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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砂忽然疑惑问道:“按照佛主所说,一旦神物毁灭,不仅会让那一界灰飞烟灭,其他五界也会受到牵连,慢慢毁灭,可是,如果魔界的神物指的是涟池的话,他千年前已经身死,为何魔界固然灾难连连而一息尚存呢?”
许是想到当年涟池身死时的情形,佛主低眉慈悲一叹:“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当年,王后一念之下将黑暗之王的法身存于圣山之巅,况一息神魂被冥王引渡轮回,才得以渡了魔界一劫,如今,想要解救魔界于危难也不难,只需去那圣山之巅走一趟,便可知晓答案。”
安一川双手合十:“多谢佛主指点。”
佛主从新结起禅定印,道了声:“去吧。”便闭目不在言辞。
夏景澜却忽然问道:“敢问佛主,如果涟池是魔界神物的话,那么碧神宫就是魔界的生命之源地吗?”如果生命之源地如此神奇的话,她怎么感觉不像,碧神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佛主再次睁开眼,并无任何差异她突然的提问,问曰:“可知魔界的来历?”
安一川点点头:“古籍记载,在万物还没有划分六界之前,天地间曾出现过一位惊才艳艳的人物,一身法力高深莫测,上天入地无人能挡,但他生性残暴,发狂时能让万里伏尸,人们将那称为魔性,后来是他用结界隔离出一片空间,被称为魔界,”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据记载,他的下场也十分凄惨,魔界人受不了他的残暴,纷纷请求其他独立出去的几界出手相助,最终将他镇·压在了六界相交的一处不毛之地,活活困死。”
不知为何,他在说这段往事的时候,心里似乎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可当他仔细琢磨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佛主用说故事一般毫无波澜的语气道曰:“北方有雪山,名为北荒,高耸云端,山巅常年积雪,虽寒却灵气甚胜,尤以山巅的寒池为最,整日霞光缭绕,如此千万年后,一男童自寒潭破水而出,他小小年纪便能呼风唤雨,修炼千年后更是法力无边,深不可测,且惊采绝艳,将这四海八荒内的妖魔皆收拾的服服帖帖,只可惜生性残暴,在开辟出魔界不久,便被六界之主合力镇·压在了六界相交之地的乱石山中,这一困就是一万年。”
这本来也是个不痛不痒的故事,与在场几人都无关系,但不知为什么,几人表情一致的显得都很紧张,期待着还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至少,结局不要这么悲惨。
佛主果然继续缓声道:“困住他的是一根刻满了镇魔经文的锁链,他被封了法力,缚在了一块通往地脉深处的岩石上,那一方虽是不毛之地,然生存着一种寒鸦,每到饥饿之时便会飞来啄食其肉,他双手被缚法力被封,毫无反抗之力,不过由于他是天地灵气而化,天生天养,所以,被啄食的肉不久又会重新长出,长此反复。”
众人听到这里已经齐齐皱起了眉,夏景澜忍不住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使他生前犯过天大的错,一死也就一了百了了,何必如此残忍的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佛主慈悲的念了句佛号,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众生平等,回头是岸,理应如王后所说,或许,有一只神鸟也是如此想的,所以在它飞过那片不毛之地时,将那些寒鸦纷纷赶了去,算是免过他一次皮肉之痛,可是当它没飞多远,寒鸦再次飞了回来,继续啄食,它不得不返回来继续驱赶,那只神鸟似是有了神识,知道它走后寒鸦会继续飞回,于是,它决定留了下来,停在它身后的石柱上,这一守护就是万年岁月,一人一鸟,相依为命,直到万年后神鸟生命走到尽头,一世的善行,让她坠入轮回中的天道,而被封印的魔界先祖由于经年累月的收集灵气,早已恢复神力,却不知为何一直到最后才选择破开封印,在各界忧虑的以为他会回来大肆报复时,他却出奇的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有人说,他是为了追随神鸟,入了轮回。”
气氛有些压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是一个让人神伤欣慰又遗憾的故事。
佛主见他们都不说话,叹了一声,道:“因果轮回,天地自有其道,既已结缘,轮回来世或许真的结了一段尘缘,善缘善了,恶有恶报。”
他说这话时是对着安一川和夏景澜说的,两人懵懂对视一眼,却又倒吸一口凉气,刚想问佛主那段故事里的魔王和神鸟是不是自己,便见佛主笑而点头,手一挥,他们再站稳时,已经是圣境灵山的脚下了,众人愣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
如果涟池就是魔界的神物,那他必定是由生命之源地孕育而生,然而他却是有父有母,所以,这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故事里的魔界之祖由北荒山上的寒池孕育而生,这说明什么?北荒山,也就是现在的魔界圣山,就是魔界所谓的生命之源地,而涟池,是转世而来的魔界之祖,所以他注定会遇到重生为百鸟之王的凤凰——流影。
这本是一段孽缘,然而经过两人历经三世的执着,终于能如愿以偿。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直到外面的结界布置了一层又一层,夏景澜才放心的将两个小家伙带在身边,当时佛主直接将他们赶到了灵山脚下,她都没来得及提想将离和留留在灵山的事,不过现在想想实在汗颜,将灵山圣境当成托儿所,这实在是……
魔界果然如明月砂和凌风华说的那样,暴雪肆虐,弥天大雪打在最外层的结界上发出“啪啪”的响声,远处狂风带起的啸声仿佛有绝世魔兽在愤怒的嘶吼,摄人心魄。
一落地便陷进到齐腰深的雪里,又不得不动用术法维持在脚下,虽然不冷,但是让人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幸好几人一进魔界就来到了圣山之巅,省去了不少麻烦。
站在山顶抬头望,天地的界限都模糊了,视线所过之处皆是惨然的白色,这本来是最纯洁的颜色,可是此时看来却像是医院里冷漠死亡的颜色,毫无生机,这是一个荒凉的看不到任何人迹的世界。
夏景澜悲悯自责的望着,这里的人都是她的子民,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们是如何辛苦的熬过来的!
安一川也默默的看着,紧抿的薄唇,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半响,他才吐出两个字:“走吧。”声音艰涩。
明月砂叹息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几人一同往被风雪掩埋的凤栖殿行去。
途经故事里的那片寒池时,几人不约而同的顿住了脚步,虽然隔着结界,还是能让人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又下降了一大节,仅仅几丈方圆的小池,清凌凌的水波,里面无任何生物,池底的卵石都看的清清楚楚,奇异的是,虽然它的边缘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可是池面并未结冰,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透着丝丝森寒,凡是落进小池上空一丈范围内的雪花,皆是无声无息的融化了,仿佛这并不是寒池,而是一处温泉。
明月砂将手伸向小池上方,仅仅一瞬间就冻得通红,他迅速收回手,望向安一川啧啧叹道:“生命之源地果然神奇,你就是从这鬼地方爬出来的?简直冻死个人,不过,这里确实灵气四溢,恐怕比之灵山的莲花池都要强盛一些,不愧能孕育出你这种变态来。”
安一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阴测测的道:“你羡慕?”
明月砂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羡慕!嫉妒!”
安一川说:“那就跳进去走一遭,出来也能变成我这样。”
明月砂说:“凡间有句话是,你这长得忒丑,还是回娘胎重造吧,我真心觉得这句话特别适合你,不如,我助你一脚之力,亲自将你踢回寒池重造?”
他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很欠扁,千年前他被涟池打压的抬不起头来,现在他失去了法力,他还不得使了老命的打击回来啊,错过这样的机会就该天打雷劈。
涟池走后的一千年,再没人和他斗嘴,陪他胡闹或是饮酒畅谈,再加上千年前那些事,使得他的性格越来越忧郁阴沉,好在现在他们又都回来了,他又可以肆无忌惮的大笑了,对于流影,若是以前他还有一些不甘的话,那么现在他算是彻底死心了,那样的两个人,那样一份感情,谁有本事拆散?
就让三个人的关系回到最初的最初吧,就当,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不料涟池听了他的话后却没甚反应,只是温和的问怀里的儿子:“等爹爹法力恢复了,给你抓只宠物养着解闷如何?待到那天烦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