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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色,要跟姿色好的对食。”王方笑了笑,把银子放在总管的手心里。
“奴才这辈子在宫里,不过是为了一张嘴,为了生活,哪里还能兼顾女色。”总管笑笑,将银子收在袖里。
他要挟灰蓝嫁于她,跟她对食,不过是一时的计谋,如果不是总管的逼迫,灰蓝又怎么会那么快的想着出宫。
后来有消息说,灰蓝出宫以后,晕倒在雪地里,被一个卖药材的商人救起,从此以后跟那商人天涯海角,过的倒不错,也有消息说,灰蓝好吃懒做,出了宫无别的手艺,又无亲人,也不愿劳作,便在安城一个妓院里容身,天天笑脸迎八方客。还有消息说,灰蓝在宫外不得意,有一天失足落了水,虽被救起,但衣裳单薄,活活的给冻死了。
或许世间会有因果,灰蓝的下场,有这么多种说法,但人总归是一条命,无论如何,她也是这宫里的牺牲品,回雪自从有了孩子,心也通透许多,很多恩怨也渐渐的看淡了,用过早饭,便交待烟紫道:“你去小佛堂,让灵真多给佛主上几柱香,去去这宫里的戾气。”
烟紫答应着退了出去,踩着脆生生的积雪,去了趟小佛堂,灵真果然还跪在佛主前面,默默的诵着经,枯心倒是换上了道袍,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头上挂着草,见烟紫来,便上下打量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也不说话,只低头折手里的黄纸。
烟紫叫了灵真到院子里说话,这个枯败的院子,以前的残叶,被灵真收拾了一番,如今虽然看着还是破落,却是干净多了。
“荣妃娘娘最近没有来小佛堂见枯心。”灵真双手合十,她以为烟紫此来,是打探消息的。
烟紫当然知道,荣妃最近都没有来,她都快自顾不暇了,灰蓝的事都够她忧心,哪里还有闲功夫跑来小佛堂呢,于是说道:“郁妃娘娘让你多给佛主上几柱香,去去这宫里的戾气。”
灵真点头。
烟紫压着声音道:“枯心最近可好?一切正常吗?”
灵真转头向屋内望了望,枯心并没有跟出来,还是坐在角落里折她的黄纸,便叹了口气道:“我刚来小佛堂的时候,枯心倒是很不情愿有我这个人,一直说我是郁妃娘娘派来收拾她的,后来,我念我的经,她发她的呆,倒相安无事,再后来,她天天盼望荣妃而不得,便有些失落,且她晚晚做噩梦,不是梦见被鬼追着跑,就是梦见千万条蛇缠在她身上,或是掉入了万丈深渊,怎么也抓不住面前的绳子,所以,每日在小佛堂哭叫,嗓子哑了之后,便不叫了。哎。”灵真叹了口气。
“那大白天的,她坐在角落里,折着黄纸是什么意思呢?”烟紫问。
“这几天都是这样,以前她怕黑,一到晚上,就不安生,最近连白天她也怕,总说黑白无常要来抓她到地府里去认罪。要躲在角落里才安生。我让她多念些经,她又不念,说是太后不准她念。于是,我便教她折些黄纸,这些黄纸烧给佛主,或许佛主有灵,能减轻她的罪孽。”灵真低下头去,悠悠的述说着。
烟紫知道,枯心以前跟着荣妃,怕是做了不少的坏事,如今别人不来找她,她自己心里有愧,所以才会晚晚噩梦,睡不安生,如今看着,神智也有些失常了。
烟紫陪着回雪进宫参选的时候,青嫔虽是嫔位,到底有荣妃疼着,在宫里,也算是八面威风,如今荣妃失势,不如往日,她这个跟班,也倒了台,或许人还是不要做恶,不然逃的过谴责,也逃不过自己的良心去。
夜夜惊醒的滋味,怕是不好受的。
有些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但世间,千金难买的,便是重头再来。
又是一年到头了,内务府的奴才又开始张罗过年用的东西,什么金的,银的,瓷器,名画,应有尽有,四阿哥已经一岁多了,蹒跚学步,每每由奶娘抱着来相印殿,都会趴在回雪的肩膀上笑一回,岑梨澜把五阿哥也抱了来,小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便相视而笑。
回雪对岑梨澜说道:“你看,他俩多亲热,以后长大了,还要这么好才是。”
“谁知道呢。”岑梨澜看着五阿哥发呆:“他额娘落的如此下场,等五阿哥长大了,不知会不会想她的亲生额娘呢?若真是那样,他还能快乐吗?”
“五阿哥不是有你这个额娘吗?世间有些事,有些人,我们到底挽留不住,但五阿哥有你照料,算是幸运了。总比抱他去阿哥所,有奶娘料理着好。”回雪安慰着岑梨澜,让烟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金项圈来给五阿哥戴着:“这是旧年妃嫔送给四阿哥的,如今四阿哥大了些,戴这些东西,总会乱抓乱碰,还不如由五阿哥戴着,他的亲生额娘没有了,到底有我们,亏待不了他。”
岑梨澜照顾五阿哥这么久,虽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五阿哥的吃穿用度,甚至夜里尿几次,她都在心里记的清清楚楚,听了回雪这一番话,感动的红了眼圈,努力忍着道:“听说荣妃最近抱佛脚呢。”
VIP卷 第263章 让她进来吧
“抱什么佛脚?”回雪不解。浅浅的喝了一口茶,端详着茶碗上的大大福字道:“她不是不念佛的么?”
“她才不是念佛,只是最近,听说她有意笼络管嫔。对管嫔好着哪,按理说,以前管嫔处处针对她,她也处处针对管嫔,针尖对麦芒的,怎么她如今,反倒去承欢殿找管嫔呢。”岑梨澜也不解起来:“会不会是因为咱们曾经跟管嫔要好过一阵子,荣妃想从管嫔那里,得到咱们什么消息呢?你说,管嫔会不会出卖咱们?”
“就算管嫔有那个心,可她出卖我们什么呢?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出卖的。”回雪淡然。
跟管娇相处的那段日子,彼此虽敞开心扉,到底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此时,无论荣妃跟管嫔是何种关系,大可不必惊慌。
晚饭时,回雪的相印殿升起了小火锅,岑梨澜一看见小火锅,便有些后怕,她还记得,当时回雪在永和宫中毒之事,再见到这火锅,她多少有些放不开,回雪留她在相印殿吃饭,她又怕火锅的烟熏着了五阿哥,还是回她的永和宫去了。
“岑贵人对五阿哥可真够上心的。”烟紫在火锅里放了些牛肉,轻轻的对回雪说道。
回雪点头,夹起一筷子青菜吃了,因锅底醇厚,青菜吃着又脆又香,只需轻轻的在火锅里一点,菜便熟了,所以连叶子也是油绿发亮的。
冬季吃火锅,是最好不过的了。回雪也以为,自上次在永和宫中了毒之后,她会不敢再吃火锅,后来才发现,她小看了自己。
相印殿的牛肉在切片之前,都是先放进雪地里冷冻了一下。这样牛肉硬实,便好切许多,且切出来的牛肉薄的透亮,往火锅里扔几片,马上便熟,沾些许芝麻料,满口生香。
“主子,管嫔在门外求见。”王方躬身进来回报,指了指廊下,管嫔除了请安。已许久不来相印殿了,如今天冷,她怎么来了。
“管嫔给郁妃娘娘请安。”管嫔进来。见回雪还在吃晚饭,便福了一福。
“妹妹吃饭了没有,要不要坐下用些?”回雪吃着碗里的牛肉,淡淡的问了一句。
若放在旧时,管嫔或许会坐下来用些。只是很久不跟回雪来往,她也明白,回雪的话,不过是客套话罢了,于是便说自己用过了,捡了把椅子坐了。看着回雪用饭。
用完了火锅,烟紫差婢女一起,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收了收。另外上了两碗茶来。
“妹妹前来,定是有事吧?”回雪装作不经意的问。
“说是有事,其实也没事。”管嫔喝了口茶,并不抬眼看回雪,而是低下头去。看着她的绣花鞋子,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我只是想来告诉娘娘,荣妃这几日,总喜欢去我承欢殿。”
“恩?”回雪装做不知情,或许,她真的不知情,只听岑梨澜提及过,可这并不代表什么,至少,荣妃去找管嫔做什么,她还一无所知,那倒不如让管嫔说出来。管嫔大晚上的来一趟,怕就是要说这件事。
“宫里也有人传言,说荣妃去我那,是因为青……枯心失了势,灰蓝又出了宫,荣妃无所依傍,所以想跟我联合起来,对抗郁妃娘娘你,因为放眼这后…宫,能跟娘娘抗衡的,也就只有荣妃了。”
“恩。”回雪心里想着,管嫔这一点倒还没变,还是跟她刚入宫时一样,说什么话,倒干脆,直接,回雪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其实,荣妃去我那里,并不是要联合我。”管嫔注视着她的鞋子,鞋面上绣着一朵青色的睡莲,睡莲张着花瓣,淡淡的,躺在水中央,如此的安逸,绣娘的手艺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