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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四阿哥并不是常吃这种麻雀,所以身上并无大碍。若是一年四季常吃,且经常这样昏睡,那就大事不妙了,或许长睡不醒,也是可能的。”
听此话,回雪的心放下不少。
玉妃却不大相信:“麻雀这么小的东西,能吃下酸枣仁或是柏子仁?再说什么朱砂之物,也不是麻雀爱吃的呀,总不至于,掰着麻雀的嘴喂下去吧。”
回雪冷冷的撇了玉妃一眼:“玉妃也是用过中药的人,难道太医开给你的中药,诸如甘草,人参,广角,儿茶等,玉妃你都是生吃的吗?难道不是小太监熬好了端给你喝?麻雀虽不吃酸枣仁之类,但有些人大可以将这几种东西放在一起熬煮,然后将麻雀所食之小米等物浸泡在药汁里,这样,麻雀吃了小米等物,不就犯了困,带了药?”
太医们连连点头。
大阿哥也恍然大悟:“我说呢,每次去捡麻雀,那些麻雀大都站立不稳,眯着眼睛,像是快睡着了,一直以来,我还以为它们是冻伤了,飞不起来,却没想到……没想到……我说,这几天,我也常困呢,或许是四弟人小,所以经不住药量,才昏睡的。”
回雪点头。只是一直在心中揣测,到底是谁,背后下了狠手。
太医们看了麻雀之后,心中有数,开了几种应对安眠的草药,阿哥所的嬷嬷们细细的熬了一碗,回雪端着喂给四阿哥,四阿哥喝了有三四个时辰,便醒了,醒了以后,还没坐起身,便喊饿,烟紫擦擦眼角的泪花,确认四阿哥没事,这才指挥着伺候四阿哥的嬷嬷去端了好吃的进来。
四阿哥因沉睡太久,肚子饿的厉害,一口气吃了两个油卷,一盘炒牛肉,还有一碗紫菜鸡蛋汤。直撑的打嗝,回雪坐在床沿,心里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点,轻轻将四阿哥搂在怀里,默默的念叨:“你这孩子……。”话未说完,眼圈已红了。
四阿哥全身不痛不痒,见回雪红了眼圈,还打趣道:“额娘,你的眼睛里进了沙子了。”
回雪扑哧笑了出来,取出手帕给四阿哥擦擦嘴角。
烟紫也抹抹泪:“四阿哥没事便好,四阿哥大难不……。啊奴婢说错了,是四阿哥得皇上庇护,定当安然无恙。”
玉妃跟太医早回去了。
大阿哥却一直在床前守着,他来来回回的在四阿哥的房间里踱步,走的腿都酸了,脚底像冒了火,见四阿哥转醒,心里激动,跪倒在地道:“郁妃娘娘……都是我的过错……我……。都是我领着四阿哥吃麻雀的……没想到,却遭人……。。我……。”大阿哥泣不成声。
回雪知道四阿哥无事,心中宽慰,但料想着这麻雀背后,有人暗下黑手,又十分惊心,想了想。让大阿哥起了身,低着声音问他:“那些麻雀,落在竹林子里,我瞧着,竹林子里萧条的很,落了不少枯叶,前阵子下雪,雪又埋的深,你们怎么发现,那里有麻雀的呢?”
大阿哥细想了想才回道:“以前也听竹林子里有鸟叫。只是没在意,那天,三阿哥还有五阿哥跑过来告诉我说。竹林子里落了麻雀,冻伤了,飞不走了,我们又闲来无事,便……。”
王方早已得了信儿。一个人跑进竹林子里,林子里湿气大,他的一双薄棉鞋都被水浸透了,来不及换,便跑过来给回雪传信儿:“主子,奴才去竹林子里看了看。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大事不妙,竹林子里此时。一只麻雀也不见了。”
“收拾的倒干净。”回雪冷笑一声。
岑梨澜一向不爱沾染宫里的长长短短,直到这会儿,她才听说,阿哥所的四阿哥出事了。她心里不安,当即放下手里的活计。领着婢女苗初往阿哥所赶。
五阿哥,六阿哥都生长在永和宫。所以岑梨澜甚少到阿哥所来。
路不熟,转转拐拐的,倒也麻烦。一路上有婢女或太监屈身给她行礼,因急着赶路,她理也没理。
刚到阿哥所廊下,便听到大阿哥说三阿哥跟五阿哥的事。心里着急,掀帘子进来急着问:“五阿哥又闯下什么祸了?听说四阿哥昏睡不醒,可是五阿哥惹的?”
五阿哥从小跟着岑梨澜,虽疼爱他,但五阿哥的秉性如何,岑梨澜心里一清二楚,所以此刻,她一来怕五阿哥真惹下什么祸事。更加为四阿哥忧心。
四阿哥见岑梨澜来了,倒不认生,笑着下床直扑过去:“岑妃娘娘,我已经醒了。”
“不过是随口提提,五阿哥这么小,能惹下什么祸事。”回雪笑笑,示意嬷嬷进来带着四阿哥,又对大阿哥说道:“你已在床前守了许久了,回去歇着吧,以后还让四阿哥跟着你玩。”
这是对大阿哥极大的肯定,大阿哥自然感激涕零,只是心里却还是放不下:“那——给麻雀下药的事?”
“我自有定夺。”回雪声音十分坚定。
岑梨澜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麻雀?什么下药?”
回雪拉着她的手往相印殿而去。烟紫不放心四阿哥,一面嘱咐嬷嬷好生看着四阿哥,一面蹲下身子,悄悄对四阿哥说道:“四阿哥,以后你万万不敢乱吃东西的,你瞧这一次,你额娘的眼睛都红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额娘会很伤心的。”
四阿哥虽不懂为什么不能乱吃东西,但他也不想额娘忧心,于是郑重的点头。
一切头绪,还要等回到相印殿才能理一理,四阿哥人小,若在阿哥所里查麻雀的事情,未免会吓着一帮小阿哥,小公主。
回雪不想他们过早的知道宫里的阴暗,虽然,这阴暗驱之不散。
岑梨澜的性子急,还未走到相印殿,她已问了诸多问题,阿哥所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个大概,此时瞧着回雪一脸的淡定,她十分佩服:“四阿哥出了这样的事,真是惊心,他可是你唯一的孩子。一定得好好查查,是谁干的。”
回雪点头。
冷风吹着岑梨澜的脸,因来的匆忙,她也没有好好梳妆,此时瞧着有些狼狈,却又为五阿哥忧心:“会不会真是五阿哥干的?”
回雪没吭声。
岑梨澜又摇摇头:“不是我护着五阿哥,他虽做过伤人心的事,可是,他还小,万万不能对麻雀下手,且酸枣仁,柏子仁,朱砂为何物,怕他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想到,喂食给麻雀呢?”
回雪还是没吭声。
烟紫扶着回雪的胳膊,轻轻的道:“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
正文 第404章 吃糕点
烟紫叹口气:“会不会是大阿哥……做的呢?毕竟,她的额娘跟您……。”
回雪想了想,又摇摇头:“是大阿哥给四阿哥烤的麻雀,如果真是他要害四阿哥,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他能有好处?我看,他是真心对四阿哥好的,我们不能猜疑他,他跟他的额娘,是不同的。以后这种话,再不可说了,若是让大阿哥知道了,定然很伤心。”
岑梨澜点点头。
烟紫面上一红,轻轻道:“奴婢错了。”
长长的宫道,三个人再无话。
岑梨澜发间米粒般的金簪子随风叮当做响,时不时的,金簪子扫到她的耳朵,像是一个吻,轻轻的,有凉意。岑梨澜伸手扶扶簪子,撇了一眼回雪,然后握紧了她的手,低下了头。
她在想四阿哥为何会这样,但想不通,又怕真是五阿哥惹了什么祸事,到时候要如何面对回雪呢,心里有些忐忑,长长呼出一口气,呼出的气如秋日里的白霜,远远落在岑梨澜的身后,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脚步声孤独而清冷。宫道上的雪已融化,只留下湿湿的水印,踩上去有些黏黏的,白底莲花鞋上的流苏极长,前后摇曳,偶尔沾到水印,也湿成一片。
相印殿前所未有的安宁,因知道四阿哥出事,又见回雪不苟言笑,廊下的太监,宫女个个低头缩手,谁也不愿意多说什么,生怕惹主子心烦。
内室里有发霉的味道。
烟紫将窗户打开,用一支扁扁的木条支上。院子里凛冽的空气新鲜而美好。扑在脸上虽冷,却让回雪的头脑清醒,她吃的麻雀很少,只有一只。且如今过了药效,已没有之前困了。
回雪坐在靠窗的榻上,岑梨澜隔着小方桌与她坐了,烟紫冲了两杯茶来,轻轻放在桌上,这才拿着茶托退守到一旁。
王方小跑进来,将炭盆捧到廊下,细心的换了新炭,然后拿蒲扇将一股黑烟扇走,这才将炭盆又捧了回去。放在回雪与岑梨澜的脚下。
炭火炙热。虽无声音,温度却是升上来了,铜鼎子被烧的发红。上面的花纹比往昔更耀眼,回雪伸手取了取暖,示意岑梨澜喝茶。
王方探头回话:“主子,奴才已遵照主子的意思,交待了阿哥所的众嬷嬷及太监宫女等人。还有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