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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捂住胃。
安久看他一眼,勉强停止攻击,继续喂粥。
结果那厮扭开了头妪。
安久把碗往旁边一放,爱吃不吃,她自己都还饿着呢。
反正他若是诚心找茬,不管她怎么做,他都会有理由,没必要刻意去讨好他。
晚上和剧组的人一起吃的饭,光谈事了根本没吃几口,忙了这么半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安久把刚才买粥的时候顺便给自己买的宵夜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单人病房条件还不错,茶几沙发一应俱全,还有独立卫生间丛。
一盒麻辣培根炒饭,两串绿茶烤肉,一小份土豆烤香蕉,一瓶冰镇果子露。
看着好吃的,安久心情迅速就好了起来。
一打开盖子,诱人的辛辣味便在室内弥散开来,安久眼睛都亮了。
傅臣商则是嫌弃地蹙起眉头,不满地朝她看过去,后者正跟只小仓鼠一样快速地往嘴里填饭,吃口饭咬一口肉,辣的直吸气却乐此不疲,没一会儿小嘴都辣红了,然后又拧了果子露来喝,一个人吃得别提多开心。
当然了,除了爱美食的天性意外,在一个因为胃炎只能喝白粥的人面前大口吃肉喝冷饮的快感是难以言喻的。
吃辣喝冰水最开心了,当初和傅臣商在一起的时候,这一爱好曾经被无情地剥夺。
吃饱喝足,即使今晚要睡沙发给某只禽|兽陪床也觉得没那么难熬了。
安久找了条毛毯,准备躺下睡觉,结果刚合眼没多久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安久想着大概是护士,也就没注意,结果那人一直在敲门也不进来,安久只好起床去把门打开了。
“咦?没人?”
正狐疑,小腿被两只软乎乎的小爪子给趴住了。
“妈妈~妈妈~~~”
“呃……”安久一低头就看到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姑娘,正泪眼汪汪地仰着头看自己。
小姑娘一看安久不是妈妈,立马又钻进了病房里去找。
傅臣商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小孩子愣了愣,也是一脸无措。
“妈妈?”小姑娘蹬蹬蹬扑到床边,把被子掀开了一点。
安久哭笑不得,难道你妈妈会藏在被子里么?
小朋友,你还真会找啊……
傅臣商眼见着小姑娘扑到自己跟前,红扑扑的小脸,肉呼呼的小手探了进来碰到了他被子里面的腿,不知该如何应对。
小姑娘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吊水的男人,然后,嘴一扁,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怀里抱着的洋娃娃也掉到了地上。
很显然是被傅臣商那张严肃可怕的冰山面瘫脸给吓到了。
傅臣商:“……”
他什么也没做。
虽然,事实上此刻的他是满心温柔,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安久白了傅臣商一眼,急忙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花花绿绿的糖果塞给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好感度增加成功,小姑娘立即被手里花花绿绿的糖果吸引了注意力,抽了抽鼻子回答:“可可~”
安久用手帕帮她把眼泪擦了擦,“可可知道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吗?”
“知道。”小姑娘重重地点头。
安久立即夸奖:“真聪明,告诉阿姨,阿姨帮你叫爸爸妈妈过来接你好不好?”
“好。155******82……”
安久蹲在那,一手搂着孩子一手按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哪位?”安久听着电话那头男人沙哑粗喘的声音怔了怔,脸刷的红了。
“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您是可可小朋友的父亲吗?”
“你是谁?”
看样子这糊涂的爹压根还不知道孩子丢了呢!
安久叹了口气,把手机送到可可耳边,“可可,和你爸爸说话。”
可可急忙贴着手机委屈道:“爸爸快来接可可啊……”
安久报了病房号,然后让这对粗心的父母过来接孩子。
安久抱着孩子坐在了沙发上,小姑娘全程都黏在她怀里,看都不敢看傅臣商的方向。
不到三分钟父母二人就赶到了,父母穿着病服,母亲穿着睡衣,两人脸都红红的,千恩万谢地抱走孩子。
“都怪你啦!都病成这样了还就知道做做做,连可可醒了都不知道,你这头猪!”
“是是是,全都是我的错!”
“全都爸爸的错!”
“对对对,全都是我的错!”
……
……
安久带上病房的门,一转身就看到傅臣商抑郁哀伤的表情。
“安久。”
“干嘛?”这样的傅臣商还真让她不习惯。
“我看起来很可怕吗?”傅臣商问。
难道是被小孩子的反应打击了?想不到傅臣商也会玻璃心……
“挺可怕的,吓到小孩子很正常。”安久实话实说。
“……”沉默了片刻,傅臣商又问她,“安久,如果是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讨厌我?”
那厮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安久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傅臣商躺下来,手臂横在额头,闭上眼睛,半晌后低声道:“老婆,对不起……”
安久脊背一僵,眼眶有些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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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半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气温骤降,安久丝毫未觉,尽管是睡沙发,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却暖洋洋的,腰也不酸,背也不痛。
安久伸了个懒腰醒来,发现傅臣商不在病房里,正狐疑就看到他拎着早餐进来了。
让病人去买饭终归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你胃不疼了?”
“嗯。”傅臣商把她的那份递给她,然后低头喝粥。
因为药到病除,睡一晚上就补充了一年份的能量”o((》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