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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就是了,只是这些不要让你主子知道,她如果知道,怕是要不高兴,你就不好当差了。”
程悠一开始有些害怕,本是害怕回雪问主子的隐私,她也是在宫里侍候过人的,知道宫里女人之间喜欢互相争斗,你打听打听我的消息,我再打听打听你的消息,若她问了,自己不答,那就是欺骗,听说神武门的吕统领因为得罪了她,皇上一回来就被打了杖子,撵出宫去了,如果自己对答不好,让她不高兴,那不是灾祸就来了?可听回雪一席话,只是关心自己的主子罢了,并没有什么别的意图,话语间又恳切,又温柔,还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奴婢考虑,很是感动,便抹着眼泪道:“多谢郁妃娘娘体谅,我们做奴婢的,一定为了主子在所不辞。”
“管嫔的脸……一直不见好,她一直没看太医吗?”回雪问。
程悠摇摇头:“不但没看太医,这两天,听说皇上要回来,每天起床,不用早饭,主子就……就先打自己二十个耳光,直打的嘴角出血,然后擦了,才吃饭的。奴婢也害怕,本想求娘娘去劝导,可娘娘跟我家主子……宫里各处的娘娘跟我家主子……所以奴婢是求告无门,也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或许是她有烦心的事呢?只求苏太医好好的给主子看一看。”
回雪让烟紫送她出去,又分派了两个小太监跟着她一块去找苏太医,烟紫听程悠说管嫔这两天都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唬的不轻,不会是管嫔脑子有毛病了吧?可看她跟自己家主子说话,也不像有病的样子,那她为什么要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呢?
回雪心里却明白的很,管嫔虽跟自己不和睦了,跟荣妃是更不和睦,以前在储秀宫时,荣妃借吃饭的名头就整过她一次,还害的她进了浣衣局,因此屡次被人瞧不起,这次又在众妃面前给她难堪,她无奈自己把脸打伤,可这伤皇上却没见着,她如今打自己的脸,就是打给皇上看的,只有她伤的重,皇上才会心疼,心里才会对荣妃有微词,荣妃不好过,才是她的目的,只是这手段,也有点太狠了些。
苏太医正在永和宫给岑梨澜把脉,听内务府的人说,永和宫收拾出来一间给新进宫的许答应住,因此怕逗留说话不方便,刚开了清火的方子,便欲出门,却被岑梨澜留住了:“我记得苏太医以前有一手帕,很是好看,怎么,现在没见苏太医带在身上了呢?”
那手帕本是烟紫送给苏太医的,被岑梨澜看见了,心里一直不爽快,却又只得压抑着,这天见奴才们都在廊下侍候,没忍住,就讲了出来,苏太医很是尴尬,只得说道:“是……是……”
话还没说完,程悠几个人就到了永和宫,把皇上的交待讲了,苏太医就跟着去了承欢殿给管嫔看脸,开了些活血化瘀的方子,又让小太监跟着去抓了药,只是这药抓了回来,管嫔却没有用,偷偷的倒在了灌木丛里。
给荣妃请安的时候,回雪多看了管嫔两眼,她的脸还是肿的,只是青斑未消,荣妃没有喝茶,也没有给一众妃嫔上果子,冷冷的盯着回雪道:“听说神武门的吕统领办事不利,被削了职了。”
下首不知情的妃嫔抢着道:“办事不利的奴才,留着何用。还是皇上英明,一回宫就收拾了他。”
“最近宫里怎么跟放跑了八哥似的?到处都有人多嘴?是不是本宫代理这六宫,让你们都有意见了?”荣妃把目光移到那妃嫔的身上,如大冬天的寒气,冷的那妃嫔一个寒颤,想着管嫔肿胀的脸,便赶紧改口道:“是我多嘴了,我是乱说的,荣妃娘娘不要放在心上。我们一切都听娘娘的,一切唯娘娘马首是瞻。”
荣妃道:“郁妃,你怎么看呢?”
回雪不急不慢的道:“刚才大家不是说了吗?我也是这样看的。”
荣妃气的无法,又不能把吕统领听命于自己的事讲出来,只得握紧了拳头,可护甲太长,很是碍事,便一个个取了下来,扔在小几子上,这护甲赤金为底,上镶嵌宝石,很是贵重,凌云赶紧的捡了起来,取出手帕子轻轻的包上。
青嫔有意转移话题,她天天跑管嫔住在一个屋檐下,见近来管嫔也不常出去走动,倒是时常的在承欢殿的大院里晃悠,这倒是很碍她的眼,有意奚落她,便盯着她的脸道:“听说,皇上派了太医来给管嫔开了方子,又抓了药,怎么喝了没见效?如果一直这样不见效,那可就是大事了。皇上可不想晚上一点灯,见身边睡了个美人,脸肿的跟弥勒佛似的。”
下首的人传出一阵笑声,荣妃的脸却更阴郁了,管嫔的脸肿,怎么说也跟自己扯的上关系,皇上让管嫔找太医,那就是心疼她,心疼她,就定会在心里怪自己太没分寸,管嫔的脸一日不好,自己便一日不得放松。
VIP卷 第一九零章 许答应哭了
请安散去,回雪见一个嬷嬷脸上有伤,急冲冲的向着阿哥所而去,虽远远的看着,却有些眼熟,让烟紫叫了她过来,那嬷嬷见是回雪,扑通跪在地上,见四下无人,便说道:“娘娘您探望了四阿哥,荣妃娘娘不高兴了,阿哥所的掌事嬷嬷怕得罪荣妃,所以就打了我。您看,多惨哪。”
回雪让烟紫从荷包里取出十两银子给她,那嬷嬷得了银子,便千恩万谢的去了。
烟紫不解,若阿哥所的掌事嬷嬷有意为难,这嬷嬷倒也怪可怜的:“主子,你让给嬷嬷十两银子,为什么不跟皇上说说,像升刘武一样升了这嬷嬷,收为已用,岂不好?”
回雪看着阳光洒在光秃秃的树干上,闭上眼闻了闻,竟然是小时候家乡稻田的香气,十分留恋,又有些感慨,正入神,却被烟紫打断,便低下头去想了想道:“你觉得这嬷嬷是个老实人么?”
“奴婢只是觉得,她挺识相的。”
回雪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识相不等于老实,她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不像刘武,是发自内心的善良,只懂得识相的人,是靠不住的,因为她八面玲珑,可能对你好,也可能对别人好,此次她挨了打,我们给她十两银子,算是还了她的人情,至于收为已用,那就不必了。”
烟紫点点头道:“主子说的有理,是我心太软了,看管嫔娘娘最近这模样,就怕谁再受伤。”
“皇上整日的咳嗽,宫里的女人哪个真正放在心上了?皇上是一国之君,她们尚且如此,何况小小的妃嫔呢。在这后…宫,虽无刀光剑影,但处处天罗地网,走错一步,就可能酿成大错,所以要时时的小心。”
说起小心,烟紫不由的想起了荣妃,若论小心,她算一个,比起皇后叶赫那拉氏。青嫔,管嫔等人,她已算是小心了。只是管嫔这几日脸上不见好,皇上有些心疼,荣妃便要坐不住了。
果然,荣妃在回雪她们离去后,便带着凌云去了养心殿。想去探探皇上的口风,到了养心殿,门口的小太监却说皇上不在,一大早的就带着新进宫的许答应去宫外骑马了,荣妃进宫多年,都没有这样的荣耀。如今被一个许答应给抢尽了风头,心里有些不快,提脚就下了台阶子。一排台阶子光滑平整,走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只在最下面一级台阶子处,铺着好些鹅卵石,虽是深秋了。却有不知名的草从鹅卵石缝里钻了出来,零零星星的一抹绿。倒让人眼前一亮,心里一动,荣妃看的入神些,不曾想脚下没注意,便差点摔着,凌云赶紧扶住,真是人走背运时,喝口凉水也要塞牙,荣妃有些恨恨的冲养心殿门口的小太监道:“这台阶子处,撒什么鹅卵石,若是摔着皇上,可怎么好?还不赶紧去了?”
小太监赶紧跪倒在地,怕荣妃听不见,就提高了嗓门道:“回荣妃娘娘,这鹅卵石是皇上要铺的,说是长出来的那些小草,要有鹅卵石才好看。奴才……奴才可不敢去。”
凌云有些生气了:“不敢去就不敢去,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有没有规矩。”
养心殿的奴才都是皇上的奴才,就算是一个端茶倒水的,偶尔也能跟皇上说上几句话,荣妃当然知道得罪不得,便训斥凌云道:“多嘴。”凌云便不敢说话了。
眼见天近晌午,风也比早上暖了些,荣妃郁结于心,无心用饭,便到御花园散了会儿步,其实御花园在这个季节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花都凋落了,连叶子都落在土里成了泥,没有了蜜蜂,蝴蝶飞来飞去,整个御花园死气沉沉,倒没什么可赏,虽在园里摆着上千盆的菊花,或黄或白,也开的茂盛,荣妃却不喜欢,不喜欢菊花的味道,也不爱它的形状,人都说菊花最有气节,跟寒梅一样,天冷才开,荣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