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母后,我一定要第一个抱抱这个妹妹。”
“好,你第一个抱。”容皇后笑笑,看着深深的夜空,夜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黑黑的夜色仿佛一片化不开的浓墨一般,只是西边天际的东南方向的火光似乎越来越亮,隐约中还能听见厮杀的声音。
漫天的红光向着浓浓的夜色浸润开来,墨色的夜空隐约的飘起了细细的雨丝,雨丝映着红光,又折射出五彩的光晕。光晕中,似乎有一只火红色的凤凰在暗夜里冉冉飞升。
容皇后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于是闭上眼睛,使劲眨了眨,再次睁开,还是看见有一片红云,形状恰如振翅飞翔的凤凰,在天空中慢慢的飞舞着,九根长长的凤翎如绸带一般在空中飘浮,闪烁着绚丽缤纷的色彩。
“母后,快看,那就是凤凰吧?”子詹指着夜空,奇怪的问道。
“嗯,形状是凤凰,但瞧着飘渺的样子,又像是一片红云。”容皇后纳闷的看着,凤凰乃传说中的神鸟,现实中并不存在,除非今晚有神灵显圣。
“是云吗?”子詹不大相信,但那红色的凤凰却隐隐离去,渐渐变暗,消融在墨色的夜空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此乃祥瑞之兆。”皇上一直沉默不语,此时方淡淡的说道。
偏殿里终于收拾利索了。云轻庐从里面出来,疲惫的靠在廊檐下的雕刻了祥云飞龙的柱子上,大口的喘息,这一次,真的好险。
皇上却忙从台阶上起身,走至云轻庐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许久才问:“怎么样?”
“已经睡过去了。母女平安。”云轻庐说着,便顺着主子坐在汉白玉台阶上,闭上眼睛,只在下一刻便沉沉睡去。这一次,他几乎是耗尽了心血。
皇上点点头,对门口的嬷嬷道:“把孩子抱出来朕瞧瞧。”
嬷嬷忙答应着,转身进偏殿的里间,把小婴儿抱出来,送到皇上面前。
这是一个十分娇弱的小生命,嬷嬷说,只有四斤二两重,不足月,所以此时只是沉沉的睡着,眼睛还睁不开。但从这小小的眉眼看去,便知将来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这女孩儿的容貌,像极了黛玉。皇上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去把她抱在怀里。
“父皇。”子詹已经站在皇上跟前良久,他在等着父皇把小婴儿还给奶娘的时候,接过来抱一抱,但皇上却始终抱着那孩子,不肯放手。所以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嗯?”皇上抬头,看见身边的子詹眼睛里殷切的神情,于是轻笑,“你会抱小孩子吗?”
“我学着点儿。”子詹咧嘴笑笑,端起了手臂,然后看看边上的嬷嬷,“这样行吗?”
“大皇子,抱小孩子手臂不能僵直,要尽量柔软。”奶娘微笑着,伸手纠正子詹的姿势。皇上便把孩子轻轻地放在子詹的手臂中。
“她怎么这么轻?”子詹皱着眉头,看着怀中皱巴巴的小婴儿,“这么小,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小婴儿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是吃奶的动作,又似乎是听见了子詹的叹息而不满。
“嘿,她能听见我说话!”子詹惊喜的抬头,看着皇上,又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妹妹,你快快长啊,长大了,哥哥带着你去玩。”
蝶梦翩跹 第18章 叛乱平初议嫁女
火光和厮杀声直到了四更天方渐渐停止,水溶带着两千禁卫军清点忠顺王府的各处院落,终于在存放兵器的密室里发现了忠顺王和太后二人。太后全然没有病的样子,反而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忠顺王也是老骥伏枥一般的豪情壮志。水溶破门而入的时候,二人还在谈笑风生,最可笑的是背对着门口的忠顺王还不悦的呵斥:“怎么这么没规矩?”似乎是把水溶当成了他的属下。
太后抬眼看见水溶,一时惊呆说不出话来。忠顺王见太后表情恐怖,于是急忙回首,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一身玄青色长袍的水溶,更是目瞪口呆,半晌方道:“怎么是你?你——昇儿呢?昇儿呢?!”
后面的呼叫已经竭斯底里,水溶却淡淡一笑,往前走了几步,对着老迈的忠顺王道:“你的昇儿,还有你的几个孙子,都还活着,你放心,没有三堂会审,他们是死不了的!可是你——今天必须死!”说完,水溶手中长剑一挥,咔嚓一下,把忠顺王的人头砍了下来,老迈臃肿的身躯颓然倒在地上,脖颈中的鲜血汩汩的流着,把太后吓得晕死过去了。
“恭迎太后回宫!”水溶在忠顺王尸体上蹭了蹭沾了血迹的长剑,对身后的侍卫说道。
“恭迎太后回宫!”侍卫们一个接一个高声喊出去。那声音仿佛春雷一般在忠顺王府上空回荡。又把昏死的太后惊醒。太后失踪,却在忠顺王府解救出去。忠顺王这劫持太后密谋造反的罪名是十二分的坐实了。这一条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大罪是逃不过的了。
水溶不再犹豫,叫人提了忠顺王的人头,转身大踏步出门,寻到自己的那匹战马,翻身上去,回头对那随从高声说道:“拿来!”
那随从早就找了块破布,把那颗人头包起,但等水溶发话,便将人头送至水溶手中。水溶提了人头,也只吩咐一声:“你们守好这里,不准放走一个人,也不准任何人进入这里。”
“是!”众人高声答应,目送水溶骑马离开。
北静王府昨夜也经历了一场厮杀。水溶所料不错,族长暗中勾结忠顺王,想着推翻了当今皇上,顺便把水溶从北静王的位置上推下去,由他那一支来继承王位。所以也收买了上百名杀手,于昨晚冲进北静王府。和原本潜伏在王府的下人里应外合,想劫持黛玉和水溶的两个儿子,以威胁水溶。谁知他们要找的人一个也不在府中。
太妃终于又大大的彰显了一下天朝长公主的威仪。她一身正装,大义凛然的坐在凝瑞轩,不急不躁,身边的三个孙女亦是身着华服,围坐在太妃身边。凝瑞轩外水天烽带着三十名静影堂杀手把凝瑞轩守住,而水啸则带领剩下的人潜伏在北静王府各处,只等那些内应家人有所行动之际,便动手诛杀。而那些外闯进来的杀手因没了内应,便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闯,纵然有高深的武功,也抵不住水啸等人熟门熟路,只在暗处便结果了大半。
水安亦没有闲着,他带着北静王府的青壮男丁悄悄地出了后门,把族长和族中几个长老的院子暗暗地围住,却等水啸等人把那些杀手杀的杀,绑的绑之后,二人会同一起,把水氏族长等人拿住。
人证物证俱全,水安和水啸自然不怕他们不服,只吩咐下人把这几个人先绑了再说。其家人全都关进一所院子里,派人看守。
水溶提着忠顺王的人头回王府的时候,水安和水啸也刚好把活干完。
二人刚回王府,见水溶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进门,便知道大事已成。于是忙命小厮进凝瑞轩告知太妃,又命人请出老王爷的灵牌摆在祠堂的偏殿里,摆上香案,备好纸钱。众人簇拥着水溶和太妃直奔祠堂。
太妃看着老王爷的牌位,眼泪便止不住扑簌簌落下,守寡十六年至今,她还是第一次哭的这么痛快。
水溶把忠顺王的人头放在香案之上,双膝跪地,给父亲的灵位磕了三个头。然后强忍着心中的泪水,喃喃说道:“父王,暗害您的人,儿子今儿亲手杀了,人头带来,给父亲祭灵。父亲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我水氏一族虽有叛逆,也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父亲不用担心,儿子绝不会让那些肮脏的血玷污了我水氏族人的祖宗脸面!”
拜祭完毕之后,水溶劝太妃回凝瑞轩。太妃摇头不肯,非要在此陪老王爷一日。水溶无奈,只得吩咐水安派人照顾好太妃。而他自己还要进宫面圣,玉儿还在含章殿等他去接。
水安水啸等人自然明白这些,不用水溶吩咐,便安排好了男女家人在祠堂伺候太妃,水安家的和水啸家的亦带着管事女人们照顾好婧琪三姐妹,另派人把王府里里外外清扫干净,以待王妃归来。
水溶会同耿延锋,容昭熙二人,留下所有侍从护卫,在皇宫门口下了战马,扔掉手中的兵器,一起向皇宫的守卫拱手,请见皇上。
皇宫的守卫见三人身上都沾了血迹,耿延锋和容昭熙二人的战袍也被撕裂,三人如同刚从修罗地狱中浴血拼杀而来的一般,心中便涌起一股敬仰之情。四名护卫忙恭敬的行礼回道:“万岁有旨:北静王水溶,神武将军耿延锋,靖远将军容昭熙三人,随时可入宫觐见!”
“臣遵旨!”三人齐声答应,水溶对着护卫淡淡一笑,率先进入皇宫的大门。
皇上一夜未睡,丝毫不见疲惫之色,神采奕奕的坐在勤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