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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精蓄锐,东山再起。反过来,只有放了乌弥王,与他签订和平协议,才能保证北方地区的和平安定,才能迅速收复南方,天朝才能在短期内一统江山。”
“话是这么说,可那莫他根本不愿投降天朝,一心只想杀身成仁。”
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
“丞相。”牢头惊异地看着丞相和身后提着食盒的家仆。
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来探监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权势一个比一个大,他管天牢这么多年,日日清寂,惟有今日最热闹。
“带我去乌弥王处。”
“是。”牢头领着丞相往前走。想到堂堂大将军被他关在牢里,牢头忍不住向丞相禀告:“潘将军也在牢里,是他,他要求我把他关在牢里的。”牢头有些惴惴不安,做了这么多年牢头,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哦?”萧长天没想到潘世载对那个女子如此痴情,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陪那女子一同坐牢。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不过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劝降乌弥王,其他的事就让它去吧。
那莫看着自己的牢门打开,萧长天走了进来。
以前他们在生意上多有接触,也算是老朋友了,两人之间倒没有什么隔阂,萧长天叫家仆摆上酒席。
“来,大王,请坐。”萧长天和那莫各坐一边,两人边吃边聊。
“大王,你我这么多年不见,如今在此处会面,真是造化弄人啊。来,给大王压压惊,我俩干一杯。”
两人碰杯后就一饮而尽。
“萧兄,如今你是丞相,我是阶下囚,你就不用对我客气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萧长天但笑不语。乌弥王觉得奇(…提供下载…)怪:“萧兄,你为何不语?”
萧长天望着乌弥王:“我怕大王听后,一怒之下将这桌酒席砸了,你我就永远没有面对面喝酒的机会了。”
乌弥王已经听出萧长天话中的意思,不禁也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已经没有原先的意气了,萧兄但说无妨。”
萧长天见状直言:“我想劝你归降天朝,你意欲如何?”
乌弥王很干脆地说:“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降。”
萧长天问:“哪三个条件?”
乌弥王说:“第一,原乌弥国的领土我寸土不让;第二,两国缔结和约,保证边市长治久安;第三,我要带回我的女人。”
萧长天觉得这三个条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那个女人,潘将军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割爱,但他是朝廷重臣,想必能以大局为重吧。这样想着,但他也不愿将话说满,以免没有回旋余地。于是他回道:“这三个条件我要禀明皇上,请皇上定夺。来,我们喝酒。”
月儿昨夜因写信思虑过度,身体疲惫不堪;早就昏睡过去。隔壁的声音一五一十传过来,潘世载听了不免着急,如果皇上以大局为重,答应了这些条件,那月儿岂不是要离开他了么。
他望着怀里熟睡的月儿,心中充满不舍。他俯下头,轻轻在月儿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收紧双臂紧紧地拥着她。
萧长天离开天牢时,忍不住往旁边的牢房看了一眼,瞧见那名女子裹着大氅靠在潘将军怀里睡着了。
潘世载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痛楚。萧长天的内心不觉一动,似乎从潘世载的眼里看到曾经痛苦的自己。
第 31 章
一生何求?潘世载望着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酣的月儿问自己。他有飞扬懵懂的年少时代,跨越生死的战争经历,临近而立之年,他不可谓不得志,可为何自己心中怅惘依旧。
为国为民得放弃一己私欲,可自己一生求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不能求仁得仁,自己的要求很高么?为何实现它却是如此之难?他内心矛盾之极,从小所读的圣贤书,无不是教他“忠君爱国。救民于水火之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思想。而今,这思想与现实产生了碰撞,他该何去何从?
一个晚上,他就在大义和私欲间徘徊,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这烦恼真像是身边嗡嗡作响的蚊子,扰人不得安宁。他伸手驱走了蚊子,却无法摆脱这烦恼。
天未亮,月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身体埋在潘将军的怀里,他正眼睛红红地凝望着自己。月儿顿时脸一红了,不敢多看他那炙热的眼神,窘迫地想马上离开他的怀抱。她试了一下,奈何不得,他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她,让她的身体动弹不得。
“潘将军?”月儿带着疑惑的神情抬眼望他。他一向对她以礼相待,不像现在这样。
他在她清澈的眼眸里,看到晶亮的瞳仁里映出一个缩小的影像,那一刻,他多希望这影像能永驻在她的眸里。
他陷在这秋水一般的明眸里难以自拔,心底升腾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情感。他的头猛地低下去,笨拙地与她脸贴着脸轻轻厮磨。她的肌肤细腻柔滑,散发出幽兰的清香,他为之沉醉痴迷,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使他心神震荡,他的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抖,心怦怦直跳。
她柔嫩的肌肤被他一夜之间就长出来的青茬刺得微痛。他的举动把她惊吓住了,她侧头极力想躲开他。
他无视她的抗拒,仍紧拥着她轻声耳语:“月儿啊,你想过怎样的生活?”
她一下呆住了,这话似曾相识。她的心里突然翻涌出一股酸楚的滋味。
她深知自己渴望的生活是怎么求也求不到的了。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她此刻的情绪。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反应,他的浓眉纠结在一起。这话有何不妥?他想不通。
他胡思乱想中,隐约听到她轻笑一声,笑声里透出些许无奈:“经历了太长时间的战乱,我都快忘了我曾有过的梦想。如今我只能说,被掳后在草原上身不由己,举目无亲的生活我最害怕,只有宁静而自在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除此之外,我真的别无所求。”
潘世载俊美如雕刻的脸上流露出沉重的表情,他紧紧抿着薄唇,黝黑深邃的眼眸隐在浓密的睫毛下,眼中神色难以捉摸。少顷,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月儿,你的所愿,我将竭尽全力以求之,你所不愿,我将竭尽全力以阻之。”
潘世载匆匆回将军府换上朝服,赶去上早朝。
昨夜启德帝已从萧长天处得到乌弥王欲降的消息,心情非(…提供下载…)常愉悦,朝堂上气氛轻松。启德帝将乌弥王提出的三个条件交由群臣讨论,问他们可有异议。
殿下一人站出来启奏:“臣潘世载有一事未禀明皇上,望皇上赐罪。”
启德帝诧异:“爱卿有何事?”
潘世载回道:“启禀皇上,乌弥王索要归还的女子乃臣的未婚妻,恕臣不能答应乌弥王的要求。望皇上明断。”
那名女子的来历特殊,受好奇心的驱使,人们努力传播各种关于她的流言,如今此女在人们口中形同妖女,这对潘将军的威名或多或少有影响。
萧长天初时见潘世载无动于衷,想当然地以为他以大局为重,自愿放弃了那名女子。
哪知潘世载竟然不避嫌,在紧要关头口出惊人之语,宣称那名女子是他的未婚妻,着实令人震撼。
一石激起千层浪。殿上大臣脸上的表情各有各的变化,有诧异,有震惊,有鄙夷,有幸灾乐祸,有不动声色,有勃然大怒……但无人敢置一词。
国事与家事纠缠在一起,要了断困难重重。堂堂天朝总不能拿臣子的妻子去做谈判的筹码吧,毕竟这不符合人伦礼法。
启德帝宣乌弥王上殿。
昨夜萧丞相离开天牢后,立即命人将乌弥王从天牢移居到偏安殿。
此时乌弥王已经换上一套崭新的王服,在太监的宣召下来到金銮殿。大殿上鸦雀无声,大臣们等着皇帝拿主意。然而事出突然,启德帝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办,就将潘世载的话直接转告乌弥王。
乌弥王闻言哈哈大笑,直说荒谬。他说:“那女人怎会是潘将军的未婚妻?此言决不可信。天朝人最讲究礼仪廉耻,那女人在草原上已诞下了一个婴儿,未婚生子啊,堂堂潘将军怎么会做这等苟且之事呢。望皇上明断。”
乌弥王话音刚落,大殿上一片哗然。
潘世载阴沉着脸立即反驳说:“乌弥王又有何证据证明那女人不是我的未婚妻,单凭未婚生子来判断?未免太武断了吧,再说那名婴儿就是我的孩儿,你又如何?”
启德帝见他们两人在大殿上争持不下,于是,宣那名女子上殿与他们对质。
五月的风带着暖意徐徐吹来,一大片阳光从大殿外斜射进来,驱去大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