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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静点头,皱眉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
这又是一个未出世就要面临生死抉择的孩子。为什么她每一个孩子都要在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要这么痛苦?
一直以来,她都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为了心爱的人生儿育女,在家中相夫教子。只是造化弄人,偏偏要把她扯进这一摊泥沼之中而不得脱身。
她痛苦着,却让她的孩子也一起痛苦着。
说起来,这都是她的罪过。
若真有地狱,若真有十八层,像她这样的,就该永远留在地狱之中走过十八层的地狱吧!
伸手揪紧衣服,雅静只觉得此刻的心正在滴血:孩子,是为娘对不起你,让你还没有出生就要遭逢大难。若能顺利的生下你,我将好好待你,弥补这一切。若生不下你……那是你我没这个缘分,只希望你轮回再次投胎时,千万要找户好人家,千万别找像我这样麻烦缠身的人做娘亲了。
泪水,混合着落在脸上的雨滴落在微颤的双手上。
此时天际,又是闪过一道紫色的惊雷。
而也不知是被吓住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此时的雅静呆呆的看着雷电划过的天空默然出声,就算是雨水落尽了眼睛,生疼,也眨不了眼。
就在刚才雷电划过天空的那一刹那,她似乎觉得,世间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旁消失了。
那种生生被剥离的痛楚,就像是灵魂被人抽走似地。
闷闷的痛,然后一下一下的放大,最后人就被存放在这种痛苦之中。
“……静儿……静儿……”
耳边,似乎有谁这么担心惊恐地大叫着她的名字,只是这种疼痛带来了无尽的黑暗,似乎想波涛一样将她吞没其中。
而正当两个人往皇城赶去的时候,此时的皇宫里已经剑拔弩张了。
权易真冷眼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司徒流筝,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怎么,连丞相大人也要插手这件事情吗?我可是记得,丞相大人最不喜 欢'炫。书。网'插手的就是这种麻烦事,总是会躲在一旁看热闹,然后幸灾乐祸。”
司徒流筝听权易真这么贬低自己,当即就不悦的反驳道:“本丞相什么时候躲在角落里幸灾乐祸了!本丞相人品出众,口碑好得很,这是整个帝都都知道的事情。平阳公大人,你这么污蔑本丞相,小心我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那你就去呀,我是不会拦着你的。”权易真邪笑道:“身为一国的丞相,我想陛下会很乐意听你的说辞的。只是现在,貌似是丞相大人挡了我的路。”
“谁说我是挡了你的路了。”司徒流筝哼哼道,指着蟠龙殿的方向:“这条路是宫里的路,说白了,是陛下的路。本丞相挡着的也只是陛下的路,平阳公大人的路还是在将军府中吧!”
权易真见状,嗤笑:“司徒你认为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他们就会赶回来吗?别忘了,今天落雨不说,就算是赶回来,此时陛下还有身孕在身,没有两三个时辰是回不来的。你认为你能在这里拦得住我两三个时辰吗?”
“嘿嘿,就算拦不住本丞相也不得试试嘛!谁让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呢!于平阳公大人对敌,可是很棘手的事情呀!”司徒流筝无奈地说道。
“受人之托?”权易真挑眉:“是陛下让你这么做的?”
“嘿嘿,这可不好说。”司徒流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后眨了眨眼:“不过我想平阳公大人如此聪明,可以猜猜看啊!”
权易真冷笑:“司徒,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猜谜语。不过既然你不肯让路,看来我只有动手了。”
司徒流筝面色一变,立即哇哇大叫:“好你个白眼狼的,上次在听雨楼若没有我的帮助你能有这 么 快‘炫’‘书’‘网’找到陛下吗?”
权易真冷哼:“若没有你的干涉,静儿早就是我的了!”
只是一句话,就噎的司徒流筝哑口无言,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心中暗自嘀咕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记仇,这么多年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而权易真却在此刻对边上的禁军统领说道:“丞相大人阻碍公务,尔等将其拿下,听候发落!”
“是。”一身银色铠甲的禁军统领在权易真发话的那一刻,大手一挥,顿时三四十名拿着长枪的士兵将司徒流筝团团围困。
镇魂 第九章 不计后果(4)
此情此景让司徒流筝觉得特别无奈,却也毫无办法,只得干笑着扯着嘴角问道:“好歹我也是一国丞相,你又是故交,何故如此相待呢!”
权易真冷笑一声,还没开口说话,一小队士兵已经压着满身血污,全身上下狼狈不堪的权亚楠前来。
可是就算是被士兵们像囚犯一样压着前来,那恶狠狠地目光在看见权易真的时候丝毫没有退减,反而变得更加狠辣。
司徒流筝下意识看了一眼双手环胸,含笑而立,但眼神一片冰冷的权易真,只觉得这父子之间就算没有言语和感情作为沟通,但是天性使然,两人的行事风格还真的是很像。
不论是在处理雅静的事情上,还是处理大局的问题,两个人都怀有同样的狼子野心,也同样不顾礼教道德。凡事只要是心里想的,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弄到手。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这权亚楠年纪轻轻,又怎么会是权易真这种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的对手。
相差的,实在是不止一点点啊!
就在司徒流筝暗自感慨不已的时候,原本只是出于眼神交战的两个人,终于也开始了口水战。当然,最先忍不住的还是城府较浅的儿子啦。
“佞臣,你有什么资格抓我过来!我是陛下亲封的侍君,你如此行为可算得是大逆不道。也不怕日后被朝中大臣口诛笔伐,让你难堪?”权亚楠冷声嘲讽道。
听到这番说辞,就算是权易真没有开口,司徒流筝就已经在边上摇头了。
这家伙,若是在乎这些的话,你小子也不会被压在这里了。还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侍君,就连他这一国丞相在没有兵权与他对峙的情况下,也不敢有所妄动啊!还有那些贪生怕死的大臣,只有在陛下在的时候才敢开口说话。平时落在权易真的手中,一个眼神过去,屁都不敢放一个。那些所谓的忠臣良将,通通的去见鬼吧!
这茬,权易真不急不缓的开口,继而笑笑:“虽然你是陛下亲封的侍君,但是为祸社稷,意图加害陛下,罪证确凿,就算陛下在此也同样无法救你。”
“你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意图加害陛下了?”权亚楠忍不住大声质问的,被士兵强行往下压的头颅忍不住挣扎着想要抬起。
“前些日子,议政殿的事情风侍君可还有印象?”权易真冷笑着问道。
就算是没有说破,但权亚楠也能立即反应过来权易真说的是那件事情。随即,嘲讽的冷笑道:“比起你,我还差得远呢!君臣乱轮,有违朝纲。说到底,你才是为祸社稷,意图控制整个皇朝。狼子野心,居心叵测。”
“有违朝纲?”权易真嗤笑,讥诮的看着权亚楠:“若我是有违朝纲,那你明知雅静是你生生母亲,却还要做出苟且之事,那你不是比我更加不知廉耻?”
听到权易真的话,司徒流筝在边上不住汗颜:真是常见后浪推前浪啊!
“你为了平复自己的痛苦,意图把静儿也拉进阿鼻地狱。但你可知,静儿早就已经活在我为她建造的地狱之中。她是只属于我的太阳,论谁都没有资格将她从我身边带走。谁要是敢试试,我不介意把他真的送入地狱。”权易真冷笑,继而有狂妄的说道:“这世间没有人可以给静儿带来痛苦,只有我。这世间也没有人可一个她带来欢笑,也只有我。我不需要她的眼里还有别人的存在。她的眼里、心里,只要有我就够了。”
“像你这种妄图插手介于我与静儿之间的,就算是我与静儿的孩子,我毅然不会手下留情。”权易真伸手,边上的侍卫尽职的将明晃晃的钢刀交到权易真手中。而此时,雨下的越发的大了。
“原本我是不打算杀了你的,毕竟我看得出雅静还是很在乎你的。最起码要动手,也要等过些时日。只是你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在静儿身上。”权易真手握着钢刀,微笑着看着硕大的雨滴在清冷的刀面上溅起雨花:“而我,又怎么能够容忍像你这样子的存在呢!”
看着步步逼近的权易真,权亚楠忽而仰天哈哈大笑,任由雨水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