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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横一走,这殿里更静了。
我轻咬嘴唇,阜南的一句奴婢重重的刺伤了我,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将我的心切割成碎片。
我对多有人都自称夕烟,我是现代人,原就不在意这古代的繁文缛节,对任何人都是直性相向。对甜儿、絮娘、小木、小横等人如此,对龙稚阜南亦是如此。我一直看着很自然的事,一直与他们平等相待,这丫头小姐的身份在心中始终没有明显的区别。
今天阜南的一句奴婢好似当头棒喝,让我彻底清醒,这是古代,是个身份等级鲜明的年代,我这人无贵贱,份无尊卑的观念只是可笑的阿Q精神,自欺欺人!
我真是天真,天真的以为现代人的前位与洒脱可是将这些完全忽略,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这些假象在我拥有恩宠时便是真理,但这些恩宠一旦不再,一切的一切便都是镜中月,水中花。
我苦笑着一步步走向他,在咫尺的距离跪道:“夕烟,不,奴婢冒犯皇上,请皇上责罚!”
阜南直眼看着眼前秀丽人儿,这入宫没多少的日子,明显的瘦了,憔悴了。自己原本没什么怨气的,可一回这碧星殿没见到她,再寻了几个时辰没有踪影,这心里就特别的慌乱,见到她心里是高兴的呀,怎么一出口就这伤人的话,原本话出口就后悔了,只要这丫头说句好听的也就过去了。谁知道这丫头别扭的性子还真是难搞,瞧她虽然是跪着自称奴婢,可眼里哪有半点卑微,这头昂得比任何时候都高!
阜南犹豫着想伸手扶夕烟起来,手还在来回挣扎,正心事难定呢,这丫头突然道:“皇上如果不责罚奴婢,那奴婢就告退了!”
“站住!朕说了你可以离开了吗?”阜南心里恼怒,夕烟自进宫以来一直安置在碧星殿,现在却说要离开,难道想出宫去?
“那请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我回转身漠视的看着他。那双令我迷恋的眼睛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冷酷。我在心里悲伤。
“哼,既然你冒犯朕,自然要受处罚!”
我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惩罚就惩罚吧,这心都伤了,还在乎一点皮肉之苦吗?
“罚你从今儿起若非我的命令,不准离开这碧星殿半步,若有半点违背,交由笞事宫处置。”阜南心一横,下了个冷酷的命令。
我对这皇宫本就不熟悉,更别说这里面有些什么宫了,这笞事宫听来也没觉得特别,反正在这宫里我是任他宰割的鱼肉,挣扎无义,所以我这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阜南原本恐吓我的一招,后来还真成了我的一劫,这是后话。
“你去哪?”阜南皱眉看着我。
“铺床!”我硬棒棒将话砸向他,手掀开帘子,将床上放好的被子和我的特用抱枕拽了下来,铺在地上。
“丫头,你要一直和我这样犟下去吗?”
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阜南的手已经在揉搓我有些冰凉的手指。
我是虚寒体制,气血不足,这四肢常常凉无热气,在冬天里尤其突出。这些日子一直与他同榻而眠,这不足之症因为他还有所缓解,如果是平时他这样的举动定让我感动半天,可今天却让我啼笑皆非。
这一会儿冷酷霸道,一会儿温情脉脉,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真性情呢。
我挣扎着不让他温情下去,我不想再拥有这些可以让我迷恋的片段。
阜南似乎很恼怒我的不安分,突然横身将我抱起,大步走到帘幔后,将我甩上床,身子一纵也上了床。不等我有更过激的反应,身子俯了下来,嘴唇狠命压在我的唇上,舌头乘我唇微张时长驱直入,在嘴里横冲直撞,炙人的热气冲击着我的神经,很惭愧的是,我不能抗拒这样的吻,它让我大脑缺氧,短时间不能呼吸不能思想。
这样晕头转向的持续了好长时间,当我快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用身子和手控制我后知后觉的反应,压低了声音道:“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动,否则我不保证我不欺负你!”
我相信他这句话是真的,虽然不太懂他的意思,但从他肌肤递过来的热力让我赶紧停止了扭动。
“放开我!”我只能压低声音祈求道。
“睡觉!”真是奇怪,这种时候他的声音总是粗声粗气的。
我可不想和狼睡在一起,身上好热,和他在一起的紧张让我不自觉的又动了动身子,但觉他身体一硬:“你想现在就做我的妃子?!如果你迫不及待我也不会拒绝!”这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也吓到了我,终于让我老实下来。
他将自己的被子打开将我和他一并盖了,闭上眼睛不再理我。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绷紧身子戒备着他,这小子,睡得还真快,一会就有轻微的呼吸声。我强睁着眼睛,将储存的最爱读的书翻出来,一页一页小声背诵,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也越来越重,最终还是抵不住周公的召唤睡了过去。
[化蝶:第五十九章 迫近一]
议事殿上,乌云遮顶。所有的人都苦着脸,看着盛怒的皇上。
“你们都下去吧,下去吧!”再面对这些只拿俸禄不能做事的废物,阜南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杀一两个人解气了。
群臣垂头丧气鱼贯而出,一时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阜南来回走着,闷头苦想:“难道这棋这么快就进入死局了吗?南郡有反心这是早晚的事,难道因为事情来得快就措手不及吗?”
“皇上,要不要传龙公子前来商量商量?”小横见主子如此忧心,忍不住出主意。
“龙稚?不,等等再说吧!”最近有意不让龙稚进宫,只为减少他与夕烟碰面的机会,这龙稚也奇怪,难得的听话,自寿宴后就难见踪影,登基后进宫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有急事传唤也是醉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宫外传来消息说他好像是迷上了女儿红,阜南心里好笑,这女儿红酒他俩在一起喝的次数也不少,怎么现在痴迷起来。
现在的龙稚仿佛无心权利争斗,每天醉生梦死的,早失了以前的温文儒雅,俊逸洒脱。阜南自己的事一大堆,只要他不与夕烟纠缠,自己也无心过问。更何况这龙稚还有个态度不明的老爹。
“派往三郡的人什么时候回来?”这对付南郡才是当务之急。
“最迟也要后天,皇上。”
“后天,好,这两日朕也好休息休息!”阜南闭了闭眼,真得感觉疲惫不堪。
“那卑职恭送皇上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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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不'炫'舒'书'服'网'?”和甜儿呆了半晌,这丫头敏感。
“没什么,有些头晕,大概是昨夜没睡好!”身子懒懒的,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可能是昨夜太紧张,睡得不安分所至。
“会不会是染了风寒?小姐要不要回床上躺躺,休息休息?”甜儿最是体贴,什么事都为我设想。
“不用了,一会皇上该回宫了。”我有气无力的回道,摸摸头,有点热,大概有点小感冒,嘴里说不用,其实心里还真怀恋以前睡懒觉,回笼觉的日子。哎,这皇宫的规矩我还是要守一些的,就算是皇上本人也得按规矩办事,何况我这身份地位的丫头呢,遵守规矩,这也是对自己小命的爱护,现在只能打起精神,坚持战斗了。
“甜儿,开开窗吧,屋里有些不透气。”我淡淡的吩咐。
“是,小姐!”甜儿手脚利索的将殿内两边的窗口全打开,清冷的空气夹杂幽香飘进来,我使劲嗅了嗅:“好香,是院子里的腊梅开了吧?”
“是啊,小姐,甜儿给你摘些放在屋子里吧。”
“啊切,啊切!”被寒风一袭,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哎呦,小姐真是受了风寒,寒气入体了!”甜儿忙手忙脚乱的关了好几个窗户,只留了左手边一个窗户虚掩了。
“别大惊小怪的,喏,摘来的花够插这个花瓶就可以了。”我笑着递给她一个长颈雕花的阔嘴花瓶。
“好的小姐!”甜儿接过花瓶,量了量大小,嘻嘻笑着出了门,不一会便摘了好大一束腊梅进来,将花瓶插满了,搁在屋角。
“皇上回宫!”太监的吆喝声大老远就听到了。
我和甜儿面面相觑,这么早?这才申时开始,也就是下午三点多一点,这皇上今可是破天荒下了个早朝。
“小姐,皇上回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