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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您被烨华带走之后,就让愚蠢不堪的我从美梦中惊醒了过来。”权易真喃喃低语道,似乎是想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怀中的雅静说:“我自以为能够拴住你一生一世,就算你死了,灵魂终究会是属于我的,但到最后我才明白,其实也还是有人能够从我身边把你夺走。那样高高在上的眼神,驾着水麒麟而来,就像是一棍子把我给敲醒了。”
“没有把你放在世界的顶端,没用控制那些意图从我身边夺走你的强突,却独自一人在那里自大的嘲笑着没有一个人可以将你夺走!当时的我是多么愚蠢,愚蠢之极!”
“所以,现在我要把你放在天下人的头顶,让所有人都看着你,敬仰你,这样或许在也没有人能够对你有所企图。就算是烨华也好,就算是听雨楼也好,他们都不能再把你从天下人的眼前光明正大的带走。而这个世间离你最近的,只会是我。您忠心的臣子,是您皇权的象征,供您驱策的家禽。”
诛颜 第十八章 另一原因(4)
“既然听雨楼的人意图从我手中将你夺走,那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把他们留下!”
雅静一愣,随即道:“可是听雨楼存在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就凭你一己之力绝对不可能对抗得了!天下之大遍布听雨楼势力,就算是朝堂之中,也占尽了绝大多数。你杀得了一个人,你杀得了所有人吗?就算你杀了所有人,但你能保证再次进来的官员中没有听雨楼的?”
权易真嗤笑,斜眼看着雅静:“陛下如此帮着听雨楼说话,该不会是因为烨华?”
雅静呼吸一滞,随即冷哼一声:“就算我是为了烨华那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我不想你拿朝廷的安危做这场豪赌的赌注。听雨楼存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这么做,会天下大乱的!”
“古时有传闻:天下兴亡,听雨楼主一念间。成也听雨,败也听雨。更有传闻,自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只因听雨楼主的一句话。你当真是疯了才要去以卵击石不成!”
权易真不屑冷笑:“陛下一定认为微臣会输给听雨楼吗?”
雅静紧抿着唇,不语。
“还是陛下担心微臣会对烨华不利?”权易真低声而问。
雅静眼神冰冷,狠狠的瞪着权易真,忽的问出一句话来:“你这样针对听雨楼和烨华,却还把孩子交给他,你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权易真眉梢一挑,随即呵呵笑了起来:“看来太过成功的事情正的是会让人怀疑啊!”
雅静不语,只是冷冷的凝视着权易真大笑的脸。
权易真止住笑容,但语气里的嘲笑声依旧如此明显:“如果我说把孩子交给烨华是因为我不喜 欢'炫。书。网'这个孩子,静儿会怎么想?”
雅静冷笑:“当初你同意将孩子交给烨华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却没有想到你心里是想着这个问题。”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同意把孩子交给烨华。”权易真冷笑:“现在你和我之间已有了皇位来彼此牵制,这个孩子存在与否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对我。与其让你对这个孩子产生感情,让多一个人来分享你,我更愿意早早的把他送走。而诚如你所言,烨华为了孩子的将来绝对不会把孩子的身世告诉他的。这样,你依旧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来跟我分享你。就连孩子,也不行!”
所以每一次面对听雨楼人,他都能够毫不迟疑的下手杀了,因为他已经丝毫不在意孩子的死活!
若说有朝一日听雨楼拿着这个孩子来威胁权易真,那么无疑是作茧自缚了。最后非但没有牵制到他,极有可能被他给引入陷阱而不自知。
这就是她的孩子的命运?
这就是他隐藏在背后的另一个原因?
确实叫人心寒。
狠狠的闭上眼,苍白的手放在肚子上,紧紧地攥着——
这里还有未出世的生命,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身后的这个男人?
泪,禁不住马背上的风吹滚落了下来,被吹进了鬓角消失不见。
权易真,孩子于你来说,真的不过是一条绳子的概念罢了……
镇魂 第一章 十年之后(1)
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明亮的光线透过层层密密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影,落在翠绿色的草地上,照的草间流淌着明眼的金黄。
远处的凉亭里传来的是夫子千百年不变刻板生硬的之乎者也,说的拿着竹简的小人儿摇摇欲睡,瞌睡连连。
暗红色的衣袍上用金线绣出的凤舞九天的图纹,层层叠叠的祥云在火凤之下环绕缠绵。衣袖口复杂且意欲皇室的花纹,却是彰显了这名女娃不一样的身份。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
“啪——”
终于克制不住瞌睡虫的袭击,手中最后握着竹简的力气也消失殆尽了。
哗啦一下落在桌面上,跟着也把正在教书的夫子从洋洋洒洒的文海中给敲了出来。
傅灵竹垂下手中的竹简,看向自己唯一的学生,呼呼大睡的样子映入眼帘,让已经六十多岁的他感到一阵无力。
居然在他说得这么起劲的时候睡着了,皇太女殿下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再怎么说,他也是官正一品的太子太傅,两朝元老啊!
无奈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皇太女,傅灵竹犹豫着要不要以下犯上的叫醒她。
正当踌躇不定之际,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从傅灵竹身后响起:“傅大人,就让馨儿睡一会儿吧!都已经念了一个多时辰的书了,这孩子也该困了。”
熟悉的声音几乎每天傅灵竹都要听到,所以就算没有照面,傅灵竹也机警的低头转身,行礼:“老臣参见女皇陛下。”
纤细如同白玉的手将傅灵竹扶起,嘴角蕴藏着的笑容昭示着这双手的主人此刻心情不错:“傅大人已经是两朝元老了,无须如此多礼。”
“就算微臣身为两朝元老,这礼却也废不得。”傅灵竹低着头,没敢看向雅静,恭敬的只看着自己的衣领。
平静的眼眸中晕出一丝笑意,雅静伸手拿过散落在石桌上的竹简,随意看了几眼:“这些内容是枯燥了一点,无怪馨儿会睡着。”
放下竹简,雅静转眸看向恭敬站着的老臣,笑道:“听闻太子太傅大人是先皇的老师。”
“回陛下,当初先皇确实是微臣的学生。”傅灵竹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笑意,苍老的眼因为提起了曾今令他骄傲的学生而有了一丝暖意:“那时候微臣教的不仅是先皇,也有先皇的兄弟在里面,却独独先皇最为聪颖。任何问题,一点即通,举一反三。”
雅静也跟着笑了起来,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梨花木椅:“傅大人也坐下吧!”
“谢陛下恩赐。”傅灵竹高了礼,正对着雅静退到木椅边,坐了下来。
“说起来,十年前傅大人是最为支持馨儿的。如今看着馨儿在傅大人的照顾下快乐的成长,朕很高兴呢!”雅静慈爱的看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雅馨,转眸看向眼前的傅灵竹:“现在看到傅大人为馨儿的学业操心,朕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啊!”
“陛下哪里的话,微臣身为人臣,自当侍奉贤君。教导未来储君,也是微臣的责任所在。”傅灵竹说的义正言辞,在想到十年前的时候语气里禁不住有些感触:“十年前微臣得知陛下怀有身孕,就知会有那般的局面了。可是先皇已逝,既然陛下继承大统,不论孩子父亲究竟是谁,皇太女终将继承陛下皇位。其实这件事情大家都是猜得到的,只是当消息来的那一下终究有人难以接受。毕竟曾今的第五氏族,在先皇去世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雅静沉默了片刻,听出了傅灵竹语气中的感叹之意,微微笑了笑,道:“没想到这么一眨眼,十年的时候过去了。想当初若没有傅大人的支持,这孩子……”
“陛下言重了。”傅灵竹摇了摇头,跟着雅静的视线看向睡得正欢的雅馨:“其实当初若不是权大人和司徒大人的一致支持,稳固朝纲,就算是微臣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保全陛下啊!”
雅静轻笑,话锋一转:“傅大人,去陪朕对弈一局如何?”
“这……”傅灵竹为难的看着还在睡觉的雅馨,不知道该不该跟着雅静离开。
雅静见状,笑道:“傅大人还是陪朕去下棋吧!馨儿就让香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