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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作为一名主人心腹的职业杀手,居然没有查觉出对方何时到的门口,又不知对方在外面站了多久,看来来人,不可小觑。
再看见对方的双眼那一刻,烨华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侍女,是一名得力的杀手。
在玄部的时候,那里的人,都是充满了这样的眼神。
永远藏有血腥与杀戮的眼,就算再怎么掩藏,作为杀手的本质还是掩盖不了的。
虽然他不是出身玄部,但是由于风使的身份经常出入玄部为楼主传达命令。所以在通往玄部的路上,这样的眼神他见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孩子,我要带走。”没有征询别人意见的习惯,或许是长时间贯彻了楼主传达命令的方式,烨华清冷的眸子只是漠然的看着对方,然后说出自己的来意。
虽然这样的举动在他自己心里不具备任何挑衅的意义,但是在别人的眼里这已经完全忽视了他们存在的意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挑衅更加让人火大。
“该死的!”宫雨柏冷叱一声,从怀里抽出九节鞭,朝着白影存在的方向狠狠甩里过去。
铁制的鞭节并没有打中来人,而是狠狠的在门楣上破了一个洞,而原本站在门口的白影瞬间消失不见,等宫雨柏反映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自己背后。
背后是每个习武之人的空门,对敌之时最忌讳的就是背对敌人,空门大开。所以,在宫雨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了。
烨华轻抬起手,看似不重的对着宫雨柏的后颈敲了一下,成功的打昏了对方。
身体因为少了意识的控制而沉重的倒在地上,激起一群在空中很难分辨的灰尘。
烨华看着昏过去的对手,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虽然是一名优秀的杀手,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太过简单了。权易真这家伙,难道只派了这一个杀手来看着这个孩子吗?这未免也太……
才只有四岁的权亚楠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原本为自己捡茶壶的侍女倒在地上,然后看着一袭白衣的烨华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或许是没有意识到危险,所以亲近之人倒下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只是呆呆的看着,什么也不懂。
直到烨华将他幼小的身躯抱在怀里时,权亚楠这才反应过来,稚嫩的声音却没有磕磕巴巴,流利的问道:“你是谁!”
烨华看着怀里的人儿,看着权亚楠这双如权易真一般漆黑如墨的双眸,淡淡地说道:“你的师父。”
“师父?”权亚楠歪着头,疑惑的看着烨华:“师父是什么?可以吃吗?”
眼神落到那张和雅静几乎一摸一样的双唇时,烨华的嘴角微微扬起:“师父,是可以保护你一辈子的人。”
才是只是四岁的孩子罢了,自然是听不懂烨华话里的意思,唯一能懂得的是,师父这样东西,其实不能吃。
“那你为什么要把姨姨放在地上?”权亚楠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昏过去的宫雨柏,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侍女为什么会转眼之间倒在地上。他只知道,这个叫做“师父”的人,站在姨姨的背后,一伸手,姨姨就倒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
“因为她累了,所以将她放在地上,让她休息一下。”烨华抱着权亚楠,声音里面是对着雅静才会有的温柔。
权亚楠懵懂的点点头,静静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宫雨柏,似乎并没有打算叫醒“睡着”的侍女。
“那么,你愿意跟我走吗?”烨华凝视着权亚楠纯净如水的眼眸,宛若透过这双眼可以看见第一次看到雅静的那双眼。
一样的纯净,一样的不谙世事。
“跟你走,可以见到娘吗?”权亚楠惊喜的看着烨华,一双眼中藏不住的是兴奋之色。
烨华默然。
他的娘,雅静。他,也很想见到她呢!
“……或许不能。”
诛颜 第十八章 另一原因(2)
炎热的天气,就算是香寒在边上为雅静不停的扇着凉风,也丝毫感觉不到一丝舒爽。黏黏腻腻的一摸,手心全都是汗。
“好了好了,别扇了!”雅静最后还是让香寒放弃这些无用功。
与其有这个力气给她扇扇子,倒不如给她去端几桶冷水来的实际。
外头的知了叫的火热,更是叫得心里的火一层层的往上冒。
香寒收了扇子,站在一边,为雅静倒了杯凉茶:“陛下,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用膳,要不要……”
“不用。”雅静烦躁的挥了挥手:“朕现在看到什么东西都是心烦意乱的,那有什么心情吃!而且工部上来的折子还没有批阅,户部还有事情没有处理。今日司首府内阁大学士陆爱卿给朕说的北方有些地方出现旱情朕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这么多事情,朕那有什么心思吃东西!现在看见这些奏折就上火!”
香寒听见雅静说的这些也不住蹙起了眉,没想到皇帝每天要处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
“可是就算公务再怎么繁忙,陛下也要先吃点东西下去啊!”香寒撅着嘴,微蹙起了眉:“这几日陛下清减的厉害,再这般下去,过些日子权大人回京看了,定要生气了。”
说道权易真,雅静本来可以克制住的怒火又噌噌的冒了起来,冷喝道:“那个家伙,不在帝都好好守着,说什么裴龙余党作祟跑出去拿人了!呵,开什么玩笑!都快要一年多过去了,现在还哪有什么裴龙余孽!摆明了就是想要探听到更多听雨楼的消息,想要对付烨华罢了!说起来的道理冠冕堂皇、一套一套,背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就算是瞎子也都能看得见了!在朝廷里的朕也就不说他了,可是——可是……哎!”
“陛下息怒,权大人这么做也不是为了陛下着想嘛!”香寒对此颇为无奈。
每次只要一提起权大人,陛下总是会有发泄不完的怒火。但是一旦对着那个不在眼前的人骂完了之后,就会有心情吃饭了。哎……这也算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吧!
话说,这几天陛下每天要忍受着朝堂里的那些老顽固,又要不停的批阅奏章,与群臣探讨国事,心里难免窝火。再加上这天气又热得很,一般人早就开始砸东西了。
如今借着权大人的名头让陛下发泄发泄怒火,其实也好。省的憋在心里,憋出什么心疾来!
果真如香寒心中所想一般,等到了最后雅静长长的吐出心里憋了良久的闷气之后,蓝蓝的对着香寒说道:“去端一碗冰镇银耳莲子汤来吧!”
“是。”香寒听了,笑眯了眼,当即朝着御膳房跑去。
果然,在这种情况之下,骂骂人,尤其是不在身边的人,是最好的发泄手段啊!
当雅静以手扶额拿着朱砂笔翻阅着奏章的时候,一个原本应该在帝都外一百多里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议政殿门口,一脸邪肆的看着那个一脸不愈的女人,嘴角弯起,低迷且充满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亲爱的陛下,原来每次在臣远走的时候,陛下都会在微臣的背后如此唾骂微臣。啧啧……这事不知道还好,一知道还真是伤了微臣的心。原来,微臣在陛下的心里居然是这般模样啊!”
雅静一惊,诧异的抬头看向来人,手中的笔也因为太过震惊而差点落了下来,但最后好在及时的反映过来被紧捏在了手里,随即冷哼一声盖过了前面尴尬的惊讶:“权易真,据回报,你应该距离帝都一百里的断臂山上埋伏着所谓的‘裴龙余孽’的流寇吗?怎么?又乖乖回来了!”
面对雅静的冷嘲,权易真毫不在意的轻笑一声,缓步走了进来。
巨大的黑色身影犹如一张巨网一般将雅静拢在中心,一袭永不改变的黑色锦袍紧裹着矫健的身躯夹杂着独有的黑暗缓步而来,就像是相中了猎物的森林中危险的黑色野兽一般。
在雅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站在了龙椅边,伸手按住了雅静刚准备站起来的身躯,俯下身子在雅静耳边低语道:“微臣之所以会乖乖的回来,那不是因为陛下您在这里吗?不过若臣不这般出其不意的回来,又怎么能听见陛下对微臣的评价!”
雅静面色一僵,就算对方还没开口就已经有脚趾头算出对方想做什么了。
“在微臣背后如此唾骂,用来消歇陛下心中的怒火,说实在的,这个冤大头微臣看来已经是做了很长时间了呢!对于如此只知私下里骂了人不还债,偷偷赊账的您,陛下觉得微臣该怎么做才好呢!”权易真轻笑着勾起嘴角:“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