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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笑意,却有了傲人的气势。
韦管家略一笑,道:“不过,我知晓你的身份,那又如何?”
赵锦绣端起旁边一杯茶,茶碗盖轻轻捧着茶碗,发出清脆的声响,漫不经心地说:“擒贼先擒王,有时,血溅五步,也可天下缟素。只可惜不是人人皆可做到这般境界。而你既知我身份,必然知晓我比别人更容易做成功这件事。”
韦管家颇为防备地瞧着赵锦绣,冷笑道:“九少也曾与属下讲论兵法,闻者篇目里有一篇叫反间》。不知赵姑娘可有听说过。”
赵锦绣微微一笑,站起身对韦管家说:“你是不相信我?”
韦管家像是听到最好笑的事,冷笑一声:“你的提议很好,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赵锦绣施施然走上前,将桌上的短剑收入袖中,漫不经心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韦管家会相信我。但是,韦管家难道不相信九少的眼力?”
赵锦绣说完,便是微眯着双目,等着韦管家的答案。
韦管家这一次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缓缓地开口:“请问赵姑娘,需要什么条件?”
赵锦绣很满意目前的情形,点头称赞韦管家一番,这才说:“很简单,第一,‘血溅五步,天下缟素’这件事,韦管家不可让九少知晓分毫;第二,我要练武,请韦管家找一个师傅来。”
“这——”韦管家显然没有意料到这个提议,一时无语。
赵锦绣拿出袖中的短剑扬了扬,轻笑道:“莫非韦管家认为凭我的功夫,可以做到‘血溅五步,天下缟素’?那人可是警觉性极高,工夫了得的王者,一击不中,便不是我身首异处,而大夏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韦管家还会当我方才的提议是儿戏吗?”
韦管家眸色陡然深沉,脸上出现赞赏之色,对着赵锦绣一拱手,道:“赵姑娘提议甚是。只是此事,我不能做主,自然要问过九少。”
“那是自然,至于如何的说辞。韦管家是聪明人,也无需我这小女子来说了。”赵锦绣面带微笑。心想:就知道你不能做主放别的人进来,所以才这么说。
不过想要练剑学习功夫,却是赵锦绣一直以来的愿望。以前在凤楼,楚江南也曾指导过一两招,然而楚江南向来清冷,也不曾系统地指导她,所以赵锦绣一直无法理顺气息,掌握力道,造成自身的功夫跟六脉神剑似的,时有时无。
“那是自然。”韦管家瞧了赵锦绣一眼,走到门口,欲要吩咐小丫鬟们进来收拾,却又忽有所悟,转过头对赵锦绣说:“我也觉得赵姑娘练好功夫很有必要,统军也是方便的。”
赵锦绣一怔,瞧着韦管家,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北岸大佬,不止桑家,还有萧家,江湖朝堂,不止李记,还有凤楼。”韦管家一说完,也不等赵锦绣反应,直接吩咐外面小丫鬟进来收拾杯碗。
第三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二十四章锦绣花房
兰苑的回廊两旁种了许多的花木,在晨光里郁郁葱葱的。鸟儿在枝头不知人间悲喜,依旧叫得欢乐。
赵锦绣在回廊里慢慢的踱步,琢磨着韦管家方才的话语:“北岸大佬,不止桑家,还有萧家,江湖朝堂,不止李记,还有凤楼”。
这老头也是只老狐狸,他这话是在暗示自己除了在必要时,刺杀桑骏以保护江慕白外,还可有第二条路走,那就是回答萧月国,成为林希,执掌兵权,说服萧元辉与江慕白合作,共同对付桑骏。再者,根据凤楼三公子与楚江南的交情,拉拢现在已与萧元辉彻底决裂的苏澈。
那么,江慕白将会成为锦河南岸的新贵,而萧元辉则会趁机收回令州盆地。
赵锦绣也不得不承认韦管家提到的第二条路,是对江慕白最好的。可是她很清楚:自己回到萧月国,成为林希,不管是作为男人的存在,还是作为女人的存在,自己跟江慕白要在一起的几率非常小,阻力要比以前大。
或许,不到万不得已,这条路是不能走的。
赵锦绣轻轻地叹息一声,瞧了瞧四周,园内静悄悄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周围的侍卫都隐藏的很好,乍一看,这园子像是只有她一人。可是赵锦绣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出去,或者外面有刺客想要进来,这里兰苑周围的顶级侍卫都会纷纷现身,不会让自己出去,也不会让贸然闯入的人活着出去。
江慕白将自己放在这里严密地看守起来,固然是为自己好吧。毕竟如是桑骏知晓自己还活着,且在这里,怕更会立刻动手对付江慕白。
而江慕白的势力不足以像桑骏那般,利用自己来布局。所以,令州上一次的七国风云对弈,并不可能在江城出现。
赵锦绣扶着廊柱,愁绪满心,看着远处。兰苑其实是两处园子,这边是内院,穿过一道月牙门,那边还有一个院子。
赵锦绣平素里都在思考着当前的局势,如何才能让自己和江慕白没有后顾之忧地生活,所以平时并没有注意到兰苑外走。
今日心情颇为不宁静,便一路往那月牙拱门走去,想去看看兰苑的外院。刚转过月牙拱形门,便瞧见外院的西北角落里有一溜低矮的房子,说是房子,却更像是亭子。由于林木参天,所以看得不是很分明。
赵锦绣朝前走了几步,转过一片树林,才看见那房子的一角,稻草倒像是新盖上去的。而那房前有个灰布的人影在那边忙碌,弓着身子,不知在做什么。
赵锦绣十分疑惑,照理说,这兰苑除去侍卫,就应该没有别人在,而侍卫又不被允许随便走动。此人来历十分疑惑,又不是鬼鬼祟祟的模样。
赵锦绣提着衣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转过林间小径,这才看见,这是三间矮房,以新稻草覆盖,而那四周并不是亭子,而是开了许多的窗户。此刻窗户皆洞开,晨光斜斜的照进屋内去。那屋内有木头的架子无数,架子上放了许多的瓦罐花盆。
赵锦绣向前走了几步,在那花房前站定,那灰布衣衫的人转过身来,却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瞧见赵锦绣顿时一愣,立马又垂首,神色颇为恭敬地低喊一声:“姑娘。”
赵锦绣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此人穿的是宁园的灰布短装,手上捧着一盆花,却是一盆吐了新芽的兰,至于是什么品种,赵锦绣对兰向来没有多少了解,倒不甚清楚。
而这晨光普照的园子里,已有许多的花盆在日光下,赵锦绣觉得有些好笑,兰花向来喜阴,这人却是将兰花搬出来晒着。
她瞧了瞧眼前的老者,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
老者还是低垂着头,道:“姑娘,小人蒙九少赐名玄四,奉命在此地管理‘锦绣花房’,照顾花草。”
赵锦绣一怔,她耳朵嗡嗡的,像是觉得自己产生了耳鸣,立马又问:“你说什么花房?”
“回禀姑娘,锦绣花房。”玄四还是低头站着。
赵锦绣这会儿是听清楚了,玄四说这叫“锦绣花房”。她抬头打量这花房,发现不仅有木格的窗户,那每扇窗户外还有麦秸编织的外窗户。
从小在农村里生活的赵锦绣知道这是为了保持花房的湿度,但这些麦秸窗户也是新编织的,甚是这花房有好几扇没有覆盖上,看来这花房是新建不久。
玄四看到赵锦绣打量花房,立马将手中的兰花放到旁边的石台子上,略微弓身,谦卑的对赵锦绣说:“姑娘,这花房是新建的,这些品种,是前些日子,九少来江城时,命人一并搬来的,所以还不够完善。姑娘若要参观,怕得过几个月,这兰花绽放,菊花吐蕊才好。”
赵锦绣对着玄四一笑,拢了拢衣衫往花房里一边走,一边说:“无妨,我儿时也极喜欢养花,多年未曾摆弄,今日看到这花房倒是格外亲切。”
“原来姑娘也是极爱花之人。”玄四跟着走过来,将一旁的草木灰木桶往旁边挪。
赵锦绣提着衣裙绕过地上的泥土,跨进花房,便看到那木头的匾牌上朱漆的大字“锦绣花房”,那字体,是她熟悉的魏碑。虽然似乎比以前退步了一些,而且看运笔并不均匀,仿若写起来很是吃力,可是赵锦绣还是认得那样独特的字体,那种带着许华晨特有的淡然,却自有一种傲气的字。
以前,赵锦绣常常替许华晨/炫/书/网/整理书房。
许华晨的房子,不论是宁园,还是城市里的。他的卧房可以不够豪华,可是书房却不能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