人后,笑了。那笑容是那么刺眼,他们变成冷血杀人武器,变的冲动,眼神时常带着杀气。
现在,如同亲人的他就死在眼前,还有一起吃过早餐的伯母,流不断的鲜血和微渺的生命。一闭上眼就是那些死者的面孔,依旧清醒的交错放映在脑海中。
“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小姐,还没有烧水呢,你在冲冷水吗?”
“席月月,大冷天的洗什么澡,找病呢?”
“姨姨,姨姨。”
李梦妍这个被宠大的小姐,该怎么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好在她还有一个宠自己的继父。
哭累了,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断不了,玻璃里照出眼睛已经肿了,身体在冷水中要冻僵了,好像就这样放任自己失去意识。
“咚咚咚咚。”敲门声还是不断。
月月颤抖着关上水,围上浴巾,出了浴室。
“朋友出车祸去世了,难过一会儿就好了。”悠悠的低着头说完话,跑进卧室反锁上门。
整天就那么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力气都勉强的很。
“小姐,吃饭了。”Anna的声音响起。
月月还没有完全回到现实中。
“小姐,我给你送到房间来吃吧。”Anna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用了,去餐厅吃。”月月已经冷静下来了,只是心还是痛的。
餐厅里,jerry难得的安静着自己吃着自己的饭,表现出最乖的样子。
月月尽量不去看李梦妍,觉得很对不起她。如果不是自己在医院等不及了回家了,也许他们不会遭到遇害,至少不会死。
“月月,人死由命,我爸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在灵堂里玩的可开心了。至少你可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