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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没有机会相见的,甚至影儿的寿命本该在一百年前家族遭变的时候就该尽了,只可惜他父亲在临死时拼着最后一口气动用了禁术,以燃烧自己的肉体为代价将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集中起来,强行送她出了妖精界,这才有了他们的相遇相恋。
然而逆天改命永远不会有好下场,强行的争取了这一百年的寿命,其结果就是这一世注定要以最惨烈,最痛苦的方式终结……
最痛苦,最惨烈……他反复思量着这六个字,这就是给他们今生的总结吧,不过还好,他们还有下一世可以期盼,他一定要将她深深刻在心里,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要认出她,她只能嫁给他。
涟池唇角温润的笑意还未消散,就听见空气中一阵几不可察的破空之声,陡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往后背一挡,“叮”的一声脆响极为刺耳。
对方一击未中,又多出来几人连连发招,不过这种程度的对手涟池又怎会放在眼里,长剑如清风一般急急一扫,便已是一地的鲜血狼藉,然而显然这只是一个开始,第一批试探的几个人被杀了之后,紧接着又来了更多的人,一样的装束,看起来似乎都只是普通的侍卫,功夫差得很,法力也没多少,即使只用剑术也能应付得来。
足足有一百多人的阵仗将涟池围困在中间,好在这些人还有些自知之明,并没有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反而是都紧张的盯着涟池,知道他的厉害,谁也没有想要先去送死的意思。
而看似困兽的涟池却只是轻蔑的冷笑,那高傲的神态和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气势让每个人都心惊胆寒,忍不住的想要退却,天啊,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简直就是天生的帝王。
“怎么,就打算用这样的废物来杀我?”薄唇轻启,混合着内力沉沉的嗓音传遍了整个山谷,仿佛就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周围的人不住的吞咽着口水,没有人敢接话,当然,他们也知道这不是在和他们说话。
“那好吧,”他看似无奈的抚了抚额,原本静如青莲的身形陡然动了起来,在那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犹如一股白色的清风一般拂过每个人的身边,带着一丝丝清冽的幽香,然而一瞬间后,他又重新停在了刚才他站立的地方,优雅静立,仿佛根本没有动过。
只是原本围着他的那一百多个人却是瞬间分崩离析,脸上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肢体支离破碎,鲜血喷洒在纯白的夜莲花上,竟然比冥界的彼岸花更加妖异红艳。
流影被强行带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站在如此血腥的地方,那个男子依然干净清雅,看得她差点落下眼泪,这才是她的涟池啊,她的涟池又回来了。
被困元绳捆的像个粽子的她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只能对着他静静的微笑,其实她原本是想将明月砂他们送出去之后即使不被他们杀死也会自杀,这样他们也就没有了威胁涟池的筹码,她很清楚自己在涟池心中的重要性,可是怎么办,她自己心里也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自从遇见涟池后,她就成了他的灾难,将他一步步的连累到如今江山不稳,甚至差点死在牢里的地步,这样没用的她怎么配得上他那样的男子呢?她不允许自己成为他的累赘他的死穴。
本来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可惜那些天兵守卫要的是生擒,人被劫走了,总要留下一个劫匪作为交代的,不然他们死的不知道要有多惨,再后来她就被及时赶来的天帝用困元绳捆了,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绝望的想着,这次又要连累他了。
涟池看到她后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他们并没有折磨影儿,好吧,等下手下留情,赏给他们个全尸吧。
流影是被几个看似头目的人带来的,随着那几个人的出现,又有更多的黑衣人出现在涟池周围,重重的围困流影几乎看不到中间的那抹优雅的白色了。
只听涟池似乎轻笑了一声:“怎么,就只有你们?卓天呢?该不会知道自己会死不敢来了吧。”
流影身边的一男子道:“少废话,我们知道你无论武功还是法力都极高,但是……你不是很在意她么?不想你的女人死,就乖乖束手就擒,就像上次一样。”
束手就擒,就像上次一样?流影一直不知道涟池这样的身手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只能猜到大概是被那几封密函骗去的,可是,为什么会是束手就擒,他为何不反抗?难道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天帝他们手里?可仔细一想又不大可能,涟池做事一向敢作敢当,极负责任,而且,据她了解,他和他们也不熟吧,有什么秘密是她这个整日待在他身边的人不知道而外人知道的?
隔着重重守卫她看不到涟池什么表情,只听他顿了顿才疑惑道:“哦?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他嘴上虽说得轻蔑,但心里却是一紧,提醒着自己要万般小心,上次没办法拿影儿冒险才会以身范险,这次影儿就在眼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大意了,不然他和影儿可就要一起玩完了。
那人也冷笑一声:“是不是等下不就知道了?”说着,他也不想再多废话了,直接对着那群人一声令下。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忆——千年痴恋67
眼看着黑压压的人如狼似虎的朝涟池扑去,虽然知道涟池能应付,可是内心还是止不住的紧张,这么多人,就算是单纯的砍人也有累得时候吧,涟池毕竟只有一个人。
转瞬之间,地上又是堆满了一堆堆的残肢断臂,哀嚎声不绝于耳,飘飞起来的鲜血就像下起了一场红雨,诡异凄艳,虽然不断有人倒下,可是不知道从哪里赶来的一批一批的人不断的加入战局,整个形势看起来敌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渐渐增多的趋势。
更加可怕的是,那些人仿佛都没有痛觉和死亡的恐惧一样,被砍掉了胳膊或是半个身子,只要还能动,就一样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看到前面的惨景,后面的人也是毫不畏惧的往前冲。
流影越看越惊心,这些人明显被施了术法,可是为什么涟池一直只用长剑而不用术法?难道先前受的伤还没好?若真是这样,可就凶多吉少了,她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身上一层都是薄薄的冷汗,脸色苍白的试着对涟池大喊,想让他回去,这明显是已经布好的局,她不能再让他在这里送死了。
长剑带起的阵阵血雨染红了他雪色长衫,那上面已经分不出哪些是别人的血哪些是他的血了,看的她心疼不已,同时又自责的要死,如果不是她这么没用,又岂能一次次的要他来救?
周围的尸体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他们边打着边移动,圣洁的夜莲花大片大片的被折断,践踏进脚下的血泥里,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大喊着让他别打了,赶快回去,这一批一批的人,即使他这样不停歇的杀伤半个月也不见得能杀完,而且别人算准了他内伤并未完全好不会轻易使用内力,就是要用人海战拖垮他。
内心的疼痛竭斯底里,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心脏,稍微一动便沉痛的难以呼吸,她疯了一样的大喊着让他住手,可是那个人手上的动作依然快如闪电,永不会停歇的样子,并时不时的往她这边看来,那目光温柔如水,像以前一样专注的落在她身上,总让人觉得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在意的就是她了。
以前她很喜(。。…提供下载)欢他这样的目光,可是现在这只会让她更加悲伤,涟池,为什么你要如此在意一个总给你带来麻烦的人?若是那年没有在花田里遇见你,现在的你会不会还是那个目空一切的高傲帝王,坐在通透无暇的碧神宫里和明月砂品酒,或是偶尔出去耍耍孩子脾气,日子过得潇洒自在?或是遇见别的女子,儿孙满堂,一直到老?
如果能早知道是这样,最开始会不会就选择了永不遇见?
眼泪不住的落下,她从未哭得如此狼狈,刹那间世界都静止了,只剩那抹白影还在血雨里翻飞着,温柔的碧眸专注的落在她身上,她甚至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沉稳的心跳声,一声声,也同样敲落在她的心上。
不知道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多久,久到她以为会一直持续到生命的尽头,终于在对手越来越多的时候他收起了长剑,右手结了个法印,然后腾空而起,明明没有水,却由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瞬间向外扩散的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原本攻击着他的人来不及逃命,就被冰封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