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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
“皇上是公务繁忙,可昨儿不是在相印殿陪妹妹看了一场好戏吗?奉劝妹妹,可别怎么事都要管,这宫里的事那么多,谁又管的过来呢?不过是一个奴婢,是死是活又关妹妹什么事,别想着做什么活菩萨,这宫里容不下太多的神。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主子欺负了奴才那也就应当的。这是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理。”说完,带着彩七便往前走了。
皇后最近喜穿暗色的衣服,暗红,暗黄,暗青,这颜色看的人十分压抑,加上她的脸总是冷的,越加让人觉得她不可接近。回雪无端又受了她一阵子教训,她是皇后,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事,岑梨澜倒看不过去了,等皇后走远,便急不可耐的道:“这老巫婆,就知道摆皇后的架子,她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她倒袒护,只要粘上她儿子的人,便都是错的。天下间还有这样溺爱的,我算是见了。”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溺爱一个人,便是害他,以后他只会越走越错,离自己越来越远。二阿哥有这样的额娘,也是他的不幸。”说着,二人又采了些花瓣,把竹篮子装的满满的,才回去了。
相印殿小厨房里见天气热,便提前煮了消暑的绿豆汤来,放在刚打上来的井水里冻的冰冰的,然后用小绿瓷碗呈上来,回雪看着便极有胃口,满满的喝了两碗,剩下的分给小太监,小宫女们喝了。
喝完粥坐着擦嘴,见相印殿的奴才都在廊下喝绿豆粥,独不见王方,好像自己从外面回来他便一直没在宫里,于是交待小厨房,记得给王方留一碗,想来他出去了,回来时会口渴,小厨房的太监答应着出去了,正撞见王方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顾不得擦头上的汗,便闪到回雪身边,一口一口喘着大气道:“娘娘,不好了。。。。。。”
“恩?”
“是景仁宫的楚儿。”王方压低声音:“奴才刚听景仁宫的两个奴才议论,说是楚儿她。。。。。。她。。。。。。。”
“她怎么了?可是守门的人不让她出宫?”烟紫见王方说话哆哆嗦嗦,便着急问了一句。
“景仁宫大门口的奴才跟奴才还算有交情,今天听他们议论,说是楚儿她。。。。。。已经被杀了,尸体也已经烧过了。那跟出去的人,根本不是内务府的,而是宫里的杀手,杀了她后,按地址,把五百两银交送到了楚儿远在家乡的父母那里去了,唉,楚儿一辈子,用一条命,为她的爹娘换来了五百两银子,真让人心惊。”
作品相关 第一四七章 这晚的大雨
回雪听了王方的话,一下子瘫倒在榻上,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只用手狠狠的捏着小方桌的桌角,那桌脚极硬,压的她手心通红,回雪却没一点知觉。楚儿早上出宫时,脸上那唯一的一丝雀跃跟欣慰还在眼前,可如今,却听王方说了这样一个消息。烟紫见回雪失神,忙上前去给她拍着背,又拿了一个凉凉的软垫子给她垫在身后,一边抚着她的头发一边对王方道:“王方,皇上明明说让楚儿出宫回乡的,有谁敢不按皇上的意思办事?你这消息是景仁宫听来的,二阿哥因为楚儿之事被关进慎刑司,想来是景仁宫的人恨楚儿,所以才编出来的谎话,你怎么能学回来给娘娘听呢?”
“奴才。。。。。。奴才只想着让娘娘知道这事,倒没细加斟酌,都是奴才的不是。”王方哈着腰,对着回雪陪不是,回雪定了定神,让王方先去歇着,小厨房给他留着绿豆汤。等王方掀帘子出去,回雪才抹了把脸,心里希望楚儿没事,但听了王方的话,又一直有种预感,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哪里要出事一样。
承欢殿里的管娇又派人给相印殿送了了一盘果子来,因她在宫里一向不合群,能跟她说上话的人也没有几个,回雪便是这其中之人,如今她过的好了些,自然也不会忘记回雪,所以坚持隔几天便送一次果子,回雪此时哪里有心情吃这些,不想扫她的兴,便让宫女把果子留下,又让小厨房捡好吃的,拿两样算是回礼。
烟紫看那果子晶莹剔透,便接过来往在小方桌上,说是等回雪饿的时候才吃。
一天沉闷。傍晚时王福全来传话,说是皇上要来,让回雪装扮好等着接驾,回雪知道这王福全一向跟在皇上身边,很是懂皇上的心思,于是很想跟他求证一下楚儿之事,王公公三个字刚出口,便停住了,转念一想,若王方说的是假的。倒是自己无中生有了,若王方说的是真的,那派杀手之事除了皇上能干。还会有第二个人吗?皇上的决定,他一个当奴才的,又怎么会乱说呢?不想要脑袋了?于是也不愿为难他。
王福全听回雪叫自己,马上哈着腰站在一边等着回话,他素来是个懂规矩的奴才。在人前人后都很是有分寸,回雪见他谦卑,便尴尬一笑道:“本是天热了,你侍候皇上也辛苦,我看你最近都瘦了些,也要自己保重。”
王福全没想到一个妃位的娘娘能跟自己说这些话。便停了停。眼圈泛红的道:“娘娘有心了,奴才感激不尽。若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自当鞍前马后。再所不辞。”
原来王福全不但懂分寸,还是个伶俐的,他是怕回雪有些话不好说口,所以便给她一个台阶下,在这宫里。他生存了几十年,自以为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心。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惦记,虽世俗,但屡试不爽。回雪虽被她说中心事,但不想在奴才面前表现的那么功利,好像是有事想问他,才故意找了个借口跟他套关系一样,于是假装淡淡一笑道:“本宫能有什么事,你传的旨本宫知道了,会好好准备等皇上来。”
王福全点点头,夸赞了回雪几句,后又上前几步道:“皇上这几日心情不是很好,前有二阿哥之事,如今赵直又参了纳兰大人一本。说是贪污了一千两银什么的,这一千两银本是小数,哪位大人在位没有个一星半点,本不值得一说,但纳兰大人一向低调,这回倒遭赵直大人咬了一口,碍于公主,皇上一时很是头痛呢,娘娘要注意。”
回雪谢他告诉了自己这个消息,让烟紫送他走,便让王方点了蜡烛在小方桌上,管娇这次送来的果子是心形的,外面米白,里面通透,很是小女子的心意,回雪拿起一个捏了捏,倒是软软的,一股子甜味升腾出来,只是此时,她哪里有心情去欣赏什么果子呢,蜡烛的摇曳之间,她仿佛看到了皇后不可一世的笑脸,这赵直跟纳兰家一向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什么仇气,纳兰大人不过一个七品的小宫,有什么可参之处,况且他的儿媳妇又是公主,旁的大人,谁会没事扯这个闲事,别说是一千两,就是一万两,谁敢动他?参纳兰大人就是让公主不高兴,公主不高兴就是皇上不高兴,谁有那么大的胆,也只有皇后了,赵直跟她马上就是亲家,一定是她在背后指使赵直去咬了纳兰大人一口,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当初公主的额娘,良嫔,曾经陷害过她,只是如今,良嫔已死,她也已复位做了她的皇后,却还能如此不忘前耻,这是要赶尽杀绝吗?而赵直,以为有皇后的撑腰,如今便敢在朝中由着皇后指哪咬哪,果然是个忠心耿耿的。
入夜,天下起了雨,这个季节的雨不同于春日与秋日的雨,那么缠绵多情,夏日间的雨,来的快走的也快,先是莫名的打了几下闪电,闪电之光投射在纸糊的菱形窗格上,照的内室里如白天一样的光亮,突然昏暗的内室伴着一声声雷响一下又一下的闪烁着刺眼的白光,倒让回雪有些心惊肉跳,从小长在江南,那里虽四季分明,但一向很少有这种粗犷的天气,偶尔下雨,也是沾衣欲湿的模样,从没有如今这样倾盆而下。自从来了京城,倒习惯了每年的五到八月间这种天气,只是习惯归习惯,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烟紫撑着油纸伞从廊下进来,在门帘处抖抖裙角的雨水,把伞放在门口的大花瓶旁,见榻子后的窗户还有一扇开着,忙爬上去关着,见回雪盯着蜡烛发呆,便提醒道:“主子要不要休息,这下着雨,怕皇上不好来了。”说完,又用衣袖扫了扫淋湿的头发,嘴里嘟囔着:“这雨什么时候下不好,偏这个时候,主子从傍晚就在等皇上。。。。。。”
“别说了。”回雪打断了她:“你以为是我一直在等皇上么?”没等烟紫说话,门口便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原来是皇上已到了。
廊下候着的小太监嘴上给皇上请着安,因下雨的缘故,那声音断断续续,倒有点听不清了。烟紫听得是皇上来,心里高兴,便忙赶过去打着帘子,见皇上头发有些沾湿了,便又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