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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萧长天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隐月庐。初时,月儿丝毫不在意。可时间一长,她忍受不了,觉得生活中缺少了什么,让她的心空虚得很。
这时,传来一些流言,说公子最近老是去留园,与留园里的柳姑娘和胡姬打得火热。更有甚者,说公子打算娶二位佳人做小妾。
月儿初时是不相信的,可传的人多了,让她由不得不信。连巧儿也私下里问她:“你和公子怎么啦?为何他不来隐月庐了呢?”
月儿想,自己当初只是恼他责罚丫环们,害自己心里内疚很久。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关心她,可是他为何凡事都自己说了算?如此,将来怎么能与他共处。
于是,月儿想冷落他,让他自己反省一下,没想到因为这样,他竟然移情他人。
这些天来,顶着各种各样的流言,月儿每日看书写字,在众人面前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到了晚上,她就一个人自苦,想了那么多的念头,无一能排遣自己的愁闷。
一天,她在看书,一个丫环惊呼:“看,公子带柳姑娘和胡姬游园来啦。”呼啦一下,屋内的丫环们都站到窗前,羡慕地看着那两位佳人。
“谁说我们公子冷漠呢。你们看,他现在对两位姑娘多温和。”
“嘘……”一名丫环指指月儿,意思是不要再说啦。
月儿端坐在书桌前,手捧着书,书在微微颤抖。她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心绪外露。再怎么说,失意是自己的事,笑话让别人看了去,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
“公子朝这边过来啦。”丫环们又呼啦一下,从窗边撤离。
萧长天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隐月庐,他指着月儿向两位佳人介绍:“这位是冷月影冷姑娘。”他的声音明快,心情似乎好得出奇。
月儿在他们进屋后就站了起来,等萧长天介绍完,朝两位姑娘施了一礼。
萧长天和蔼地对两位佳人道:“月儿姑娘腿有不便,否则就请她领两位姑娘参观园子。”
两位佳人皆笑道:“我们可不敢劳烦冷小姐。”
月儿闻言一笑,望着她们说:“两位姑娘别听萧公子说笑,我和两位姑娘一样,都是客人,哪有客人领着客人逛主人家园子的道理。”
自从萧长天进屋后,月儿的眼睛一直没有看他。她知道如果自己看到他的模样,她努力克制的情绪会现原形。
“冷小姐在看什么书?”柳姑娘问。
“一本闲书。”月儿拿起书递给柳姑娘。
柳姑娘随手翻了翻,笑道:“还是冷小姐书读得多,像我就不看这么深奥的书。”
“柳姑娘自谦了,其实书看得多与好话听得多一样,左不过是消遣,看的人深思过了,听的人高兴过了,就行了。如果还念念不忘看到的,听到的,就是自寻烦恼了。”月儿自嘲地说。
柳姑娘不知冷小姐为何发出如此感叹,接不上话儿。萧长天接过话头,悠闲地问:“不知这些天来何事让月儿姑娘有这么深的感受?”
月儿冷冷一笑,并不回答。场面一下冷了下去。
萧长天吩咐丫环们:“今晚你们在憩园安排晚宴,我要宴请两位姑娘。”
晚上,月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屋里,身边的丫环们大多跑去瞧热闹了。
憩园里张灯结彩,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月儿听到园里时不时传来的笑声,更觉此处环境与自己疏离。自己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住在这里,更可笑的是先前自己对寄人篱下的处境尚不自知。现在才知道,自己也是客。
月儿翻开一页书,看着看着,书页上竟落下水渍,她慌乱的擦拭,无奈越落越多。她索性放下书,和衣倒在床上。
门咣地一声推开,月儿闭上眼睛,咬着唇不出声。
巧儿看见月儿和衣躺在床上,以为她睡着了,帮她盖上薄被。
一名小丫环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点心。见月儿睡了,对巧儿说:“公子叫我送些点心给月儿姑娘。”
巧儿说:“你就放在一旁,月儿姑娘醒了自会取食。”
小丫环放下点心盆子,诧异地说:“外边这么热闹,月儿姑娘也能睡着?”
巧儿回道:“月儿身体虚弱,自然需要多加休息。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还是快快到前边去伺候吧。”
小丫环走后,巧儿见月儿已休息,这里自己没什么事可干,于是也掩门而去。
月儿翻身起来,看见小丫环送来的点心精致小巧,样子诱人,但自己却没有丝毫胃口。屋外的丝竹之乐依然不息,扰得她烦闷不堪。她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出去走走。
月色很美,家乡的月今日也这般明亮么。她走走停停,一边看月,一边想心事,结果越走越远,等她要找回去的路,已经找不到了。
夜色已深,露水慢慢浸透她身上披的薄薄衣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衣食无忧的生活依然让人得不到温暖啊。更令人心寒的是:曾经得到的东西瞬间就失去了,得到过还不如从没得到,那样就没了念想,没了彷徨。
月儿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三更天了。自己找来找去,怎么总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唉,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回去又怎样?
月儿走得脚酸了,坐在一块石头上。她又抬头望望空中的月亮,现在只有它对自己不离不弃。
她看看周围的环境,只见翠竹成林,月下竹影婆娑。这个地方很陌生,不知是何处。
欢宴结束,隐月庐的丫环们回到屋里一瞅,慌了,屋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零乱地堆放着,她们伸手摸摸被里的温度,傻了,被子是凉的。
月儿姑娘看来是起床多时了。
丫环们明显分为两派,一派的人说马上报告公子;另一派的人说如果月儿姑娘一会就回,那不是小题大做。
争执到最后,两派达成共识,一起分头去找月儿姑娘,找到她就万事大吉,找不到她再禀报公子,到时大家一起受罚吧。
丫环们分几路去找月儿。她们不敢大张旗鼓地提着灯笼,只得摸黑慢慢寻。
次日,萧长天醒来后,回想昨日月儿的神色,就知道她现在心情非(…提供下载…)常难受。
他梳洗完毕,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目前不宜去隐月庐。
他用餐之际,管家黄伯进来说:“隐月庐的丫环们跪在外边有事禀告,公子是否接见?”
“所为何事?”
“说是月儿姑娘的事。”
“她现在能有什么事?”
“不知。只是看她们神情慌张,整屋的人都跪在外边呢。”
“叫她们进来。”萧长天疑惑,这一大早的,会出什么事。
丫环们一个挨着一个鱼贯而入,齐唰唰地跪在地上默无声响。
“说,月儿姑娘怎么啦?”
丫环们低头,浑身颤抖。“月儿姑娘失踪了。昨儿一整夜,我们在园里找遍了也没找到。”
“昨夜你们为何不禀?”萧长天怒声问。
“我们怕影响公子休息。”
萧长天怒极反笑:“你们倒会替我考虑。哼,如今你们一个个胆大妄为,自作主张。任何事你们只管禀告上来,至于怎么处理,还轮不到你们作主。”
永乐公子起床后,门外一老太监尖着嗓子道:“启禀皇上,昨夜巡夜的士兵在竹园里发现一昏睡女子,特来禀告。”
“哦?风云堡里戒备森严,外人不易闯入,看来是翼云的内眷。这女子你们见过吗?”
“老奴好像在马场见过。她就是一直骑小马遛弯的那位姑娘。”
“她怎么会在竹园里昏睡?”
“老奴不知。但她目前病势沉重,皇上看如何处置?”
“叫随行的御医给她看看。你派个人去通知翼云,告诉他,昨晚这位姑娘睡在我这。”
上次的马球比赛让人印象深刻,任谁都看得出翼云对这位女子青眼有加。永乐公子逮住这个机会,跟萧长天开个玩笑。
“你说什么?昨夜那位女子睡在竹园?”萧长天难以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他匆匆赶到竹园,看见永乐公子笑容可掬,从内室里出来:“你来了,月儿在里面,尚没有睡醒。”
萧长天咬着牙问:“你把她怎么啦?”
永乐公子见他脸色铁青,知道玩笑开大了,急忙道:“我没做什么?只是手下人发现月儿昏睡在竹园里,我命人将她抬进屋里救治。”
萧长天疾步来到内室,御医华拓正在给月儿把脉。月儿双目紧闭,脸上布满潮红,呼吸沉重,陷入深度昏迷状态。
“她的病情如何?”萧长天焦急询问。
“这位姑娘受了风寒,因其体质弱,病灶转到肺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