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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呀,以后你不做官了,就回家卖红薯,我养你。”继续装天真可爱,把正在愣着的张景融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响后才笑出声来,合上账本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爷,太太,到行馆了。”
两人正各自震惊着的时候,岳奉生的声音传来,于是两人手脚并用的下了马车,相携着向行馆深处走去。路上还遇到了方太太,双方客套有礼的打了招呼,方太太还丢了一句别有一番滋味留给她的话:“十太太,令姐来了,这行馆里可就该热闹起来了。”
热闹起来,这四个字让她有点头皮发麻了。
进了院子里,还没做热凳子,朱槿就报说:“太太,大小姐那头的银红来了,说是待会儿来太太这儿说说话儿。”
“呃,那就备好茶水点心候着吧。”她当一般女眷对待着,然后心里一点点调整着,告诉自己待会儿要万分小心,千分注意,一定不要被揪出不妥当来。
朱槿却苦着张脸说:“太太,您可以不见的,只托了不'炫'舒'书'服'网'的由头就成。”
她笑着摇了摇头说:“该来的迟早要来,托在身子不舒坦上,终归也不是长久的。”
净了净神儿,没多会儿外头就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道是人未至声已到,香风更是从帘子里透进来,足见这位大小姐是何等阵仗。
只是等那位大小姐进来了,她就有些愣神儿了,于敏君眼泪汪汪的进来,那小身段儿柔得跟水似的,又似是风中的柳惹人怜惜,加之一身白衣便如娇花一般娇怯怯的缓缓而来。她本来正是如临大敌的时候,猛一见这架势,就有点懵了,心里唱了句:好一朵美丽的小百花,柔柔弱弱满枝桠!
“小青,你身子好些没有,姐姐我什么都不担心,总是担心你身子不好,你说说景融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好好疼惜着你,竟让你舟车劳顿守着分子罪。小青啊,你别担心,回头姐姐好好训训他,叫他知道知道姐姐的厉害,怎敢欺我的小青呢。”
于青陌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小青。。。。。。这叫的真是让人想吐血三升啊。
临到说话时,她非常应景的浅浅一笑,带着几分苍白,既然惯来在这位姐姐眼里是身体不好的,那么就自然该这么演:“哪能怪景融呢,是我自己央着要出来走走的,这些日子松泛些了,就想着出来透透气。”
这表现让于敏君很满意,尤其是她脸色微白,又带着些高兴的样子,让于敏君觉得自己与她是姐妹情尤深,没有因为从前的事而见半点嫌隙。于敏君大感安慰的拍着她的手,笑眯眯的道:“这也是好的,小青身子好些了,姐姐也就放心了。想当初也是姐姐的过错,要不然怎么会让小青受这份苦,遭这份罪,这般零落江湖的,真是让姐姐不安心、不放心、不舍得啊。”
“姐姐说的哪里话,景融自是好的,又怎么能算是受苦遭罪呢。”她在心里琢磨着,心想这位姐姐说话可真是别有深意啊,难道就认定了她过得不好么,难道她得过得不好才能印证这姐姐的预期么。
只见于敏君脸色稍稍变了变,却是很快又扬起笑脸来,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小青过得好,姐姐也就略能安心了。从前的事儿,是姐姐对不住你,如今我也知错了,还请小青原谅姐姐。”
说罢,于敏君起身深深一福身子,非常严肃而正式的道歉。
于青陌皱眉,在思考这位姐姐究竟是为何而来的,照这情形也别跟她说什么姐妹情深,她还真不大信。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这位姐姐的到来,也必是事出有因的!
明媒正娶 第四十七章 姐妹“情深”
姐妹情深的戏怎么演呢,是扮亲热,还是笑着问寒问暖,又或者像眼前的于敏君一样,数落着张景融的不是,怪他没有照顾好自己?
看着这位姐姐义愤填膺,挥舞着小小的粉拳,满脸替她不甘的模样儿,说着张景融的是非,她就想起了那句话——说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但她想看看于敏君想做什么,所以她只是笑着应,并且在适当的时候,加点油添点醋。
就像这时候于敏君在说:“呀,你这衣裳可也太素净了些,这料子倒是上好,这手工可是差了些。从前你在家的时候,那起居用度,哪一样不是捡最好的用,景融也真是的,怎么不好好照顾你呢。我从前就跟他说过,你惯穿绿袖坊出的衣装,你这身子娇嫩,只能穿上好的湖丝,别的都粗粝着,怕是要把皮肤磨粗的。”
然后她听完很赞同的点头,然后再添点料进去,于敏君这时候,是来看她“不幸”的,她就顺着下去,看看这不盼人点好的姐姐,到底怎么想的:“毕竟为人媳妇儿,个中滋味哪里是未嫁时能想得到的。张家姐姐也是知道的,自来的规矩大,容不得一点差池,又怎么能全和从前一样呢。”
说罢,长叹一声,意犹未尽中,总能让人品出哀怨的味道来。
于敏君听着看着,脸上担心,嘴角却微微上扬,显得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却嘴上只说见了她很高兴,但又一边为她的遭遇叹气担忧。
“小青,你这样不行,这样下去是要被人欺到头上的。张家怎么了,张家也不过是商贾之家,难道这一代出了几个出仕的,就能委屈了咱们于家的嫡姑娘么。想从前你在家里,那是爹娘宠着,兄长疼着,姐妹们喜欢着,便是京里各家的姑娘太太们,也都打心眼里亲近你,可如今只是出了门墙,便。。。。。。便。。。。。。身不由己了么。”说着说着,于敏君像是觉得很伤心似的,泪就哗哗的流了出来。
这一哭倒是把于青陌给弄得有些楞,回过神来,就只觉得头皮发麻,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于敏君在那儿哭。左右一看,朱槿刚才就被于敏君支出去了,屋里就剩下她和这位泪涟涟的姐姐,这叫啥情况呀!
小心翼翼的递了帕子过去,想劝于敏君别哭了,心里却有点莫名其妙,心说:“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还没哭呢,你倒是先哭上了,这叫一个荒唐。而且你是来拆庙的吧,怎么听着都不想是为自家妹子好。啧,你和从前那于青陌,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一想这两姐妹有什么深仇大恨呀,又只能是揣着这点莫名其妙开口道:“姐姐,你别抹泪呀,我这日子也算是过得去的,无风无雨不必担忧,人生如此也当满足了,姐姐又何必为我伤心落泪呢。姐姐这样,倒让我觉得对不住姐姐,让姐姐替我忧心了。”
“不不不,小青,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一个人走了,把这事留给你。当初我哪里想得到会是你去,如果。。。。。。如果我知道,一定一步也不离开。如今苦了你、难了你,我这做姐姐的真实罪该万死。小青,你打我吧、骂我吧、恨我吧,就是不要冲我笑,不要理会我。小青,姐姐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别苦了自己。”于敏君拿着帕子,哭得更凶了,那眼泪就跟开了两水龙头似的,源源不断,滔滔不绝,眼瞧着那叫一个“壮观”啊。
这番话下来,直让她是觉得脑袋雾蒙蒙的,一句话都听不明白就算了,还被于敏君一只手推搡着肩,几乎把她摇的骨头都松了,于敏君都没有放手的打算。啧,一边伤心,还要一边分心把她摇散,真实一心二用,不容易啊!
“姐姐,这不是你的错,从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便早是注定了的。如今我也是认命了,世事如流水,而我不过是任他水到渠成,便自在逐波而下罢了。”尤为哲学家说过,倘若你不明事的因由,你便谈哲理,谈到明白的时候,自然就可以说正事了。
哲理之妙,就妙在一个字——绕!
“不不不,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啊。如果不是我少不更事,太鲁莽而不慎重,又怎么会让小青沦落至此。”于敏君这时候强忍了眼泪,忽然起身就跪倒在了她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嘴里高声嚷着对不起之类的话。
于青陌看着,已经完全傻了眼,嘴唇微动着,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眼睛也只是直直的看着,眼下她的脑袋已经停罢了,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好在这时候外头有人喊了声,彻底把她从这里头解救出来了,是肖晋荣在外头喊了声:“太太,不知道您可在里面,小的把明细和章程拿来了。小的已经请示过了爷,爷让小的这个时候过来,不知有此时太太可得工夫。”
听着肖晋荣的声音,她只觉得泪流满面,感激不已,不等于敏君反应,几个快步穿过内室的帘子,又到厅里开了门,冲外头的肖晋荣说:“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