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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岑梨澜有几年要忙活了,而小阿哥也将充实她的生活,或许多少年以后,岑梨澜跟回雪都老了,小阿哥跟四阿哥,还是很好的亲人呢。
但宫里的事,谁又说的准,就像康熙爷的那么些儿子,为了帝位,争的你死我活。
皇家子孙,特别是阿哥之间,哪怕是同一个额娘,也会有嫌隙。
回雪想的有点多了,翻来覆去,多垫了一个枕头,听着细细的风从房顶的瓦砾间穿梭,快而凛冽。回雪渐渐的眯上了眼。
天寒地冻的时候,请安的妃嫔总会来的迟些,比如夏日里,妃嫔天一亮就来请安,或许请安过后,才回去用早饭,而天冷的时候,锦被里的温暖很让人留恋,一个个起来之后,还要梳洗打扮,用过早饭,来到相印殿,回雪都已在看书了。
这日却不同往日。
玉妃急急忙忙的进来,手里还揪着一个婢女,那个婢女不是别人,正是安妃的婢女锁儿。
锁儿是个善良的,在宫里的奴婢当中,回雪对锁儿印象深刻。
玉妃却不管这些,揪着锁儿的头发,把锁儿的发饰都扯了下来,进了内室,一把给锁儿推倒在地上:“认不认罪?敢在郁妃面前说假话,一会儿郁妃让太监砍了你的头。”
玉妃咋咋呼呼,回雪早已习惯了,如今面前跪的是锁儿,回雪还是于心不忍:“玉妃。这大早上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玉妃像是很委屈似的:“郁妃娘娘,你是不知道。如今你是妃位,我是妃位,安妃是妃位,你主理六宫,自然比我们尊贵些,这,我也认了。可是安妃,怎么说我也跟她平起平坐。如今,她却指使婢女打我的婢女。郁妃娘娘难道不为我做主?”
天色尚早,安妃还没有来到相印殿。玉妃却急着处置安妃的婢女锁儿,先是朝锁儿屁股上踢了一脚,继而又想去打锁儿耳光。
“住手。”回雪厉声道:“婢女犯了错,也应该好好审问清楚。玉妃一会儿要打婢女,一会儿又说是安妃的不是,既然玉妃把人带到了相印殿,自然是想让我做主,你这样私下责打奴婢,又何必来回我?”
玉妃语塞。愤愤的坐在椅子上,指了指身后的婢女道:“安妃指使着锁儿打我的婢女。”
锁儿却摇头:“郁妃娘娘,不是我家主子指使的。而且,我也没有打玉妃娘娘的婢女,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只是推了一下。”
玉妃难得为她的婢女做一回主:“什么叫推了一下,你也不过是个婢女,有什么资格推我的婢女。还不是你主子在背后撑腰。”
玉妃一副不讲理的模样。
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她都能把天给翻过来。
也难怪。她的哥哥是大将蒋长行,听前朝的大臣说,蒋长行在西北之战以前,一直是个莽夫,有勇无谋,十分冲动。为此,年纪一把,也没见升职,好不容易借着西北一战,光宗耀祖,如今她的妹妹进了后…宫,却也跟他一个模样。
玉妃也就在皇上面前,才表现的斯文亲善一些,在后…宫,她从来都是下巴示人。从来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回雪静静的接过烟紫递上来的茶,然后慢慢的喝着,时不时的,吹一吹茶碗里漂浮的茶叶。本来早饭还没用完,见玉妃这么莽撞的进来,回雪也没心思吃了。
玉妃看着锁儿就生气:“这么个婢女,就开始欺负我们承欢殿了,以后还了得,还不把我们承欢殿给吃了?反正今儿安妃得给一个说法。”
“烟紫,给玉妃娘娘上两碗茶。”回雪并没有理会玉妃,而是交待烟紫。
烟紫不解其意,也不便细问,转身去了隔间,冲了两杯茶来,放在玉妃身边。
“一大早的,玉妃又吵又闹,怕也渴了,一杯不够,两碗总能润嗓子。”回雪还是淡淡的。
玉妃听出了回雪的讽刺之意,可茶都端上来了,也不好退回去,只得给回雪道谢。
请安的妃嫔一进来,就见锁儿哭着跪在地上,一个个以别样的眼光盯着这一切,不知发生了何事。
过了好一阵子,安妃才来,看见锁儿,似乎有些心疼:“早上让你去内务府领些月例,怎么就跪到相印殿来了。”
锁儿有些委屈:“奴婢……刚出北安宫,便被玉妃娘娘给架走了……”
玉妃却很是不屑:“只说我架走你,怎么不说我为什么架走你呢?”
安妃隔着一张小几跟玉妃坐了:“玉妃说一说,为何要架走锁儿呢?”
“锁儿打了我的婢女。”玉妃说着,拉过她自己的婢女,又是掀婢女的裙子,又是掀婢女的上衣:“伤呢?不是说有伤吗?在哪,掀起衣裳给娘娘们看看。”
婢女一脸窘迫,大庭广众之下,被玉妃这样掀衣裳,让她很是羞愧。
相印殿的小太监,本来留有一个站在内室里听使唤,见玉妃如此,也不好意思了,转身站到了廊下。
安妃冷冷一笑:“玉妃掀了半天,伤在哪呢?”
玉妃有些尴尬:“伤……好了。”
安妃道:“这么快伤就好了?看来打的也不是很严重嘛。”
PS:
哎呀呀呀。。。。。今儿晚上饿的早,,做饭做崩溃了。。姐妹们还有陪我到很晚的吗?第三更已是夜里11点多了。。真心抱歉。让姐妹们久等。
正文 第367章 找个最年轻的太医来
玉妃语塞,却又不愿意服输,呵斥她自己的婢女:“锁儿是如何奉了她主子的命打你的,你好好给郁妃娘娘说一说。”
玉妃的婢女往前两步,跪在地上,偷偷瞄了眼锁儿,结结巴巴的:“奴婢……奴婢……”
玉妃等的心急,踢了一下她的屁股:“让你说锁儿打你的事,你奴婢什么?”
婢女更加害怕了,她看一眼锁儿,低下头咬咬嘴唇,说话还是结巴:“奴婢去……去……。”
去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她好像被吓坏了,平时只管伺候着玉妃,她又不是个惹事的,如今被玉妃推出来指认锁儿,她心里砰砰直跳。
安妃道:“锁儿,发生了什么事?你说。”
锁儿虽挨了玉妃的打,哽咽着,但如今已平复了很多,她十分利索的讲出了之前的事。
锁儿去喂鸽子,这是她常做的,没想到,玉妃却盯上了那些鸽子,时不时的,想让婢女去捉一只回承欢殿炖炖。
先前,婢女趁鸽子吃食的时候,用网子罩过一只,如今又去,却遇上锁儿。
婢女根本没有把锁儿放在眼里,只说这些鸽子是野鸽子,是没有主人的。承欢殿吃一只也无妨。
锁儿却不愿意,这些鸽子虽说没有主人,但锁儿经常给它们喂食,渐渐有了感情,隔两天就要去看一回,怎么会忍心它们被人捉去下锅?
养心殿的婢女坚持捉走鸽子,鸽子挣扎,拍着翅膀,像是求救,锁儿实在没忍住,追了上去,跟婢女抢鸽子。倒是真的推了婢女两把,婢女也没闲着,同样把锁儿推翻在地。
这事本来过去了,奴婢衣服脏了,回去并没有换,玉妃嫌她脏,呵斥她,她便把锁儿推她的事讲了出来。
玉妃心里火大,她一直看安妃不顺眼,如今安妃的婢女竟然敢欺负承欢殿的婢女。她不愿意了。
捉了锁儿就来找回雪评理。
回雪心里明白了个大概,本来是一件小事的,玉妃却非要弄个鸡飞狗跳。
回雪问她:“那只鸽子。最后的结局如何呢?”
锁儿哭丧着脸:“被承欢殿的婢女捉走了。”
回雪又问承欢殿的婢女:“鸽子呢?”
婢女不敢答。
玉妃倒是磊落:“我吃了。”
“既然玉妃把鸽子都吃了,且你的婢女也没有吃亏,玉妃又是生的哪门子气呢?”
“我……。我就是看不惯,那些野鸽子,我想吃就吃。锁儿一个奴婢,为什么敢阻拦我们?”玉妃还是有些愤愤然。
“那些鸽子,我知道,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是锁儿在养。那是她的心血,玉妃轻易就把别人的心血吃了。还吃的冠冕堂皇?据我所知,内务府的膳食单子里,是有鸽子这一项的。承欢殿里,隔几日便能领到一只鸽子,为什么玉妃还要去宰杀锁儿喂的鸽子呢?”
玉妃的脸红了,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有意欺负北安宫,她还在为上回掉进畅音阁之事斤斤计较。但安妃就在她身边,她不便说出实情,只是含糊其辞:“内务府那帮奴才送的鸽子肉,都是洗剥好的,谁知道是不是死鸽子肉,我喜欢吃新鲜的。”
这当然是谎话,谁都知道,送进宫里的食材,都是新鲜的。
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糊弄这宫里的人吃食。
玉妃不过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罢了。
回雪让锁儿起身,锁儿感激的磕头,擦擦手上的灰,站到了安妃身后。
“郁妃娘娘,锁儿既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