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青喝了一大口,睁着一双眼睛说:“姐姐,你这个安胎药味道怎么都不苦?我那个安胎药苦死了,我一点也不爱喝。”
碧落说道:“世子知道夫人不爱喝苦的,所以命人特地多加了冰糖。”
李青听完,一脸失落,“原来是这样,夫君对姐姐真好,我也不喜欢喝苦的,可是夫君从来不知道。姐姐,我好羡慕你,能获得夫君的宠爱。”
碧落脸上很是得意,小声嘀咕了句:“那是当然。”
姬窈拍了拍她的手,递给她一个颜色,安慰李青:“你才嫁过来没多久,夫君整日忙于国事,不知道你的喜好也不奇怪,他若知道你不喜欢喝苦的,也会吩咐下人多加冰糖的。”
李青听了这话,又重新露出笑脸,“嗯,我明白了。姐姐,我能把这碗安胎药都喝了吗?我宫里准备的安胎药实在是太苦了,我一点也不想喝。”
“你喝吧!”
当天晚上,李青所住的宫殿那边传来她小产的消息,姬窈还处于震惊中,魏击已经怒气冲冲的跨进了姬窈所住的屋子。他进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姬窈的鼻子质问她:“为什么要害李青?”
她不明所以,站起身说道:“我没有害她。”
“你害得李青流产,你还说没有害她?你给她喝的安胎药分明就是堕胎药!”
“什么?”她一脸震惊,“我、我没有给她喝堕胎药。”
“还敢狡辩!李青今天到你这里来请安,喝了你的安胎药,大夫检查过你那碗安胎药熬剩下的药渣,那里面不是安胎的药材,而是堕胎的药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猛然跌坐在床上,“这不可能,我没有陷害她,那碗药本来是我自己要喝的,她说她的安胎药跟我的不一样,她要尝常,我才让她喝的!”
“一派胡言,李青说你告诉她,你的安胎药里加了很多冰糖,她喜欢吃甜的,所以你就以此诱惑她喝下堕胎药。姬窈,我真是错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你连一个尚未成型的婴孩都不放过!”魏击额头上青筋暴突。
姬窈也被激怒了,她分明没有做过这件事,为什么要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她豁然起身,同魏击怒目对视着,“魏击我告诉你,我没有陷害她,她的孩子为什么会小产我不知道,可我的的确确没有做过陷害她的事情,你不要诬陷我!”
魏击忽然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她扑在了床铺上,左边脸颊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碧落冲过来,扶住她,焦急地喊道:“世子,你怎么能打夫人?她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呀!”
魏击愣了愣,看看自己打人的右手,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懊恼。
姬窈一手抚着自己的脸,一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泪水毫无声息的流淌下来。他打了她,为了一件莫须有的罪名打了她。他说过他会爱她护她一辈子,现在他却相信别人的话不相信她!
魏击并没有上前去扶她,他仍是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半晌,他才说:“我知道你害怕李青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因此而害她小产,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就那么狠心?”
☆、第一百零二章
姬窈嫁给魏击之后;每日不过是待在房里做些刺绣的手工活,魏击整日忙于大事,经常同他父亲在书房内商讨军事;只有晚上会回到姬窈的房里休息。
为了规避自身嫌疑;姬窈极少问起魏击魏国用兵之事;只少数时候;她见魏击面露疲惫时,会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她公公近期的打算。
魏击只说近期有对秦国和郑国用兵的打算;但一切都还没定下。
安邑城中有晋侯姬止派来的接应;姬窈每隔一段时间会派贴身婢女出宫送信给那名接应;再由接应将信件带回晋国。
魏国打算对秦国和郑国用兵一事姬窈已将自己所知一切一五一十的书写在锦帛上;传给了自己的父兄,并告诉父兄;魏国没有对晋国用兵的打算,而韩、赵两国需依仗魏国,也不会对晋国用兵。
姬窈嫁给魏击两年还未生子,魏击此时已三十有二,魏文侯有点沉不住气,想让魏击再娶一个,但想到魏击和姬窈夫妻二人关系甚好,姬窈嫁来魏国两年也一直规规矩矩,是个称职的好媳妇,魏斯有点开不了口。
直至姬窈嫁来魏国第三年的那个冬天,她同往常一样,到书房给自己公公和丈夫送去热茶,魏斯和魏击正对着一张秦国的羊皮地图讨论出兵事宜,见姬窈进来,二人立刻停下来。
姬窈抖抖落在身上的雪花片子,将茶壶端到圆桌上,一边倒茶,一边说道:“父亲,夫君,天那么冷,先喝口热茶吧!”她将茶杯端给魏斯。
魏斯微微点头接过茶杯,低头呷了一口
魏击没等姬窈给他端茶,自己走到桌边抬起茶杯饮茶。
姬窈颔首道:“不打扰父亲和夫君商议大事,儿媳先退下了。”
就在她即将跨出门时,魏斯忽然叫住她:“你先等一下,有件事寡人考虑了许久,觉得还是直接对你二人说比较好。你们都过来。”
姬窈闻言,同魏击相视一眼,一齐走到魏斯跟前。
“李悝孙女今年方十六,寡人有意让击儿娶她做妾,你二人可有什么看法?”
姬窈闻言愣了一下,转头去看魏击,却听见他说:“李悝乃父亲倚仗之人,对魏国贡献颇大。”
魏斯点头道:“没错,若你娶他孙女为妾,他必然会对寡人全心全意。儿媳,你的意思呢?”
姬窈只能在心里苦笑,她公公早已决定的事情,问她的意思又有什么意义,说到底,不过是正式通知她一声罢了,她若不答应,也不过是落得个不够贤惠的名声。她低着头,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父亲,儿媳没有异议,一切但凭父亲做主便是。”
魏斯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择个良辰吉日,击儿你去把李悝的孙女娶来吧!”
魏击拱手道:“是,尊父亲之令。”
姬窈看着魏击,心在一点一点沉入了谷底。她是儿媳妇,站在她的立场,她无法拒绝,难道他就连一句拒绝的话都不会说吗?他就那么想娶那个李悝的孙女?
夜里,魏击从外归来,姬窈同往常一样,伺候他更衣解发。上床就寝时,他的嘴落在她的嘴边,她微微侧头避过了。
他轻笑道:“怎么了?”
姬窈只说:“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父亲让我娶李悝的孙女,你不高兴?”
“没有,早点休息吧!”她爬上床,面朝里躺着。
魏击掀开被角,在她身边躺下,没有伸手去抱她,只是说:“李悝是魏国重臣,日后我成为国君,也要依靠李悝,娶她孙女对我百利无一害。窈儿,我以为你是一位贤德的女子,不会介意这些事。”
姬窈心中悲切,她只想说,她不是贤德的女子,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爱自己的丈夫,也希望丈夫只爱她一个。她知道他必须娶李悝的孙女,可是他为什么不对她说,即使他不得不娶李悝的孙女,他心里也只爱她一个呢?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对她晓之以大义?她只是想听她他安慰的话而已。姬窈闷闷的说:“我不介意……”
“那就好!”魏击顿了一会儿,又说:“李悝孙女嫁来以后,虽然是妾,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之间不要有尊卑之分,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姬窈只觉得忽然之间有了流泪的冲动,不知为什么,新婚之夜温柔待她的那个男子似乎已经换了一个人,他说过会好好待她,这一世只爱她一个,可是现在,他却说他要娶另外一个女人,还让她和那个女人和睦相处,难道这就是他对她的爱吗?姬窈无可奈何,就算他已经不爱她了,她又怎么样?她已经嫁给他了,而她还肩负着父亲和兄长的重托。所以,即使他不爱她,即使他要娶另外一个女人,她也只能忍着。她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你放心吧!我会让着她,跟她和睦相处的。”
魏击拍拍她的肩,“那就好,你也累了,休息吧!”
很快,她听到魏击沉沉的呼吸声,她知道他已经睡着了。房间里烛台还在亮着,炭盆里也有微弱的火光,整个房间看去是暖融融的,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暖意。
李悝的孙女李青到底还是嫁了过来,王宫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色。他们成亲的那个夜晚,姬窈只能一个人孤坐在床边,手执一块素白的丝帕,那上面有一排小字:赠君击,望珍重。姬窈。那是她十二岁那年,他闯进她的屋子里,抱着她诉说了许多衷肠之后,她悄悄为他绣的丝帕。那时,她以为她十四岁时就会嫁给他为妻,却没有想到,在她满心期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