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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指鹿歌?”
皇帝的问话一出,在场之人都紧张地盯着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瑾所指的太子妃铁定是玉儿,但现在几股势力逼迫之下,也不知他会如何应付。
玉儿更是紧张得心跳加速,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
瑾不急着回皇帝的话,倒是先给了玉儿一个安心的眼神。无论何时,他都不会舍弃玉儿。
玉儿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瑾的太子妃,甚至心中对于“太子妃”三个字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总感觉离她太远。就算瑾之前要帮忙,帮着推掉鹿儿之时,她心中也只有对“太子妃”一位的排斥。本以为她今日只是被迫出手帮瑾一个忙而已,可当她和他一起走进宴会现场时她发现事情似乎并不如自己预期的那样简单。
她和他十指相扣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耳里传来大臣们的惊叹声,脸上迎接着数以百计的目光注视。她心里竟猛然间有了浓浓的自豪感。那些倾慕的,嫉妒的,祝福的,惊讶的目光统统放在她身上时,她感到的不是排斥,而是无上的荣耀和幸福。她清楚,那份幸福不是因为太子妃一位的崇高与尊贵,而是身旁站了一个他!
他永远都是人群中的闪光点,犹如天上耀眼夺目的太阳时刻释放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强光。他是出众的,也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却也是令她心安的。突然发现,她喜欢这种被他的光芒普照的感觉,心里暖暖的。
她的目光不由又投向远处座位上愤愤不平的鹿儿。她想,如果此刻她和鹿儿的位置调换,那么她或许会比鹿儿更为着急,更为不平。瑾哥哥说得对,她的确受不了与他出双入对的女人不是她!
此时此刻,她的心豁然开朗,她要做他身边的女人!她不会苯苯地将机会在拱手让出!
只是,当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对瑾哥哥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真真正正的爱情之时,才发现外在的压力有多重。最最让她惶恐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爹爹。
沈丞相是最朝中反对玉儿跟瑾的。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太子,而是因为他太看重这个太子。以沈丞相看来,瑾是个难得的经国之才,他日必定带领群臣开创一个盛世王朝。也正因为瑾身上肩负的责任,所以沈丞相一直不希望玉儿进驻到瑾的生命中。
一个被家国寄予厚望的储君,他肩上的责任太重。他是为这片大好江山而生,也当为这片大好江山而鞠躬尽瘁。感情会迷惑他的心智,遮蔽他的双眼,他不可能与一个女人简简单单的相守一生。帝王本该是孤独的,爱情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奢侈品。这是沈丞相的观点。
玉儿是沈丞相的掌上明珠,他希望自己的女儿一生能够有一份单纯的幸福。皇后之位太艰难,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在一桩桩阴谋算计中度过一生,所以他会阻止她成为太子妃。
玉儿与爹爹目光不期而遇,她感受到了爹爹的反对,娇小的身子轻轻地打了个寒颤。别人的反对她可以当作动力,而爹爹的不赞同却让她心里开始没有底气。幸好瑾察觉到了玉儿的异样,赶紧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以此来给她力量。
安抚了玉儿,瑾毅然决然地对皇上道:“回禀父皇,儿臣要娶玉儿为太子妃!”
瑾的话一出,现场便沸腾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居然不是柏阳国主父女,而是相爷沈庆光。
“皇上,老臣有话要说!”沈庆光的视线在瑾和玉儿交叠的手上停留了好久,随后才起身对皇上道。
皇后对沈丞相的心思很了解,因为烟霞公主曾进宫将自己的公公的想法明明白白地告诉过她。此时沈丞相一开口,皇后便知道问题来了。
皇后望了一眼皇上。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汇之后,只见得她轻轻朝皇帝点了点头,才对沈丞相道:“皇上的意思是,今日乃是君臣同乐的好时光,丞相心中那些国事还是待明日上朝再奏禀吧。”
精明的沈丞相不会听不出皇后的堵口之语,但他没有遵照皇后的旨意消停下来,而是说出了最让群臣忌讳的问题:“既然今日皇上不谈国事,那么臣就以玉儿父亲的身份,谈谈家事,聊聊私事。
沈庆光的固执是朝野共知的,很多事他比皇帝还较真儿,什么事一旦让他给反对上了麻烦系数就会陡然十倍百倍的增加。纵使皇帝也对他有些无可奈何,时常还让着他几分。至于今天,皇帝就更得让着他了,毕竟他是玉儿的生身父亲,有权利过问玉儿的事情。
“爱卿请讲。”皇帝还是给沈丞相开了绿灯,允许他开口了。
沈丞相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对皇帝道:“恕臣斗胆,臣不赞成玉儿跟太子殿下的婚事!”
沈丞相的话音未落,周围便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沈父哗众取宠的,也有说他顽固不化的,没一个好听的词汇。柏阳国主父女则觉得沈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显摆!
不管别人怎么说,沈丞相是反对到底了。还不等皇帝表态,就在瑾凌厉的目光逼视下,沈丞相又道:“朝野上下都知玉儿是皇后娘娘所收的义女,皇上亲封的静安公主。既如此,玉儿与太子殿下便是名义上的兄妹。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名义尚存,岂能兄妹结合?这实在有违我朝风化,请皇上三思。”
说到瑾和玉儿名义上的兄妹关系,就像戳中了马蜂窝一样,底下的大臣们立刻嚷嚷着闹开了。他们随即连声附和,齐刷刷地跪地山呼道:“公主和殿下虽无兄妹之实,却有兄妹之名,实在不易结为伉俪。太子大婚乃是举动上下的头等大事,必定公告天下。如若百姓们知道太子殿下娶了自己的妹妹,不但皇室颜面无存,殿下和公主也会被天下人耻笑。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去柏阳公主为妃,修两国之好。”
“沈大人身为当朝宰相,首辅大臣,怎会有如此迂腐守旧的念头?既然知道本殿与玉儿毫无血缘关系,我们缘何不能成婚,莫非丞相看不上本殿?”瑾这人,真是不厚道!他想娶人家女儿,居然还这样气势汹汹?
玉儿听见瑾凶巴巴地对她爹爹,遂很不爽地反捏了捏瑾的大掌,以示抗议。
瑾接收到玉儿的抗议,遂将声调降低了些,稍显柔和地对沈丞相道:“沈大人放心,本殿一定会用心善待玉儿。”
皇后也赶紧出来帮腔:“沈大人多虑了,我冰瀚国也不似那尚未开化之地,朝野上下自然不会因为玉儿是本宫的义女便阻碍她入主太子宫。事实上,沈大人也清楚这些年除了风云岛之外,玉儿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太子宫。她和太子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亦是经得住考验的。本宫倒是认为他们非常的般配。”
皇后已经明确地表明了赞成,臣工们自然会跟着附和。一时间,大臣们纷纷倒戈对玉儿和瑾的事大加赞同。
柏阳国主见此阵势心知和亲无望,不由怒从中来,对皇帝说话的口气居然也硬了许多:“皇上,臣带着鹿歌千里迢迢来到皇都,难道就落得个被人戏耍的下场!”
“依国主之见,此事当如何了结?”皇帝的声音很是平静。
柏阳国主气哼哼地回道:“既然太子殿下也在场,那么臣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柏阳国之所以敢低头做冰瀚国的从属臣国,皇上之前隐晦允诺的和亲一事占了很大的作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柏阳国主暗含的浓浓威胁,场面立刻冷了下来,原本喜庆热闹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让人窒息的死寂和紧张。
依照瑾的性格,他如何能够忍受别人的威胁?他先是侧头望了玉儿一眼,目光中对她释放了几许恳求,希望她不要在此时拉他后退。
在得到玉儿肯定的眼神之后,瑾的眸中有了安慰。随即,他侧目朝柏阳国主道:“这么说,国主率柏阳国使团来京不是真心臣服于冰瀚国,而是想以物易物?”
“殿下这么说也行!毕竟我不能拿整个柏阳国的江山来做赌注。如果不能在冰瀚国占据一席之地,身为柏阳国一国之主我怎敢草率臣服?”柏阳国主完全不加遮掩对太子妃一位的野心。
面对柏阳国主的威胁,瑾却无所谓地道:“如果国主觉得冰瀚国无法做你柏阳国的庇护伞,那么就请易帜雪域国,本殿欢迎之至!”
“太子殿下欺人太甚!”柏阳国主勃然大怒,面目狰狞似鬼魅。
沈丞相见此情形,急忙奏禀皇帝:“皇上三思,我朝对外向来重信守诺,既然与柏阳国早有姻约,是不该中途毁约。柏阳公主鹿歌才貌双全,若能与太子殿下结为伉俪也是良缘一桩。”
皇帝锐利的目光在瑾和玉儿身上来回流转之后,才笑对柏阳国主道:“柏阳国主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