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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赵锦绣泛起警觉,这人竟是提到李卿然,莫不是个李卿然有关系?不禁狐疑地大量白喜,月光下的他,侧脸对着赵锦绣,面部鞭子打的伤痕还清晰可见。
那老板一听是李记老板的朋友,立马又是另一番说辞,道:“公子且息怒,我的人这不是还在探着么。若是没有异常,就会在前面的野渡口送您上岸。”
这话表明今晚上岸有戏。赵锦绣也懒得说,只等白喜在那里交涉。
几个水手走过来,对杜老板说:“老板,前面没有异常,要靠岸吗?”
杜老板挥挥手,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靠,怎么不靠。贵人公子要上岸呢。”
那几个水手拉着风帆,将船慢慢地靠边,赵锦绣站在船头,瞧着前方。月色明静如水,野渡头边芦苇青葱茂盛。
这虽是野渡头,理应也有小渔船系在那里,有渔人会住在船上,晚上点一盏渔火,就如同古诗里的“江枫渔火对愁眠”。
可由于战乱,眼前的野渡头没有一条小船,只有江水寂寞地拍打着岸边,浪涛声涌动。赵锦绣无心欣赏美景,也没有闲情去听江声。杜老板的船离岸边还有一米多,赵锦绣却是一跃了过去,稳稳地落在岸上。
杜老板低声称赞好身手,也不让人将船继续靠过来。赵锦绣倒是乐了,想着看这白喜如何隐藏自己。
白喜却是丝毫也不隐藏,很从容地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赵锦绣身边,对这杜老板一拱手,道;“他日来江都,必定亲自来拜会。”
那老板只是一句:“恭候大驾”,尔后立马催促水手加速,仿佛多停留一秒,他就会立马被抓走。
赵锦绣深深呼吸一口,周遭全是芦苇的清香,心情抑制不住的好,满是甜蜜地想:江慕白,我来了,现在呼吸者你的国度的空气。
白喜不声不响,却是倏然走在赵锦绣的面前,低声说:“这些天,可能有蛇。”
赵锦绣抿着唇,觉得鼻子一酸,很想冲动地追问白喜背后的人是谁,却终究没有问出。两人只是走得飞快,从芦苇丛中穿出去,一直往江城府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出芦苇丛,便是见到官道,官道两旁都是荷塘,五月天的江城平原,荷叶如盖,菡萏微露,伴着月色,甚是美丽。
赵锦绣这下松了口气,看来这江城并不像别人传的那么洪水猛兽,便低声问白喜:“你对这江城熟识,天明可否到达城门口?”
白喜没有回答,却是停住脚步,苦笑一声,道:“恐怕不能。”
赵锦绣也是回答:“是啊。”眼睛却是瞧着从四面闪出的一行人,那群人里,其中一人低声呵斥道:“什么人。”
“过路人。”白喜回答,标准的江城腔调。
“为何不早回城,难道不知戒严?”那人又问。
“做生意,赶回来。”白喜继续回答。
那人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冷声说:“对不住,按照规矩,二位要随我前行。来人,带走。”
赵锦绣也并不反抗,这些人的装束,一看就是军营里的特殊士兵,应该是配备精良,功夫不弱的类型。反抗是无意义的,说不定,他们正是江家老八的军队呢。
白喜却是做戏的高手,絮絮不止地说:“我们是正经商人,家里还有人等着我们回家呢。”
那人冷笑一声,道:“所有奸细都称自己是正经人,好人。”
“军爷,您这样——”白喜还喋喋不休。
那人踢了白喜一脚,喝到:“闭嘴。”
白喜呲牙咧嘴的哼哼喊疼,赵锦绣出言,道:“白喜,军爷也是职责所在,我们正经商人,他们查明自会放我们的。”
赵锦绣一说话,那人一下子停住脚步,问:“你是箫月国人?还是桑国人?”
第三卷 第七章 遇刺
赵锦绣抱拳算作施礼,平静地说:“家人是江城人士,而我幼年曾在令州度过。而今,住在帝都锦屏街。如今,倒不知该如何回答军爷。”
那男子深深地大量赵锦绣一眼,并不回答,只是吩咐手下将二人带走。赵锦绣也并不反抗,只随着众人往前走。
月色如水,四周寂静无声,偶尔有水鸟咕咚叫,被这轻微的脚步声吓得扑腾腾从荷叶间飞起。
走了一会儿,旁边的白喜被石块绊倒在地,哎呀一声,那领头的呵斥:“作甚?”说着,抬脚就踢过来。白喜又重重挨了一脚,在地上打着滚,哼哼唧唧的。
在那军人抬起第二脚时,赵锦绣一下子闪过去,低眉垂首地小声说:“军爷,是家奴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赵锦绣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翡翠的玉佩塞到那人手里,也不管他是否同意,直接就去扶白喜。
白喜在赵锦绣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站起身,向那人点头哈腰道歉一番。那人冷哼一声,道:“少发出声音,否则,我就不是踢你几脚的事了。”
“是,是。”白喜忙不迭地回答,继续前行,因为走路一瘸一拐,赵锦绣便扶着他。而那军士也没有说什么,一行人走得很快,赵锦绣扶着白喜尽量跟上,有些微微的喘。
不知走了多久,荷花塘到了尽头,便又是无尽的芦苇丛。路在芦苇丛里延伸,白喜瞧瞧天,忽然自语道:“时间真快啊,就快天明了,那月已西沉。”
他的话语很轻,带着戏台上依依呀呀的腔调,尤其“月已西沉”几个字,带着唱腔,颇有京剧里的“良人何处”的韵色。
那领头的转过头瞧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赶路。赵锦绣扶着白喜,倒是瞧了瞧天空,前方的地平线有鱼肚白,隐隐预示着即将而来的又是个晴好天气,而身后一轮半月正往地平线坠下去。
白喜却在赵锦绣的手心里写:我们一路向东,身后才是江城府。
赵锦绣心里一咯噔,因为之前是在野渡头上的岸,所以,她并不知道江城府具体的方向,白喜也只是说走出那芦苇丛,走上官道,再走一阵子,便可到达江城。虽然方才也发现在一路向东,可是并没有深究。那么,白喜此刻在他掌心里写的字,意思是说这支军队并不是江家老八的人。
这会儿,赵锦绣萌生出逃走的念头。虽然,貌似去江慕天的地盘看看形势,以后再回到江慕白身边,带去的东西或许会对他更有帮助,但看如今这形势,这些人并非普通士兵,深入江城,如果是做敌特活动,搜集情报,应该是生怕暴露自己的,可他们倒好,直接出来盘查她和白喜。说是盘查,也不准确,因为根本没有问几句实质性的话。而今,自己个白喜其实是拖慢了这群人的行军速度,可他们既不抛下白喜和自己,也不干脆一刀解决了。
所以,赵锦绣认为这群人大约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是江慕天的人,那么他的间者系统也真的厉害,不仅知晓自己还活着,而且还能算准自己登船的时间以及地点。
不过,关于间谍与并行的诡道,赵锦绣向来清楚,那是一个国家的命脉,是比人想象中更诡异更神秘的存在。
许华晨曾说过:“电视里演的间谍与兵法,不过皮毛罢了。真正的间谍与兵法,是穷极你想像的。”
赵锦绣还记得,那时许华晨正在研究古代间谍,与自己讲起来时,无不对古代充满向往。因为他认为:在现在战争中,人的意义已经不太大了,主要是看谁的装备更精良,谁就是胜者,即使是各国的间谍,拼的也是装备;而在古代不同,一个国家的胜负有时就是间谍的胜负,也就是兵法的胜负。
在古代,一个间谍可能会覆灭一个国家。赵锦绣眉头微蹙,如果江慕天的间谍真的探到自己与江慕白的过往,且要抓自己威胁江慕白,那么,江慕白会怎么做?
赵锦绣想不出他到底会如何,但隐隐觉得江慕白不会丢下自己。如果他真的是许华晨,如果知道她是赵锦绣,或者更不会丢下自己吧?
不会,这会儿,赵锦绣这人又别捏起来。如果真是许华晨,却对一个异时空的女子这般不离不弃,甚至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跑到桑国去,还去锦王府向她表白。他到底是置赵锦绣于何地呢?
赵锦绣向来不是计较这些的人,这下子,到不知为何斤斤计较的,心里顿时腾起一股子气,不由得撇撇嘴。
“哎呀。”白喜惊叫一声,赵锦绣转眼去看,白喜又绊了一跤,摔在地上。士兵们皆停住脚步,全部不悦地看着他。
赵锦绣对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