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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下去,从此都不愿意进宫一步。皇上见她去意意已决,便答应了她,让她今天在相印殿住上一天,不必回景仁宫去,明天一早内务府准备好银子车马,便送她出宫。楚儿谢过了皇上,才由烟紫扶着去了。
皇上见楚儿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面,腹中一阵难受,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回雪忙给他捶着,皇上摆了摆手,把王福全叫到身边,指着二阿哥道:“把他给我送到慎刑司,打二十板子,关一个月,这一个月当中,慎刑司的犯人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若有人敢私下殉情,好吃好喝好侍候的待他,朕定不轻饶。”
王福全点头称是,可又不好下手去拉。正尴尬间,皇后往前跪了几步道:“还请皇上收回旨意,二阿哥他贵为阿哥,皮娇肉嫩的,怎么能用打下人的板子打呢,再说二十板子,皇上是想要二阿哥的命么?若真打,那臣妾管束不严,还是打臣妾吧。”
“你……”皇上看不惯皇后如此袒护二阿哥,见王福全站着不动,便咳嗽了几声道:“王福全,还不快拉他去,等什么。”
王福全听了,说了声得罪,便拉着二阿哥往慎刑司而去,皇后知道皇上旨意已决,也没有办法,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了起来,小婢女上来拉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了,站起身往景仁宫而去。
皇上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王方端上来杯茶,回雪侍候着他喝了,又用手按住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皇上用了口茶,才稍稍好了些,隔着窗户见皇后带着婢女而去,不禁苦笑一声道:“民间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朕此时倒有些不相信了,朕跟皇后成亲几十年,如今她眼里,只有她的儿子,至于朕是死是活,她倒一点不放在心上了。”
“皇上怎么可能如此消极。”回雪道:“不过是一点小咳嗽,想来是天气干燥所致,怎么就说到了死上。再说皇上日理万机,是天下臣民的主心骨,又怎么能有事?”
“你说二阿哥这回关进慎刑司能改过么?”皇上看着回雪问道。
“那就要看二阿哥有没有心去改了。”回雪道。
“唉,本来定好的亲事,这月要让他跟赵玲珑成亲的,如今看来,也只有缓缓了。这消息万一传出去,朕还要给赵直一个交待,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死猫不上树的东西,真是伤透了朕的心。”
作品相关 第一四六章 她没有出宫
一个漆黑的夜晚又来临了,这一夜对于小宫女楚儿来说,一点不比之前在景仁宫难熬,她所受的伤害跟惊吓,在相印殿一片祥合的气氛中也无法愈合。这一夜对于二阿哥来说,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被送进慎刑司,在所有的阿哥并公主当中,他是头一份。这一夜对于皇后,当然是彻夜难眠,从回到景仁宫开始,她便坐立不安,心里万千个放不下,怕她的二阿哥会吃不好,怕慎刑司的那帮子奴才会没有分寸。而这一夜,对于回雪来说,却跟往日没什么分别,不过是夏日就到了,树叶苁蓉,纸糊窗户外传来的沙沙响声,像极了小时候坐在江南的河边,那流水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内务府便传来消息,说是银子已经准备好,让楚儿拿着银两跟着内务府的人出宫去,楚儿进宫这些日子,整天望的只有头顶的一片天,如今能出宫去,虽心里抑郁,终是好的。五百两银子,是她一辈子也挣不到的,烟紫想跟着去送送,内务府的奴才却止住了,说是一个宫女出宫,只要有内务府的批文就行了,如今内务府的人去送,已是从没有过的荣耀,烟紫去送,也不过是只能送到宫门口,不如在相印殿里好好侍候郁妃娘娘,万一郁妃娘娘有闪失,但就没有人能担待的起了。烟紫听了,只得做罢,回雪让烟紫把苏太医开给楚儿的药让她带着,以后出得宫外,自是另一种生活,宫里的太医虽不敢说天下第一,但总是要比乡野间的准头一点,如今拿着这药,也算是自己跟苏太医的意思。
楚儿谢过。又朝着养心殿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对皇上的感恩。简直收拾了下衣服,便跟着内务府的几个小太监去了。
岑梨澜在永和宫闷的慌,便来找回雪说话,看外面花开正盛,鸟语花香,便让苗初去拿了个小竹篮,扶着回雪去采宫里的花瓣,准备回来做香料,听说这玫瑰。芙蓉,牡丹,芍药都花各有香气。一片片的摘回来,在水里泡一下捞出,然后凉干研碎,装在缝了香草的小香包里,那味道便能弥久不退。若放在宫室里,冬天都能散发一股子幽香,让人觉得冬天不曾来,夏天却一直在身边一样。
回雪笑她如今怎么有这般雅兴,以前总看她盯着什么医书看,跟半个太医似的。如今倒学了红楼梦里的林姑娘了。开始要摆弄什么花花草草,岑梨澜笑着道:“盯着医书看有什么趣,不如每天苏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听他讲几句。在宫里本就没个正经事干。哎,跟这帮女人呆久了,倒觉得想跟花草呆一起了。女人有时候不是女人,花草却一直都是花草。”
回雪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头,呵呵一笑道:“都是什么话。女人有时候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不成?让别人听见。又说你疯癫。”
岑梨澜捉住回雪的手,挠的她的手心痒痒的,却又放下叹了口气道:“我不过实话实话罢了,这些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天天不弄出点事来,都不知道消停。花草呢,你不动它,它就一直长在这,风吹雨打,还是一个样儿。”
二人沿着宫道穿过东西两个园子,高高低低的花朵随风轻摆,回雪虽穿着细薄的宽袖纱衣,走了一阵,头上还是渗出了细细的汗,岑梨澜忙拿出帕子给她擦了,回雪见花开的热烈,便蹲下身子,慢慢的嗅过去闻了闻,这些花香都是极自然的,跟内务府分发下来的香料很是不同,经岑梨澜一阵蛊惑,便跟她一起一片一片的摘起了花瓣,二人的奴婢见二人正好打发时间,便知趣的在后面提着小竹篮,并不上前帮手。
摘了一会,眼看岑梨澜已经装了半竹篮的火红玫瑰花瓣,回雪蹲的脚酸,站起来透了口气,又活动活动筋骨,见自己才摘了不几片,于是笑道:“我原本是个笨的,你看,摘个花瓣都被你落下这么多。”
岑梨澜用手帕子扇扇风,也站起伸伸胳膊道:“我就是个俗人,天天没事就爱折腾这有的没的,摘的花瓣多有什么用,哪像你,得皇上喜欢,什么贴心的话都愿意跟你说。听说,昨儿景仁宫的楚儿。。。。。。皇上赏了她五百两出宫呢,这宫里的奴婢们,眼睛都花了,想来她们哪个不想出宫,五百两,我一年的份例都没这么多。这样想着,皇上倒没那么讨厌了。”
回雪接着蹲下来摘花瓣,只是压着声音道:“这事可不能乱说,还有,哪能说皇上讨厌,虽然他后…宫三千,但在这事上,他不寻私,能为一个小宫女做主,还是让人钦佩的。”
“我就知道你爱上他了,说话都帮着他。”岑梨澜打趣道:“怀了身孕的女人,对什么都有母爱。”
“我只是在对事不对人罢了,你倒来打趣我。”回雪扯了一片花瓣放在岑梨澜头上,岑梨澜也扯了片花瓣放在回雪头上,二人正玩的高兴,只听一阵花盆高底鞋踩在青砖小道上的啪啪声传来,扭头看时,那人原来是皇后,只见皇后穿着暗红纱小褂,灰色长裙子,头上戴着牡丹团凤簪子,正由景仁宫的婢女扶着缓缓而来,那婢女原叫彩七,侍候着皇后娘娘,觉得自己的身份也似乎一瞬间贵重了起来,不但对下人奴才不正眼相看,就是见了宫里的妃嫔娘娘,头也是抬的跟眼镜蛇一般。
皇后见二人正蹲在花间嬉笑着,便故意踩着步子,走到二人身后,冷着脸哼了一声道:“郁妃,岑贵人怎么着也是皇上的妃嫔,这些下人做的活计,怎么你们也爱上了?是以前没进宫时便做惯了的?还是进宫把你们闲的?”
回雪知道皇后的二阿哥关进了慎刑司,她的火气应该不小,也不愿招惹她,便说是怀着身子来散心的。皇后依然冷若冰霜的样子,撇着嘴道:“郁妃是来散心的,还是想来路上劫走皇上的?”听她一说,回雪才发现,自己采花瓣的这个地方离皇上的养心殿是如此的近,拐一个弯便到了,自己跟岑梨澜玩的投入,自己倒没有发现这一点。难怪皇后会误会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给皇上看,得皇上心的,于是嘴上解释道:“皇上公务繁忙,又怎么会注意到臣妾的这些动作,臣妾做这些,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
“皇上是公务繁忙,可昨儿不是在相印殿陪妹妹看了一场好戏吗?奉劝妹妹,