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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单单是喝醉的缘故,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因为傅臣商动手做了什么吗?
她想要问他,可是已经没有立场去知道和关心,口口声声还是朋友,事实上不过是自欺欺人,从她嫁给傅臣商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傅景希覆在她的身体上方,衣襟扯动之下,隐隐露出令她触目惊心的红痕,高烧和醉酒的情况下他却面无血色,惨白如纸,呼吸凌乱而粗重,怒视着她的目光交杂着太多她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安久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悲凉。
大概是牵动了伤口,傅景希痛楚地蹙了蹙眉头,额上层层溢出细密的汗珠,他看着她,神情渐渐变得怔忪,如同寻求解脱和抚慰一般一点点俯身向她靠近……
安久双拳倏忽紧握。
推开他?面对这样脆弱无助,看着自己如同看着最后的希望般的目光,推开他未免太残忍……
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否则这样的心软到头来对谁都是伤害……
安久微微别开头,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却不知道该落向何处,不知道他身上伤在哪里,又或是到处都是……
就在傅景希距离她越来越近,而她尚在犹豫的时候,一只手,一只手熟悉的大掌夹着一阵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她和傅景希之间。
于是,傅景希的唇便落在了那只大掌的手背,而她的唇贴在他的手心。
紧接着,她就整个人被一双手略显粗鲁地从沙发里提出去,离开傅景希的身体范围……
安久抬头去看傅臣商的表情,比预料之中的还要可怕,双拳紧握、额上的青筋暴跳,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拳揍过去……
他脚步一动,安久吃了一惊,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整个朝他扑过去搂住他的腰,“别……”
她明显感觉到傅臣商的身体更加僵硬,怒火更甚,她知道这样做会激怒他,但是她别无选择,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傅景希伤上加伤,更何况事情因她而起……
傅景希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幽幽的勾唇一笑,抬头嘲讽地看了傅臣商一眼,彻头彻尾的挑衅。
“真可惜……”傅景希遗憾的低喃一声,然后诡谲地看着他,“不过,该做的,不该做的……我早就做过了……”
傅臣商眸子里火光大盛,陡然朝前走去,一把揪住傅景希的衣领,安久用尽所有的力气才从后面拖住了他,“傅臣商,你冷静点……”
她相信傅臣商不会真的相信傅景希的话,但是会被激怒是肯定的。
该死的!傅景希到底想做什么,他这简直是找死!
连傅弘文这些天都知道装孙子,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惹怒傅臣商,真的是醉得失去理智了吗……
傅臣商此刻就是个随时可能发飙的移动杀器,一个劲的死盯着傅景希,她说话他也听不进去。
安久实在没办法了,悄悄从后面伸手探进他的睡衣里,在他敏感的脊椎尾骨处按了一下,傅臣商身体一颤,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身后正搂着自己的女人身上……
“走吧……”安久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诱哄着,然后牵着他的手想把他往楼上拉。
傅臣商一动不动,柱子似的扎根在原地,这口气死活都咽不下去。
安久夹在两人中间,进了也不是,退也不是,简直头疼欲裂,最后实在是恼了,索性把傅臣商的手一摔,掉头就走。
“打吧打吧!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臣商双眸闪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匆匆追了上去。
安久听着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松了口气,软硬兼施还是有些作用的……
她都有些后悔今天来老宅吃饭了,步步小心最后还是闹成这样了。
显然这事儿还没完,她刚上了二楼就身体悬空整个被傅臣商打横抱了起来,没有回房间,而是调转方向继续往楼上走去。
正要一脚踹开阁楼的门,安久疾呼一声制止了他,“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
傅臣商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抱着她继续往前走,然后把她放在阁楼拐角的窗台上坐着,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身后的窗户大开,天空挂着一轮冷月,夏夜的风吹在脊背上微微的凉,但身前却是截然相反的炙热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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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大结局(一)
1
刚才傅景希的行为看似是挑拨离间,但是她直觉认为他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更像是一种发泄……
傅臣商寒着脸凝着她的唇,伸手将她的下巴捏住,然后不停的用手擦拭,直到又红又肿都快破皮还不住手。
大概是回想到了刚才在客厅里的那一幕,目光越来越暴戾,下手的力气也越发大了起来……
安久的忍耐到了极限,啪的拍开他的手,“傅臣商,你够了没,被亲到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不把干脆把自己的手给剁了去!”
傅臣商捂着被她拍红的手背,目光森寒,除此之外,还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骅。
安久摸着被摩擦得热烫肿痛的唇瓣,“我跟他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信不信随便你。”
刚才傅景希的行为按照双方立场来理解无疑是挑拨离间,但是她却直觉他并不是刻意为之……
傅臣商虽然没说话,但是那表情显然是在说“没做过,那刚才又是什么”弪。
“刚才只是意外。”安久有些疲惫的解释。
“如果我没来……”
“你没来我也会推开他。”
傅臣商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讥讽她自欺欺人,漆黑的眸子望着她身后的夜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开口。
“如果我和傅景希不是傅家的人,也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和他之间没有障碍,如果当初你没有嫁给我,如果那时候娶你的人是景希……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傅臣商已经说不下去,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是不是就心甘情愿,是不是就算知道被骗也甘之如饴,一心一意地帮他,是不是就比现在要幸福得多……
想到自己不是她内心深处最想要的选择,他甚至光是想到这个可能都会心痛。
脑海里满是方才她看着傅景希时无比心疼的表情,推开?她确实想要推开,但是,真的舍得吗?
不管他在商场是怎样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但是在她的面前,他没有任何筹码,一无所有,更谈何自信。
她和傅景希从在考场上相遇开始,高中三年,复读两年,有五年多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和鲜活的青春记忆,加上她被自己骗得心碎神伤远走美国陪在她身边悉心照料的五年……
十年!整整十年!
他拿什么来跟他比?
大概是报应吧,当初他付诸于她身上的所有伤害全都在一一报应在自己的身上。
接下来,又会是什么?
安久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己和他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爱恨情仇,生离死别,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为什么他还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生气,难道他们之间就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嘛?
她自认已经做出了足够的退让,难道一定要让她跟傅景希形同陌路、势如水火,见到他生病受伤就当没看到他才满意?
此刻听着他的那些如果,安久心中更加烦躁,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话便有些急。
“傅臣商,你说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用不可能发生,事实上也没有发生的事情来质问我有意思吗?
我和景希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每一次都要因为这个跟我起争执。我是背着你偷情了,跟他上床了吗你要这样生气?
你跟别的女人实实在在深爱相恋的十年、婚后的藕断丝连我都可以接受,也原谅了,可是你呢,却在这里抓着子虚乌有的事情的不放,傅臣商,你……”
安久本还要继续说,在看到傅臣商面上毫无生机的死寂之后心头一颤,别开头,咬了咬唇沉默了。
今天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根本就不会失口提到苏绘梨,不会提过去的那些是是非非,因为太伤人,不管对他还是对自己。
傅臣商幽深的双眸如同望不到底的寒潭,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放置在她腰间的手收得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手指插|进她柔软的发丝之间,亲吻她的发旋,极端压抑地在她耳边低喃:“安久,我爱你……”
缱绻的情话,如同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久自然也不希望跟他吵,伸手回抱他算是示好,以此终止了争吵。
虽然还是担心楼下傅景希的情况,但这会儿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傅臣商面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