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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莲指了指桌上金色的糕点道:“妹妹,尝尝姐姐这里的南瓜糕。”
看见桌上的南瓜糕,云子晴并未动手去拿,而是眼中布上一丝惆怅,苦涩笑道:“记得娘过去最喜欢亲手做南瓜糕给我们吃。”
云子莲的眼中染上一层雾气,低低道:“是啊,娘的南瓜糕是最好吃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娘以前很喜欢做南瓜糕给我们吃的,但是后来直至她去世的那几年,她似乎都没有再做过。”云子晴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中闪过,但是她一时琢磨不透到底是什么。
云子莲也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皱眉道:“妹妹,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嗯?”云子莲皱眉道:“姐姐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云子莲低沉道:“记得娘有一年咳嗽的很厉害,父皇请来了太医,太医说娘是忧郁成疾,没有药可以医,你我当时哭的很伤心。”
云子晴也依稀记得,那一年,她们以为她们的娘活不久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哭的很伤心。
云子莲继续道:“后来舅舅请来一个游医,不出三日,娘的病就好了,娘不但不咳嗽了,而且还很健康,根本不像大病初愈的人。”
云子晴的眉头皱的更紧,忧心忡忡道:“当时我们都以为,是那游医医术高明,都沉寂在娘没事了,不会死了的喜悦中,似乎都没有察觉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云子莲拿起的南瓜糕已经被她捏的变形,她的眼中密布了怀疑和深究,低沉道:“而且我们那时候年纪小,根本没考虑太多。但是现在想起来,似乎……”
“如果细细想,娘从那个时候变了很多,只是那些变化很细微,常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我们是她的女儿,多少都有些感觉,好像那个时候,娘就有些疏远我们,我们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似乎渐渐和她陌生了……过去,每年,你我生辰的时候,娘都一定会亲手做南瓜糕的,她说过,这是她家乡的风俗,生辰之日最容易犯太岁,也是最危险的日子,只有吃了南瓜糕,还一定要亲娘亲手做的,才能保佑寿星平安度过生辰之日,只要过了生辰之日,一年都不会有病有灾,就算是那一年娘咳嗽初犯的时候,娘也亲手为我做生辰南瓜糕的,可是她的病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做过。”
云子莲听完云子晴的话以后,心不由揪了起来,“妹妹,我…有些怀疑,病好了以后的人,不是娘……可是又没有证据,现在娘已经死了,根本不能得知死的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娘。”
云子晴的眼中染上一丝希冀,声音带着浓浓的激动道:“如果后来的娘是假的,现在她死了,死的也是假的娘,那我们的亲娘,是不是没有死?”
“这……”云子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其实她心里有这样的猜测,也许当年娘就已经死了,也许是舅舅生怕她们姐妹俩没了娘以后在侯府受苦,所以才安排一个假的娘给他们。
云子晴看着云子莲的眼神变化,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其实她的心里也有着样的想法的,只是她不想承认这种想法,她抱着一种希望,一种娘还活着的希望。
云子莲拍了拍云子晴的肩膀,她也有难得身为姐姐该有的气度一次,她安慰的爽朗一笑道:“算了,别想了,我们现在要想的就是如何让云笑毁容,我替她嫁去北斗国。”
云子晴点了点头,随即为了让气氛变得好些,拿了一块南瓜糕大口的吃了起来,虽然南瓜糕没有多好吃,但是似乎有娘的味道,因为她们的娘的南瓜糕也没有多少吃,只是因为那是娘亲手做的,有娘的味道,她们姐妹两个才会一直觉得那是天下最好吃的南瓜糕。
“好好吃!姐姐,你也快吃一块吧!”云子晴笑了起来,这种笑是出自内心的笑、
云子莲也大口吃了起来。
吃的时候,两人为了互相安慰,都故意装出很陶醉,很好吃的样子,更是前言欢笑着。
毕竟让她们怀疑后来死去的娘是假的,这是刺,刺在心口,如果那人真的是假的,那也许就代表她们的娘早年就死了,但她们都没机会披麻戴孝,就连最后送别都没有机会,这是一种无言无奈的悲伤,根本无法密布的心痛,人间最难受的,不就是追悔莫及吗。
带两人吃完南瓜糕,却感觉脸上瘙痒了起来。
云子莲看向云子晴的脸,顿时瞳孔张大,大叫了起来。
云子晴也同时看向了云子莲的脸,同样一阵惨叫。
宫女和嬷嬷全都赶了过来,如果仔细看,就会清楚的发现,这里面是所有大公主宫的宫女和嬷嬷,但却没有之前送南瓜糕的嬷嬷。
宫女们个个捂着嘴不敢大叫,老嬷嬷看得多了,最多心地慌乱,但也立刻反应过来该叫太医来。
云子莲和云子晴全都想要伸手去抓脸,老嬷嬷们忙阻止:“大公主,二公主,千万不能抓,会留下疤的,等太医来吧……”
云子莲痒的无法忍受,猛地推开阻拦她的老嬷嬷,用力的在脸上狂抓,尖锐的指甲在脸上一下一下重重抓着,顿时她的脸就被一道道血痕密布,惨不忍睹。
云子晴也想要抓,但看见云子莲那张恐怖的脸,她努力的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字:“把我们绑起来!”
宫女不敢,但老嬷嬷们还是明白孰轻孰重的,拿来粗绳子将两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云子莲痒的狂喊,脸色的痛和痒似乎要将她折磨死,她叫的越发悲凉,声音渐渐沙哑,连嗓子也喊破了。
云子晴比起云子莲就稍微好一些了,她只是痒,还未抓破脸,所以并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但这种钻心的痒也让她不好受。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大公主和二公主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但两人也都已经没了力气,希望到来,但也是最无力的时候,纷纷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云子莲只听见太医很沙哑的声音:“皇上,大公主的脸,恐怕再也好不了了,属下只能为她解毒,但无法为她恢复容貌。二公主的毒已经解了,因为她没有抓脸,所以毒解了就不会有事了。”
听完这些话,还等云启天说话,只听见床上传来一声极其悲凉,沙哑的大吼:“不,我的脸,我的脸!不!我不能毁容!我不能毁容!”
云启天想要安慰云子莲,云子莲却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那太医,怒吼道:“你说,你是庸医,你是庸医!别人能够治好我的,是你没用,只是你不能治好我!”
云启天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子莲,这是宫里最好的太医。”
那太医被云子莲的话气到,他最恨别人说他是庸医,顿时不顾什么公主什么臣子,直接回驳:“就算神医来了,也治不好你!这天下没有人能够起死回生,更不可能把你这张脸变回来!”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云子莲看到椅子就举起椅子朝着太医砸了过去。
云启天见势不妙,大吼道:“文护卫,护送太医离开!”
“是皇上!”文护卫轻功一闪将太医拉了出去。
“父皇,他是骗我的,他是庸医!父皇,他是骗我的,他是庸医!父皇,他是骗我的,他是庸医!……”云子莲顿下身子,手不断的揉着头发,抓着头,声音沙哑的像破铜烂铁发出的声音,不断的重复:“我会好的,我会好的,我的脸一定会好的,神医一定治得好的,哈哈,一定能治好的,我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我会成为北斗国太子妃,将来的北斗国皇后,我的孩子会成为北斗国和云国的储君,我会好的,我一定会好的,我是北斗国太子……”
云启天看着不断抓着头,连头皮出血都浑然不觉,不断抓着的云子莲,他心地微微发毛,现在的云子莲很可怕,他不敢靠近,他甚至害怕自己靠近了,她会抓着自己追问自己她会不会好,如果自己回答不会,她也许也会失控的用椅子砸自己。
云启天甚至不敢叫太医回来医治,现在云国才刚刚起步,急缺人才,要是让太医院的人知道自己的女人发疯伤太医,太医院那些老家伙一定回高老请辞的。
“来人!”
威护卫赶到,当进来看见云子莲的样子,他心下一突,但却还是先行礼:“皇上。”
“免礼免礼!派人将大公主绑起来!”云启天皱了皱眉头,还是狠心道:“送去冷宫!”
“冷宫?”威护卫有些犹豫。
“关在冷宫!有人问起来,就说大公主得了传染病!不许任何人见她!”沉声说完,云启天只是淡淡扫了云子莲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云子莲看到云启天走,忙要追上去,“父皇,父皇,你告诉女儿,我是不是会好的,我的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